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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勞能幹,效益也是不錯的。前不久,經他的表哥老瘦猴介紹,結識了嫦娥的媽媽,於是就有了這麼一段和嫦娥的姻緣。
第九卷:破鞋 第七十九回:多才多藝張大嘴 命運多舛張弘毅
張弘毅不僅人品好,而且是個很有才氣的人,按說像張弘毅這樣品學兼優的人,1977年恢復高考那一年,他該考上一個大學,或者是某一個專科學校,可是由於一念之差,而名落孫山。想起這個事情,他就後悔一輩子。
那一年安徽的高考作文有兩個題目,一個是《緊跟華主席永唱東方紅》,另一個是《從“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說開去》,他稍一思索,決定寫第一個題目,因為他基本上是共和國的同齡人。張弘毅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一看題目,《緊跟華主席永唱東方紅》,太好寫了,當時,也不知他的那一根筋沒有轉過來,他想只有毛主席,才能和東方紅聯絡起來,“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怎麼變成了緊跟華主席了呢,是不是出題目的人搞錯了,華主席那是“交城的山,交城的水,交城出了一個華政委”。於是他自作聰明的通篇圍繞著“緊跟毛主席,永唱東方紅”這個主線來構思,從毛主席的農村包圍城市的理論的提出,到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理論的建立,到八年抗戰的勝利,再到三年解放戰爭,埋葬蔣家王朝,一直寫到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思路如滔滔江水,洋洋灑灑寫了二千多字,自己也非常滿意。第一科語文,他在他那個考場,他第一個交了卷。一百分的語文卷子,作文佔了四十分,全部走了題,他怎麼能夠考上呢?在語文科結束,和其它考生交流時,他知道壞事了,其它幾門也就無心考下去,哭著回家了。
按說,第二年還可以再考,可是由於第一年的失利,他得了考試恐慌症,進了考場就篩糠,根本就無法答卷。雖然在考試前,他反覆的安慰自己,反覆鼓勵自己,“絞盡腦汁寫答卷,沉著冷靜且末慌,我是最強的,我是最棒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盡人心,任天命,天下農民也是一大茬人,考上了高興,考不上,我還是回去修我的地球,有什麼了不起?”可是夢裡吃糖想的甜,說著容易,做起來難,他朝座位子上一坐,手拿起筆來就抖,根本就寫不成字,監考老師許多都是他原來上高中時候的老師,不停的暗示他冷靜,冷靜,可是他哪能冷靜下來呢,勉強的考完第一門語文,到考數學的時候,他緊張得高燒40度,不得不下了考場。
他的老師和同學都為他抱虧,可是抱虧歸抱虧,高考是以分數論英雄的,誰也沒有辦法。那時一個農村的知識分子,如果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和家族背景,除了透過升學這座獨木橋之外,是無法走出高粱地的。雖然他一肚子都是學問,也有招乾和招工的機會,可那都是農村中的高層人士的子女的事情,他這樣農村中的基本群眾,祖上三代和親戚朋友中連一個做生產隊長的都沒有,哪有他這個平頭百姓的份。有倒是有幾回,一次是文化館招聘幹部和銀行招聘會計,那不過是給那些有權有勢的頭頭們當電燈炮子用,人家逮魚,他跟著悟水吧了。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時候,是個文學張揚的時代,是個詩意盎然的時代,從牛棚裡出來的老作家被壓抑的個性要張揚,和新中國同齡的成熟的文學青年才華要宣洩,正處在‘玫瑰色的紅,醉人似的酒’詩意的小青年也需要抒發。更為主要的,這樣三波文學人,趕上了政治相對寬鬆,思想相對自由,經濟相對富裕的最適宜文學發展的大環境,這幾股力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文學衝擊潑,那時候,我國的文學事業可以用繁花似錦和爭奇鬥豔來形容。許多默默無聞的人,僅憑一篇小說就可以一夜成名,這種看得見的功利,吸引著大批的文學青年希望透過文學來顯身揚名。這種風借火勢,火借風威的文學創作熱潮可以說是,“驚濤拍岸,亂石穿空,捲起千堆雪”,席捲了神州,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那時候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文學社,大到每個縣城,小到學校的每個班級,大大小小的文學社像下雨時,大街上打傘的人一樣多。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被文學繆斯像毒蛇一樣糾纏多年的張弘毅,個性很浪漫的張弘毅,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屢戰屢敗的張弘毅,把發展的目光瞄上了文學,相信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和幾個和他同樣浪漫的小青年搞了一個叫《豐收》的文學社,拼死拼活的幹了幾年,發表一些在當地頗有影響的作品,例如《心態》和《大海航行靠舵手》。
為什麼藍天這樣寥廓?
為什麼高山如此巍峨?
為什麼大海這樣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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