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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何半仙說,每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人人都有煩心的事。就像我一樣,三十歲了,連個女人也沒有混到,照你說,人家也是人,我也是人,人家有女人,我怎麼能夠沒有女人呢,人比人,惱死人那,我也去跳河去,人家那就更笑話了,大柱子,閻王老爺枉給同一張人皮披著,就因為沒有女人,跳河死了,這不是如同毛主席老人家講的什麼比那鳥毛(應該是鴻毛,大柱子說不來鴻毛)還輕嗎?你也是一樣,你跳了河就能洗刷你的清白了,你不吃飯就能洗刷你的清白了,什麼問題也說明不了,人家只會說你嫦娥更窩囊,好漢做事好漢當,跟相好的睡覺,既有今日,何必當初?被人糟踐,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去找他算賬,自己死了,算什麼本事?”
大柱子一席話入情入理,有理有據,現身說法,說得嫦娥抱頭痛哭,“大哥呀,我的好大哥,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跳河了,我要活著,我才22歲,我還沒有活夠呀,我要吃飯,就為你這樣的好大哥,我也要活著,我也要吃飯。”
大柱子說,“這就對了,你看那五穀雜糧多好吃呀,你看那青菜豆腐多養人呀,大甩爹,何半仙,張大腳等人多可愛呀。人死如泥,什麼都沒有了,二郎山的白雲,你也看不到了,老龍河的桃花開了,你也不知道了,還有我大柱子的大鼓書你也聽不到了。我告訴你,我們家的那頭老牛,懷上了犢了,到秋天,就要下了,後年自己家就有一具牲口了,再也不和何半仙家那頭驢配具了。我爹說了,等豬圈裡這頭豬肥了,就買一頭母豬喂,喂母豬來錢快,你說黑子家那頭老母豬一窩下了多少,黑子告訴我,一窩下了十六,黑子說到秋來,他家光是豬秧子就可以賣幾百塊錢,目前豬秧子行情好,我對你說,好日子在後頭呢,我們家三個人,沒有吃閒飯的,只要合起心來,肯定過得不比別人家的差。知道自己錯了,就行了,也不要過分的責備自己。我給你做飯去,嫦娥呀,你是吃麵條還是吃麵疙瘩,或者是吃小魚花面皮子呀?”
嫦娥說,“大哥呀,隨便,你做什麼我吃什麼?”不一會,大柱子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過來,嫦娥邊吃邊流著淚。
大柱子說,“這就對了,天大的事情,也要吃飽了再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快吃,吃完了,我再給你盛。”
大柱子沒有完沒有了的說著,嫦娥,嗯嗯的點著頭,不時地抬起頭看著這位兄長似的大伯,心裡在想,“他怎麼會差把火呢,差把火是這樣的嗎?”
大柱子繼續說,“遇到這些事情,你心裡難受,我能夠理解,平靜要一段時間,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問了,這樣吧,嫦娥呀,要不我給你送到你的孃家去,過幾天,平靜,平靜,你願意來就來,一切隨你的願。”
不提孃家還罷了,提起孃家,剛才還好好的嫦娥,突然放聲的哭了起來,搞得大柱子無所措手足,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大柱子套上牛,耕地去了。
就這樣嫦娥雖然離了婚,可還在老李家過著。大伯和弟媳婦的風流事,以嫦娥跳河,大柱子救起嫦娥而告一個段落,風言風語如強弩之末,逐漸平息下來,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人們的議論往往在事情模稜兩可的情況下,喜歡風言風語,而一旦成為定局,也就不說三道四,人們都以為肯定是便宜不出當家,嫦娥會跟大柱子過下去。理由很簡單,嫦娥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嫦娥和大柱子誰的主動,反正嫦娥和二柱子也離了婚,嫦娥一下子抹不過彎子來跳河,又被大柱子救起,嫦娥原來對跟大柱子可能有點不甘心,也會被大柱子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行為所感動。嫦娥漂亮一點,大柱子醜陋一點,嫦娥精明一點,大柱子憨一點,這麼一折騰,兩下的條件也就扯平了。
事情也正是朝著人們猜測的那方面發展。
有一天晚上,大柱子正要到當初生產隊的草屋去睡,嫦娥喊住了他,“大哥呀,我在你家過,你沒有意見吧?”大柱子說,“你的戶口在這裡,你的承包地也在這裡,你在你自己家裡過,我有什麼意見?真是笑話。”嫦娥進一步的問,“你難道就沒有哪個意思?”大柱子不知是故意裝憨,還是沒有過竅,“什麼意思?”嫦娥說,“沒有意思?你對我那麼好,你圖的啥?”大柱子說,“我圖的啥,我圖的是老李家的安定,我圖的是要對得起老李家的媳婦。”嫦娥說,“那我就不走了,就在你家過了,”大柱子說,“我對不住你,我長得不帥氣,腦子也不是太好使。”嫦娥說,“要是我不嫌棄呢?”大柱子臉唰的一下,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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