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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宅,小維克就以牙牙學語、口齒不清的小嘴,張口閉嘴地喊著「尤尤」,硬是要尤里抱他、陪他玩。漂亮的小臉蛋上鑲著一雙大大的紫色水晶瞳眸,童稚天真的舉動撫慰了尤里原本極度不安的心。
哪怕被人欺負、受盡委屈,尤里只要抱著開心果小維克,就會感到平靜、安詳,友色的心情也能在轉眼間就變得海闊天空。
他的心,早被這溫暖的小東西給偷走了。
「尤里少爺。」從大宅裡奔出了一名女僕,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快來!大少爺要你快點到老爺的房裡,老爺他、他」
前一刻還晴朗的天空,下一刻卻烏雲密佈。
抱著仍想要繼續玩耍、吵鬧不休的小維克,匆忙地回到大宅裡,尤里把維克交給嫂嫂後,往老伯爵的寢室走去。這半年來,只有第一天到這宅子裡時,曾向伯爵請過一次安。當時伯爵既未給他父親般關愛的眼神,甚至連看都不看他眼,只是告訴大哥——讓他住到十八歲,不要讓他來煩我。短短兩句話,便打發他離開了。
因此,哪怕是聽到伯爵病危了,對現在尤里而言,還是沒什麼切實的悲傷感受。
當稱之為父親的人物,並不承認你的存在時,彷彿整個人都被這個世界給排拒在門外,那種心痛夠讓一個八歲男孩謹記於心了
可是,現在父親真的要離開了嗎!這是最後一次,能聽聽父親大人的話語。他想要的不多,只要父親大人一聲「吾兒」也好,說不定過去父親大人是因為母親過世,太過傷了,因此不想再看到我?
尤里懷著些微恐懼、些微期待,以及不知道是悲傷或痛苦的澀澀心情,走近伯爵的寢室門邊。門並未全部闔上,從一畢小縫內流洩出低低的說話聲。
「父親大人!請您振作點,父親!」
門裡頭有大哥的聲音。從門縫望進去,尤里看見父親大人枯燥的手抬起,交給了大哥一樣東西。
「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地守護祖先留下的領地,請您安心,父親大人。」
伯爵低沉的、軟弱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尤里勉強只能辨識出幾個簡單的字眼。
「把我葬在我不需要葬禮儘量」
該不該進去呢?這時候進去似乎會打擾到他們。就在尤里打算離開時,忽然聽到近似自己名字的話語,他連忙回頭。
「尤里。馬歇爾是外人與我們家族無關他不是我的孩子」轟地!腦門上彷彿被雷擊中。
「父親大人,您對那孩子太殘忍了,他是那麼地希望您能接納他。他是您深愛的馬歇爾夫人的兒子,您應該娶她做繼室的,是您讓那孩子變成不名譽的私生子,為什麼您就不能對他仁慈一點兒呢?」
不是嗎?我不是伯爵大人的兒子?可是母親什麼都沒有說,也不曾否認我是伯爵的孩子啊!
那麼,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母親!
尤里掉頭離開伯爵寢室門前,衝下樓梯,朝大門直奔。
大雨滂沱,遮蔽住去路,尤里跌了又起來,跑著又摔跤。在泥濘的道路上,他淋著冰冷的雨水,不斷地、不斷地往前跑。
來到母親的墓地前,他撲倒在冷硬的大理石十字架上,大聲地、瘋狂地吼著、叫著、哭泣著,直到喉嚨啞了、幹了,再也發不出聲音為止
第七章
失竊的枷鎖
「辛苦你了,尤里。多虧有你,不然我真是拿維克那孩子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李奧伯爵高興地為弟弟倒了杯酒,點起雪茄,坐在扶手椅上說。
接過哥哥所斟的酒,尤里平靜的臉看不出藏在心底的複雜感受,他淡淡地對哥哥微笑著說:「千萬別這麼說,大哥。」
「不、不。」李奧伯爵嘆息地舉起手。「我是真的慶幸還有你在。如果不是你,維克怎會乖乖回到查基,如此安分地不給我闖禍、惹麻煩呢?況且,普羅曼公爵的事也一樣。我都聽說了,為了使荒淫的公爵不染指維克、遠離維克,你還這麼辛苦地犧牲、喬裝成維克的情人這一定頗令你為難吧?」
尤里慚愧、歉疚地低下頭,他實在無法對如此信賴自己的大哥說謊可是,也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尤里,以後維克的事還要麻煩你多多幫我管教。你不會不願意吧?」
暗暗地嘆口氣,尤里抬起頭,苦笑地應允。「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我一定會幫的,大哥不必擔心。」
「很好、很好!」擔擾一掃而空,李奧伯爵神采奕奕地說:「你嫂嫂也很開心,這麼久都不曾和她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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