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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我真是不理解。分隊長找我談了幾次話;說我不積極參加運動。”您說我才剛來幾天;一參加工作就到農村;隊裡的人還認不全呢;您讓我揭發誰呀
我揭發您老人家行嗎 “我想道;沒吭聲。
社會上風起雲湧;我卻窩居在斗室中。除了早晨和大夥兒一起出操;一天三頓在食堂吃飯;剩下的時間就在屋裡看書;窗外的事兒一律不介入。在隊裡我慢慢變成大家說的”逍遙派“了;由於認識上的不同;隊裡分成若干的造反隊;什麼”紅衛東戰鬥隊“;”
扞東彪造反隊“”捨得一身剮敢死隊“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您說我是什麼隊呀 別急;逼急了就成立一個”一根草戰鬥隊“您說行嗎 我們隊攏共六十幾個人;四個分隊。
還成立了六;七個戰鬥隊;都是平時不錯的人聚在一起;您說這不是鬧嗎 讓我和分隊長在一起成立個什麼隊呀沒想過。全隊三個女同志;一個結了婚;一個有物件沒結婚;一個因為條件高沒找著一直跑單幫;跟我一樣是”獨立大隊“。剩下的都有了自己的”組織“。全隊除了每週一次的集體學習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家屬區和我們的辦公區在一個院兒裡。老同志的夫人們大多都來自農村;很少有幾個正經上班工作的。
洗衣作飯;扎堆聊天;扯閒篇兒;傳閒話;曬太陽是她們生活的全部;院兒裡整天孩子哭老婆叫;真夠煩的。您說這兒那象部隊呀。這真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樣。不過真正的連隊生活咱也受不了;得。就這麼湊合吧。
“小胡。”隨著叫聲小王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小王就是我們隊三個女同志中的一位;也就是有了物件沒結婚的那位。 “夠閒在的。幹什麼哪 “
“沒事兒;拿本書瞎看唄。”我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看一眼行嗎 “ “”我看了小王一眼沒有說話。 “你看的是不是毒草 要是毒草我可採取革命行動了。”
“我看的不是毒草;是我帶來的書。” “肯定是封;資;修的書。” “哎呀!不是呀。是我的業務書。”我有點不耐煩地說著。 “拿來。我審查審查。”
“給你。給你也看不懂。”說著我把書扔了過去。 “嗯。還真看不懂。還你。”小王翻了幾下把書又給我扔回到床上接著說道: “姐跟你鬧著玩兒呢。急什麼嘛。”
我看了小王一眼說道:“您要是老這麼一驚一詐的誰也受不了。沒病也能嚇住毛病來。” “你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小王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你坐呀。怎麼我一來你就站著啊。也不知道讓人家坐下。哎——;老一個人在屋裡悶著; 煩不煩吶。走!沒事兒到俺哪兒串個門。” “不好吧 !”我小聲說道。 “那有啥“小王滿不在乎地說道。 “讓人看見影響多不好呀。”我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複雜。” “我可真的不復雜。我是不想給你找麻煩。”我說著看了她一眼。
屋裡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
小王屬於嬌小的那一類;身材勻稱;女人味兒特足。挺招人熱喜歡的。走起路輕輕的象一陣風;一會兒飄到這兒;一會兒飄到哪兒。我還真喜歡她的這種混不吝的勁頭。可惜有主兒了。
“常聽人說:〃京油子;衛嘴子〃說話不好聽。可我怎麼就愛聽你說北京話呀。”小王說道。 “是嗎 我和別人沒什麼不同呀 “我笑著回答道。 “反正不一樣。”
“那我就常跟你說說北京話。你到時候可別嫌貧。” “不會的”。 說也奇怪;從這以後小王還三天兩頭的就往我屋跑;跑的還特勤。也沒什麼正經事兒;
瞎貧一會兒就走。真拿她沒轍。不過每次她來我都放下手裡的事兒;陪她聊會兒;從沒煩過。
八月的濟南真能把人熱死。坐著不動就一身汗。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涼蓆上就是一個人形的溼印兒。真是個火爐子。這鬼天氣能把人整死。晚上看完書打盆水把身上的臭汗洗淨;再把席子擦擦。這天就算結束了。這也是我的習慣。隊裡你貼我的大字報;我揭發你的問題。還真挺熱鬧。我是剛來的;也的確不瞭解隊裡過去的情況;沒人顧得上我;我也真樂得有一份沒有人打擾的清靜。
象每天一樣我打好洗臉水準備做完一天最後的一件事兒。脫了衣服要剛洗;門好象動了一下;我回了一下頭;什麼也沒有:“我忘了鎖門了剛才打水的時候院兒裡都黑燈了;不會有人吧 !”我想著繼續擦洗著。 門又動了一下;我放下手裡的毛巾朝門走去。 “到我屋來一下。”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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