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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紅到腳後跟,臉上盪漾著憨憨的笑容。嫦娥又問,“你不嫌棄我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吧。”大柱子點點頭說,“什麼叫乾淨,什麼叫不乾淨,眼不見為淨,再說了,你離了十八次婚,再折回頭跟我,不僅對得起我,還綽綽有餘。”嫦娥撲哧一聲笑了,這是一個多月來,大柱子看到她第一次笑,大柱子心裡像喝了蜜。
又有一天晚上,大柱子抱著被子又要到生產隊的草屋去睡,嫦娥喊住了他,“別去了,在家睡吧,還像原來一樣,你住你的房間,我住我的房間。”
大柱子開玩笑的說,“不行,你原來是我的弟媳婦,可以,我有管頭,你現在是個小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怕管不住自己,走火。”
嫦娥說,”走火就走火吧,我也想通了,我也不在乎了。”大柱子說,“吐沫星子淹死人,我要和你倆好,我就要名正言順的和你好,最起碼要放一掛鞭炮,讓旮旯村的老少爺們都知道,王嫦娥是李大柱的媳婦,摟著自己的媳婦睡覺,心裡面踏實,偷雞摸狗的事,我大柱子不是那樣的人,免得人家說我大柱子沒有女人苦急了,趁火打劫。”嫦娥的嘴張成個O型,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話從一個被人稱做差把火的人嘴裡說出來,她做一百個夢也想不到。
大柱子抱著一床被子,朝生產隊的草屋去了,一路上哼著很長時間沒有唱過的趕牛的號子:
穿大鞋,唉——
放響屁,唉——,
趕牛車,唉——
看丈人,唉——
那號子震落了一輪紅日,那號子震出了滿天的星斗,也跌落在嫦娥的心頭,多麼可愛的大哥呀,更撒落在旮旯村鄉親們的耳朵裡,聽到這個號子的人都說,大柱子的好事成了。
那一夜大柱子失眠了。
第七章:情深 第七章:情深(5)
大柱子和嫦娥倆個人,你有情來,她有意,兩個人的好事的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是這搬倒樹捉小鴰,十拿九穩的事情,隨著一個人的到來,而化為烏有。用何半仙的話說,“老李家時運不好,煮熟的鴨子也能夠飛掉,是不是大柱子媽的老墳埋的風水不好?”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有把握的事情,往往也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結果,要不,古人怎麼會說,“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呢。”這是後話,暫且擱起。
嫦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從外形上都能看得出來了,老李頭不知什麼原因又跑到閨女家去過了,大甩爹猜測,可能是大山他不好表態,明是躲,暗是給大柱子使勁,讓大柱子冷水泡茶慢慢的濃吧。家中只剩下嫦娥和大柱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天,嫦娥提出去到醫院做流產,可大柱子不願意,嫦娥又不聽。
“大哥呀,你既然講究,我也講究,你不放鞭炮不近我的身,我不把孩子流掉,我也不讓你近我的身。你的心裡最清楚,我的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實話對你說罷,它是個野種,以後不管我是跟你過,還是不跟你過,現在還是把它流了吧。留著它,是我的一塊心病。”
“嫦娥呀,這孩子不管是誰的,我才不管那些事情來,它也是一條命啊。人家要孩子都要不到,東頭省事家裡的,結婚都五年了,現在還沒有孩子,想孩子就像想金豆字一樣,天天燒香拜菩薩,不知被江湖醫生騙了多少錢,就是生不下來孩子。婆婆天天抱怨省事媳婦,養個公雞能打鳴,養個母雞能生蛋,我家娶一個媳婦不能生孩子,你說這個事情真夠窩心的。省事媳婦反唇相譏,是你家的種子不純,還是我家的地不肥,還很難說,你怎麼怨起我來了。省事子曾經對我說,哪個要是能夠叫他老婆懷孕,他一萬快錢都願意出,你說孩子金貴不?”
“我心裡頭知道,這孩子不能留著,她是個孽種,我也不好對你說,留著這孩子將來會惹禍的。大哥呀,你要真的對我好,明天,你就陪我到鄉里醫院去一趟,我聽人家說,一個女人去做流產,人家醫院不給做,也不知是真是假。”
嫦娥說這話是真的,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醫院就是這樣規定了,做人工流產,一是要有單位證明,二是要有男朋友陪著,不然就是不行。當然也不排除,有和婦產科醫生熟悉的,走後門的,大閨女去做流產的。那時候,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最怕的就是女方懷孕,和醫院裡的人不熟悉,真的還就沒有辦法處理。有許多懷了孕的大閨女,實在找不到門路,就聽信一些江湖遊醫的話,私自墜胎,弄出許多人命來,或者落下終身的殘疾來。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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