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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兄弟;你看啥呢 “ “看你吶。大嫂;你今天真好看。” “是嗎
哎;真是個傻兄弟——。”大嫂用手摸摸臉;臉紅的跟什麼是的;一扭一扭地趕緊忙別的什麼去了。 我真的挺喜歡她叫我傻兄弟的;那聲音酸酸的;甜甜的。
我們正說著分隊長走了出來說:“小胡別瞎貧。大嫂;你一會兒到我們屋來;咱們把帳結了。” “哎——”
早飯又有旦花兒湯;趕情這旦湯是有原由的;鬧了半天我是跟著吃蹭兒呀吃完飯我背起書包拿著材料到公社去了。這個村兒從來就沒有串門的習慣。也從不進別人家的院兒互相串門兒。這可能是老尼姑們留下的規矩。“大嫂啊大嫂。你總叫我傻兄弟;應該叫你傻大嫂才對。反正今天我一天不在家;你們就可著勁兒的折騰吧。”我心裡想著。
我想著夜裡分隊長和大嫂的對話;我總覺得分隊長不是真心的;我說不出理由;但我知道我們走後分隊長肯定把她忘了;你信不 反正我信。
幾天後我就到公社集中去了;分隊長在我走了以後兩天也下山了。 “分隊長;大嫂她好嗎 “見了分隊長我興奮地問道: “嗯。”分隊長沒有回答。
我看了分隊長一眼也沒有再問。 隊裡的同志們一年多沒見了;一見面又是說又是笑;開心極了。大家都忙著準備回城。
返城的日子終於到了。在我們撤離的當天;公社幹部;工作團的同志們都到街上歡送我們回城。就在汽車開動的剎那間;我看見大嫂在街口張望;她找見了坐在車裡的我;招了招手;可眼睛還再找。我知道她在找分隊長。分隊長其實早早的就坐到車裡了。我悄聲告訴坐在我身邊的分隊長:“大嫂來了。”
“。”分隊長沒有回答也沒有動;連頭都沒回。
汽車在歡送的人群中慢慢開著;我看見大嫂在人牆後面跟著我們的汽車跑;一邊跑一邊用手擦著眼淚。可能是沒有最後看一眼分隊長吧。
我探出身揮著手喊道:“大嫂回去吧。” 隨著我的喊聲;車內的人都往外看。 “小胡;你和你們房東大嫂還挺有感情嘛。”同車的其他同志鬨笑著說道。
“不是”我想解釋;一想:“算了;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就沒想辯解什麼;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有的人咬著耳朵還壞笑;準是他們看見大嫂追車時跳動的碩大胸部。這幫壞旦!
在大家的鬨笑中我坐了下來;看了分隊長一眼。分隊長眼睛向前面看著;目無表情。看來他們的關係真是到了劃句號的時候了。 “大嫂呀;你真傻。”我心裡想著。
大嫂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汽車揚起的塵土中
(三)
回城幾天了。街上亂轟轟的;高音喇叭發出“造反有理”的歌聲和口號聲;牆上貼滿了大標語:“打倒黨內最大的走資本主義當權派”;“挖出毛主席身邊的定時炸彈”;“打倒劉少奇”;這劉少奇不是咱國家主席嗎
他想把毛主席整掉 想篡位 不能吧
街上疾馳的“581”三輪卡車上一群身穿黃軍裝;手拿武裝帶的年輕後生押著頭戴紙帽子滿臉是血的老人;老人胸前掛著一塊牌子;名字倒著寫還打了個大大的紅叉子。抄家;造反;打倒走資派。一時間街上烏煙瘴氣。誰都不知道這“命”啥時候會革到自己頭上。上級要我們把“論共產黨員修養”一書上交。我真不明白;幾個月前這本書還是我們工作隊的必修書;今天就成了大毒草了破“四舊”:該砸的不該砸的一律砸。該燒的不該燒的一律燒。該斗的不該斗的一律都鬥;只要開鬥一律掛上大黑牌子;戴上紙帽子。亂了;亂了;天下真是亂了。眼前發生的這些事兒真把我們弄蒙了。上級又立即讓我們團領導組織我們大家學習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查報告”中的“糟得很和好得很”。痞子們就是要在地主老財們的牙床子上折跟頭。這是大好形勢的表現。硬讓我們說形勢大好;不是小好。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可又要求我們不能外出;只能在營區裡活動。大好形勢為啥不讓我們體驗一下呢?我真想回到村兒裡;雖說幹活累點;髒點;苦點;可沒這些個煩心事兒;我不由的又想起房東大嫂;想起她追車時那悽憷的眼神;想叫又不敢叫的神情;大嫂啊。分隊長真的把你扔到腦後了。“哎;大嫂你現在幹什麼吶你好嗎
“ 分隊長整天忙著;”社教“對他來說已成歷史。 我們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們單位也宣佈開展”四大“運動;原來在一個隊裡生活;
工作幾十年的同事;轉眼間變成水火無不容;你死我活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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