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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照顧麼?有人按時端來飯,衣服也是按季送來的,根本不需有人待在身邊。”他回想了一番:“記事起我就是獨自住在一間屋裡的。”
他小時候是怎麼度過的?沒有父母,師傅似乎也不親近,身邊無人,還有一堆試圖殺死他的人。這樣子還能長大,註定不會是普通人,或者說,正常人。
越醉庭似乎對討論他小時候的事沒有興趣,眯著眼看著宋容,嘴角又翹了起來:“跟著我,我會對你很好,還了你恩情,然後等下一次我若有危難,你還需助我一次。”
宋容的眼角抑制不住地又抽了一次:“不是這麼算的!有恩必報是一種美德,在恩人需要的時候盡己所能,是為了回報對方曾經的好心。你這樣算計著,你一次我一次的,和做生意有什麼兩樣?再說世事難料,我救你兩次,都是在我能力範圍內,下一次我未必能幫得了你。”
“你是不一樣的,只有你。”越醉庭說,語氣不容置疑:“上次我救了一個乞丐,收他入教,給他衣食,可他卻膽敢殺我。上上次我幫一個生病的女人請了大夫,哼,她的兒子卻偷我銀兩。倒是當初讓你活下來後,我從沒想到會再碰到你。昨天倒在林子裡,是我這輩子第二次被人傷到,卻又見著了你。”
“總之,你要呆在我身邊,我才能對你好,等你負了我的恩,要記得還!”
莫名其妙的偏執,宋容當然不會乖乖聽他的話。阮森不知如何了,也擔心著哥哥的事,她必須快點回去。可每次逃出去不出半柱香,她就會被重坤拎回來。再接再厲了好幾次,她已經被帶到了越醉庭的地盤。
宋容只知道越醉庭是個什麼教主,等到了凡山,她才從別人口中得知江湖中璃花教的存在。
所謂璃花教,已經存在了三百多年,如此古老的教派,如今已積累了不小的勢力。雖行事偏於邪肆,但由於璃花教與其他門派間縱橫交錯的利益關係,所以地位穩固至今無人敢動。
璃花教的教主都是由上任教主從小挑選出來,親自指導,直至上任教主死去才可即位。傳言,越醉庭是親手殺了上任教主上的位。
凡山上是璃花教的分教所在地。一路行來不過三天,越醉庭就一副大好的樣子了,那精力充沛的模樣讓宋容懷疑,如果掀開他的衣服是不是連傷疤都找不著了。
越醉庭抱著她腳尖不沾地地向山腰躍去,重坤緊跟其後。宋容被他跳上跳下地顛得頭暈目眩,連藏在茂密樹冠後的建築群顯露出來都沒注意到。
重坤提氣長喝:“教主駕到,速迎——”
不過一會兒,從上面的殿門湧出了一大群人,俱都跪在臺階上,寂靜無聲。
越醉庭依舊抱著宋容,從那些人留出的一條窄道上走過。宋容仰頭看著上面的殿門,心知一旦進入,再想出來就更困難了
璃花教中沒有閒人,女性很少,有也是背挎大刀虎背熊腰型,或是紅唇烈焰妖媚入骨的樣子。丫鬟這種生物,是很難存活下來的。宋容在這裡的生活卻意外的舒心,也不知越醉庭說了什麼,教中的人見著她,只不過遠遠地打量一番,並不上前招惹。
宋容被安排住在越醉庭住所的旁邊,越醉庭這個教主似乎當得十分悠閒,每天早上早早的就晃悠到宋容這裡。他說要好好地對她,果然也這麼做了。
從早上變著花樣從來不重樣的早餐開始,一直到睡覺前用的香香的茉莉油,連續不斷送來的新衣,甚至還有簪釵耳墜各種首飾。宋容來之不拒,心平氣和的樣子,實際上卻在暗暗勘察這裡情況,準備一有機會就逃出去。
為了減少越醉庭的警惕心,即使不耐煩他老在身邊晃悠,還是表現得十分好脾氣。但他常有驚人之語,讓宋容很是頭疼。
“我的左門主今天跟我請辭。”他沉吟著說。
“為何?”
“她的肚子大了。”
宋容恍然大悟,越醉庭思量著看向她,問道:“她懷孕了?”
宋容點點頭:“自然。”
“那孩子是怎麼從肚子裡出來的?”
“呃”宋容想說是從進去的地方出來的,但她確定如果她張口,越醉庭肯定會追問到底,於是搖搖頭。
越醉庭便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走了。宋容在他身後扶著桌子默默無語,這人真的缺乏常識到了一定地步,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明白男女之間的區別。
後來,她聽說越醉庭專門下了一次山——去看人家生孩子。回來的時候面色凝重,宋容問他是不是明白了,他點了下頭:“聽那人說我母親是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