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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我,那就讓時間來說明一切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知道這句話不?你也許不知道,你是我花錢從你媽媽那買來的,我能夠買來你的人,可是我買不來你的心,你要走,什麼時候都行,全當我那些錢,扔到河裡去了。你要是覺得我弘毅還不錯,你內心沒有其它人,只要俺們兩心合一意,冷水泡茶慢慢濃吧,慢慢就會有感情的,我都四十歲的人了,我多麼希望有一個愛我的妻子,一個紅顏知己呀,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有一個孩子,過一個普通人的日子。”
一席入情入理的話,把嫦娥說得淚流滿面,面對著這眼前可以做他叔父一樣年齡的人,不知稱大哥好,還是叫叔叔好。嫦娥想,命運既然把我嫦娥安排給了弘毅哥,那就跟他過唄,哪裡黃土不埋人,哪裡青山無芳草。事到如今了,也不好藏著掖著了,直接說了吧。“張弘毅,我媽也不知對你說過沒有,你可知道我是結過婚的人,並且是被人休了的棄婦,我肚子裡有了孩子,都快七個月了,這個你知道,不知道?”
張弘毅說,“這個我都不在乎,只要今後你能夠陪我好好的過日子,這些是呀非呀的,都被一陣大風吹跑了,婚姻是以愛情為基礎的,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我明白,我們之間暫時還沒有愛情,不過有的是先戀愛,後結婚,有的是先結婚,後戀愛,但願我們就是那後一種。”
嫦娥對於張弘毅說的這麼一吧套理論,似懂非懂,不過聽起來還是很入耳的,說,“弘毅哥,既然這樣,我們農村女孩子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這樣說,我也想過你家的日子,你看最近抽空陪我到醫院,把這個孩子做了引產吧,我也想好了,我也不怕了,遲早是要做掉的。”
張弘毅說,“引它幹啥,留著吧。”
“留著它將來是個禍害,又不是你的血脈,孩子是個野種”。
張弘毅很幽默的說,“不管是個家種,還是個野種,總之是種在俺家的地裡,我就認它。”嫦娥聽張弘毅這麼說,也就沒有過分的堅持。
再冷的石頭也能夠捂熱,嫦娥在張弘毅的父愛和夫愛的雙重感召下,慢慢的由敵視到接納,由接納到相融,心裡也還有對不住大柱子的愧疚,但那時一時一霎的事情。不久,在張弘毅的提議下,嫦娥和張弘毅到當地的民政部門,拿了結婚證。小倆口,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小日子過的不錯。嫦娥因禍得福,有了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張弘毅有了嫦娥的關愛,也像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露一樣,雖然是40歲的人了,又煥發了人生的第二春。
張弘毅是個好人,他是1966年老三屆高中畢業生,按照他在學校的成績,考取大學是沒有問題的,正在他準備參加高考的時候,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開始了,畢業後,在家鄉張家凹當了五年民辦教師,這期間,因為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被打成壞分子,保留民辦教師的資格,回家務農,勞動改造。1975年鄧小平主持國務院的工作,平反昭雪後,組織上給他恢復工作,可是到哪裡去恢復呀。他的民師的資格和名字,被公社教辦的趙麻子主任的小孩舅抵了去。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了自己的位子。張弘毅也曾多次的找縣教育局和公社教辦室,回答都是“不要急,研究研究再說”。這一研究就研究了3年,黃花菜早就涼了,也沒有給他恢復工作。再後來,縣教育局的領導換了一茬又一茬,領導根本就不認賬了。張弘毅,一個貧民知識分子,真是叫天不理,喊地不靈。和他同時當民辦教師的他的愛人,早已轉了正,成了一個小學的校長。和他同時高中畢業的同學,如今都有當上局長和鄉鎮書記的了,可他還是一個破爛王,好在張弘毅是個浪漫樂觀的人,生活雖說是過得磕磕絆絆,可仍然很愉快。
他有一個觀點,生活是一個以主觀感受為主的東西,客觀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是自己的主觀感受。所以,他這個人是個樂天派,就是這麼一個四十歲的光棍,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整天唉聲嘆氣,愁眉不展。可是他,在收破爛之餘,還有心思喊上幾嗓子“我在城樓觀風景,忽聽門外亂紛紛”的京劇,來調節生活。他私下裡對人說,“我這樣做,也是黃連樹下彈琴,苦中作樂,要飯的日尻自己的腿彎子,窮將就吧。”
地位上的懸除,必然導致婚姻上的瓦解,因為雙方的感情不和,所以也一直沒有孩子。五年前離了婚,弄得張弘毅兩把抱著個蛋。在家鄉混不下去了,來到城裡,先在縣新華書店門口擺了個給人寫書信和打官司狀紙、法律文書的攤子,糊個口,有了點積蓄,他看收破爛的利潤豐厚,於是就在城鄉結合部,開了一家收破爛的門店。憑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