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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消化消化,就朝外說,你跟人家這個姑娘也不熟,那能夠開這樣重的玩笑?媽還能夠有幾個,你有幾個媽,都50幾歲的人,說話還想那王小二放羊的一樣,想到哪放,就在哪放,也該有個收攬。你那個嘴,簡直像是破鍋煮驢屎一樣。”
嘮叨媽也不服輸,“我跟嫦娥姑娘嘮嗑,與你那根筋疼,看你吃熱怎麼的,我大嘮叨就這樣的人,直腸子,心裡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不像你肚裡盡是彎彎饒,說半截留半截,讓你家大罵子爹,天天跟你藏夢夢。今天當著這麼多的姑娘小媳婦,我不好說你,你跟你家大罵子爹睡覺,褲子也是脫一條腿,留一條腿。我這個人雖然嘴不好,可我的性子好,有飯就吃,有話就講,有屁就放的,有什麼不好。怕就怕的是,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當面說好話,背地裡使絆子的人。”
大罵子媽自己知道,這嘴上的工夫不是嘮叨媽的對手,丟下一句,“你跟你家嘮叨爹睡覺,都是一絲不掛的,也沒有看到你跑到大路上睡過一回。”從人縫子擠走了。其它人看到這兩個婦女抬槓,抬得臉紅脖子粗的,也都不好意思呆下去,都走了。
東頭何半仙聽人說,那未來的二柱子媳婦嫦娥長得漂亮,在嫦娥臨走的時候,特的攔在路口看了嫦娥。何半仙也曾經看過嫦娥的媽媽,她兩相比較之後,說了一句旮旯村人聽不懂的話,“我看了嫦娥母女倆,我真正理解了什麼叫遺傳和變異,一個是天上的仙鶴,一個是屋簷下的麻雀,仙鶴不以為自己是仙鶴,混同於普通的麻雀,而麻雀卻總認為自己就是仙鶴,你說怪不怪?當初我們旮旯村的兩朵村花,被蘇北的兩個唱大鼓書的拐跑了,我真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失落感,旮旯村裡無美人。前些年她們還來家走孃家,我湊巧還能夠碰到飽個眼福,這些年,她們孃家也不來了,我這雙愛美的眼那,就目中無人了。如今哪,我這雙愛美的眼又有了用武之地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此言信然。”何半仙就是這麼一個酸酸的破落的老文人,說話都是這樣文白夾雜的,攻其一點不計其餘的,他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旮旯村的老少爺們都是知道的,也沒有誰去和他較真,就像他給人算命一樣,有算準的時候,大部分還是信口開河的多,算得不準。
不少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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