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時難產而死,難怪。”
以後再看到懷孕的女人時,他都會露出這樣凝重的表情,一副看烈士的樣子。
這幾天越醉庭被不知道什麼事纏住了,宋容得以脫身,有迷過兩次路的前車之鑑,她在外溜達時格外注意。只是一旦快走下凡山,重坤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便識時務地不再往下走。
爬上山時,一個女人扭著水蛇腰從後面趕了上來,向她打了個招呼:“你也上山呀?”
宋容瞥了眼她發黑的指甲,溫和衝她一笑:“是呀。”
女人眼睛在她臉上轉了兩圈,忽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你就是教主帶回來的女人。哎呀聽他們說的什麼似的,這怎麼算得上女人嘛,胸都沒有的小女孩。我就說教主怎麼就突然通了男女之道,看來是因為他之前沒發覺自己好的是這一口。不愧是教主大人,連口味都與眾不同。”
宋容滿頭黑線,這女人當著她的面說這些,是覺得她只不過是個暖床的,看不在眼裡嗎?
她雖不在意,可還是解釋:“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恩人。”
“開玩笑吧,”女人挑起個媚眼,捂嘴笑道:“教主自十四歲起就被前任教主關入山洞,苦修十年,一步未出。十年後入世,教主做事便隨心所欲,世上常理、倫理常綱可是從來不懂的,恩人什麼的教主才不會認呢。”
“十年未出山洞一步?”宋容想象了一番,一個青春年少的少年,孤冷陰暗的山洞,十年寂寞漫長的時光,只覺得不可置信。
“若沒有十年專心於武學的基礎,教主也不會有如今這般高強的功力。”她斜斜睨她一眼,曼聲道:“對教主這人啊,可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這話似有提醒她的意思,宋容默默地聽在心裡。
回去時,越醉庭正俯身看她攤在桌案上的字。她閒來無事,就找了本詩集抄在紙上,好熟悉繁體的寫法。因為用不慣毛筆,所以寫下的字歪歪扭扭其醜無比。
看到越醉庭手裡捻著她寫的那張紙,宋容立刻窘迫地搶了回來,疊起來壓在書下。
他好笑地看著她:“原來你不會寫字?”
我會用鋼筆寫字,宋容暗暗流淚,苦讀十年一朝成文盲。
他抽出一張白字,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過來,我教你寫。”
他握著她的手,橫撇豎捺,墨色浸染。她能感到他指腹上的繭子,指節有力,牢牢地握著她的手掌控著毛筆。他俯著身,極有耐心地帶著她一遍一遍地練著基礎的筆劃。每一次下筆都沉著而穩定,宋容幾乎能想象出他就是以這樣的耐心,度過那漫漫無期的枯燥十年。
她微微側首,他的臉龐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薄厚相宜、形狀極好看的唇微抿,全部心神都投注在筆尖,連她的注視都沒有注意到。
也許他會不以為然,但宋容知道,就在這一刻,她對他感到了遺憾。
他本來可以是個很美好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輪到你報恩了
後面大半個月來,宋容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書桌前,她覺得她洗筆的水也能染黑半個水池了。生活太過平和無波,她偶爾會產生錯覺,好像她生來就生活在這座山上一樣。有時她會和那天上山時碰到的女人聊聊天,她叫做藍渡,擅長使毒,喜歡跟她講一些璃花教裡的八卦,比如懷孕的左門主和她的那些男人們的故事。
越醉庭陪她的時間有些少了,但每天仍至少過來一次,看看她,問她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除了離開,她的要求幾乎都得到了滿足。
他眸中神色認真,問她:“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啊?”宋容想起來了,他還記著那套我施恩你報答的話。不過這些時間他的表現確實無可挑剔,就算不想,她也是點了點頭。
越醉庭滿意地一笑:“那你要記得報答我。”
這天下了一天的細雨,直到傍晚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山林中瀰漫著水霧,空氣格外清新。宋容撐起一把白色的油紙傘,閒逛出去。
因為下雨的原因,外面空寂寂無一人。宋容踩在潮溼的石板上,慢慢地向下逛。
一座山就是一座寶庫,各種草藥不提,細心的話能找到靈芝、人參或者好吃的野菇。
宋容正想著,這場雨後不知會長出多少蘑菇來,耳畔掠過了一陣索索聲。此時並沒有風,哪來的樹葉搖晃聲?但四處看看,入目都是林木山石,哪有人影?
走得遠了些,怕不多時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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