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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子相聚,她可是興奮地直說要幫維克添購什麼新行頭、幫他補補身子呢!」
提起深愛的妻,李奧伯爵的口氣裡淨是愛戀。在李奧家裡,似乎有條隱形的食物鏈。熱愛、寵溺妻子的伯爵最大的弱點就是李奧伯爵夫人;伯爵夫人最大的弱點則是她心愛的兒子謝維克;至於維克呢能抵擋住他任性的就是尤里;而尤里則無法拒絕伯爵的請求。
取得有趣平衡點的食物鏈,讓過去同處於一個屋簷下的這一家子,向來小風波不斷,大風波沒有,稱得上和樂融融。
「我記得你也好幾年都沒陪我們在查基度過聖誕,這次不妨就多住幾天吧?新年我們一家人可以吃頓久違的團圓宴。」
尤里邊聽大哥的話,邊含笑點頭,心頭大石卻隨著時間的過去而益發沉重。
我沒有資格坐在這兒啊,大哥!
與其說是沒資格,不如說是自己背叛了大哥的信賴,辜負了大哥的恩情,甚至說自己根本是恩將仇報都不為過。這份愧疚啃噬著尤里,他深感無顏面對大哥——李奧伯爵。
「尤里?尤里,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李奧伯爵滔滔不絕地說著過去尤里與謝維克年紀尚幼、尚未離家前,大家在查基過聖誕時的快樂回憶。說了好一陣子後,終於發現弟弟似乎心不在焉,好像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
「我看你的氣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不,我很好,沒事的。」大哥越是對他關懷備至,尤里內心就越是翻攪著渴望一吐為快的衝動。
說出來!你一定要說出來,尤里。蘭登斯科!
不行,辦不到,說不出口!
你不能對大哥隱瞞這件事!你明明做出了對不起大哥最寡廉鮮恥的你應該說出來,讓大哥來裁決你、讓大哥
失去大哥的信賴,在其次;大哥決定斷絕兄弟的關係,也是無可奈何。但問題是,大哥能否承受得這打擊呢?自己的兄弟竟與自己的兒子搞在一起的打擊?
「尤里?你真的不要緊嗎?是不是路途上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好了。」伯爵注意到弟弟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不禁關心地說。
搖了搖頭,尤里欲言又止地開合著雙唇。
說與不說、該怎麼說、說了又能如何等等問題,像團紊亂的線糾結在心中,眼前的他看不出、找不著一條能解開這結的線頭。縱使他想破腦袋,也沒有能令所有的人在知道此事後,卻不受傷害的方法。
就算他立刻和家族斷絕關係,從此不再與維克見面,結局也不會是皆大歡喜。
哥哥、嫂嫂註定要傷心難過。
自己別無選擇的離開。
而維克,則要受到再一次的背叛
唉,自己真是學不聰明。八年前,當維克童稚地說著「天底下我最愛的就是尤里」、「尤里,等我滿二十歲,你要把我當成對等的男人看待」之際,自己曾經反反覆覆地檢討過,自己為維克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哪一點使得維克產生了那樣的「愛意」?往後又該怎麼做,才能使維克不繼續懷抱那樣錯誤的情感?
最後得到的結論:一要保持與維克的距離;二則不能再寵維克、不能被維克看出自己對他的愛;三是無論維克怎麼怨懟,他都要把對維克的愛藏起來,保持對維克的無情。
八年來,他努力實踐這些做法,死命地把維克推到心門外,嘴巴上堅持著「我們叔侄」、「我們都是男人」、「我對其他人有慾望,對你絕對沒有,也不可能有所反應」的說法。短暫的一段時間中,也確實曾顯露成效
終究,這多年辛辛苦苦、耗費心力去鋪成的防堵之牆,還是潰堤在一場意外、一切始料未及的驚險風暴中。
那時候
修依持槍對著維克的景象映入眼簾時,晃過腦海的恐懼感是難以形容的。
不要!絕對不可以!不要再奪我最重要的人了!
父親、母親相繼離世的畫面。
母親冰冷的體溫,父親灰白無血色的唇。
在一剎那,全部轉換為維克的模樣,嚇得尤里全身的血液都冰凍了、凝結了。同時也領悟到自己連一句真心話都不敢說的行為,是愚昧得無以復加!
我不敢告訴母親我愛她,她便走了;我不敢問父親「你是否愛我」,而他也走了;現在,在我面前同樣的錯誤又要發生了!
原本能動、能說話,即使是連看都不看自己的一眼的雙親,起碼也會呼吸、也在自己所站的同一塊土地上活著。
可是轉眼間,全部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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