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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這樣買賣婚姻的悲劇太多太多。。
第九卷:破鞋 第九十一回:旮旯村痛悼李大山 好人蓋棺終定論
他從25歲當了姓李的上門女婿,是說在人前,幹在人前的。而且,姓李的在旮旯村既不是大姓也不是大戶。農村的宗族勢力是非常嚴重的,大姓欺負小姓,大戶欺負小戶,當地人家,欺負外來的女婿,那是常有的事情。可老李憑著他的聰明能幹,憑著他的厚道的為人處世,在旮旯村還沒有誰欺負他的,就是他被打成壞分子的那幾年也是這樣,包括大隊的幹部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公社裡面不安排,旮旯村從來就沒有主動的安排批鬥過他。也沒有人把他當作壞分子待。
同是做女婿的,李大山和何半仙他們兩個,春蘭秋菊各顯一時之秀,何半仙主要靠嘴能說,靠野路子知識廣,李大山主要靠勤勞能幹和與生俱來的文藝天才。冬天的時候。其他的人推牌九,擲骺子,打麻將,實在沒有事情,東草堆靠到西草堆,或者在牆根下玩擠冒油打三捶,也不做任何事情,而李大山陰天有陰天的活,晴天有晴天的活,陰天打個魚,摸個蝦,逮個三斤二斤的,到馬廠集上去買,弄它個塊兒八角的,添個油鹽錢,還是沒有問題的。冬天編個蘆蓆,編個摺子(以前用來收藏糧食的),所以,老李孩子多,可人家的小日子在旮旯村一直是不錯的,他的壞分子的帽子摘掉後,大柱子媽還沒有死的時候,公社和鄉里來人到旮旯村公幹,大隊的幹部都喜歡把飯派在他的家裡。
老李的性格,也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他和誰都能處的來,除了個別性格特別古怪的人,高高搭,低低就。就是小廣播那樣的人,他也試圖和她搞好關係,可是就是不行。他的原則是,都是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冤家少一堵牆,何必爭個臉紅脖子粗的?他的壞分子的帽子摘掉是在1975年,那時候,農村基本上沒有娛樂生活,他會拉二胡,每到陰天下雨,不能做農活,他經常邀請一幫小青年在家裡拉二胡吹笛子,他們雖然不認識譜子,但是憑著感覺,也能和原曲調八九不離十,什麼《八段錦》、《小放牛》、《小寡婦上墳》等當地的傳統小調都能吹會拉,當初村裡的嘮叨嗎、胡鬧子媽媽,也還年輕,也會唱,每到相對農閒的季節,人們吃過晚飯,社員們都搬個小板凳,早早的來到荷花塘邊,聽李大山和他的業餘樂隊拉二胡和演節目,因為他是一個上門的女婿,說話在村裡往往沒有大沒有小,別人也不論輩分的不同,都喜歡和他開玩笑,甚至編個俏皮話或者拐彎抹角的變著法兒的罵他,他也不生氣。
他在沒有拉二胡之前,總是有一段非常精彩的開場白。
“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摟老婆睡覺太早了,聽我先給旮旯村的老少爺們來一段老公公和兒媳婦打情罵俏的順口溜,於是大甩爹在旁邊拍著巴掌當節拍,他就有板有眼的說起來:
“豆芽菜,稀不隆咚,
兒媳婦一心操老公,
老公一把抓住兒媳婦的奶,
兒媳婦就用奶子甩,
甩了老公一嘴奶,
老公說你再甩,
再甩,再甩。”
一幫小青年聽到這裡興奮的直喊,一幫姑娘小媳婦們會把臉羞的通紅,把頭低下去,輕輕的罵一聲,“這個老表孫子,就會胡扯。”開場白過後,有時嘮叨媽胡鬧子媽要是在場的話,李大山就喊了,“嘮叨媽,你演女寡婦,我演男寡婦怎麼樣,俺們來一段。”這嘮叨媽也不是饒人的手,“你老姑奶奶在,你拿著大吊嚇唬寡婦,你能嚇唬住嗎,來了。”於是一幫小青年像黑子呀,癩子呀,一個吹笛子,一個拉二胡,這就唱上了。
男:正月里正月正,
小鰥夫我給賢妻來上墳,
小寡夫今年都三十二,
我的賢妻呀,
今後我們怎麼度光陰?
你撇下孩子撇下我,
我的孩子媽媽喲,
你撇下女孩沒有出嫁,
你撇下男孩沒有成人,
我的孩子媽媽喲,
這今後的日子怎麼撐,
我的賢妻呀。
女:正月裡是新春,
小寡婦我給丈夫來上墳,
小寡婦今年都三十二,
我的丈夫呀,
這一家老小怎麼度光陰?
公公婆婆年紀大,
兩個孩子還沒有成人,
你撇下男孩沒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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