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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沒有了自信就越來越窩囊,王木墩在外面沒有人格,在家裡也沒有地位,家裡的事,老來俏一個人說了算。就連他的閨女嫦娥出嫁這樣的大事,老來俏也只是和他打一個招呼,根本就不和他商量,男人混到這樣的地步,那也就完了。老來俏前幾年在城裡拾垃圾,認識的幾個拾破爛的男二流子,這些人像蒼蠅逐臭一樣,還經常朝她家跑,給她送幾個零花錢。王木墩又管不住她,氣急了就說,“閨女都這麼大了,你也要像個做孃的樣”。丈夫的話,在他眼裡,連放屁都不到,放屁還聽風。她仍然還是我行我素。整天煙叼著,小酒喝著,《十八摸》的傳統的黃色小調唱著。
可笑的是在那非常時期,老婆作風不好,王木墩卻成了替罪羔羊,王木墩成為批鬥物件。說他是階級敵人人還在,心不死的典型,利用老婆搞資本主義復辟,腐蝕貧下中農的鬥志,妄想有一天奪回他們失去的資本主義天堂。老婆跟人睡一次,他就挨批鬥一次。
有一次,老來俏和殺豬的二狗子在玉米地裡睡覺,被值勤的民兵看到了,當時把這兩個狗男女抓起來,從階級路線上看,這兩個人沒有問題。二狗子是三代僱農,家裡窮的上無瓦片,下無立錐之地。老來俏的孃家也是貧農出身,找不出毛病,從理論上找不出他們做齷齪事情的理由,於是一個民兵的頭子,想起了領袖的教導,在階級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在一定的階級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對呀,鄭二花的男人是個富農分子,於是就問他們兩個,“你們說,是不是那個富農分子使的美人計?”
二狗子是個叼滑之人,農村中流氓加無賴一類的人物,見有坡下驢,就說,“可不是嘛,我們倆哪敢做這種事情,有一天,我路過王木墩的門口,他主動的喊我,叫我到他家坐坐,喝杯茶,我就進去了。這一進去,就看到嫦娥的媽,穿著短袖襯衣,露皮露肉的,襯衣的扣子沒有扣上,那個肉疙瘩好大,那個屁股好圓,給我端茶倒水,我回頭一看,木疙瘩不在了,這不是有意給我騰空嗎?於是我就想入非非起來,你說哪有貓兒見到魚兒不想的。再說我又是個沒有女人的光棍,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裡,那個民兵頭子把眼一睜說,“什麼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叫我說,不正常,你是貧僱農,怎麼能夠有這種想法,你的根紅苗壯的立場那裡去了?你的階級覺悟哪去了,階級敵人時刻在磨刀霍霍,知道嗎?時刻夢想著奪回他們失去的天堂,叫我們這些貧下中農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知道嗎?”
二狗子心領神會,趕忙改口說,“說到底,還是我的階級立場不堅定,經不住誘惑。不過,那個嫦娥媽也是的,什麼時候不能給孩子餵奶,偏偏這個時候給孩子餵奶,她把釦子一解開,那對大白鰻頭就露了出來,你說我怎麼辦?”
那個民兵頭子說,“怎麼辦?你可以採取兩種方法,一是,你應該教訓那個富農婆子,二是,你可以腳底板揩油,溜之大吉。”
二狗子接過話茬說,“我的道行不夠呀,沒有很好的保持貧下中農的本色,所以就。這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是王木墩設好的美人計圈套害了我呀,也怪我自己沒有保持好自己的階級本性,上了壞人的當呀。今後,我要不斷的加強自己的世界觀的改造,提高自己的階級覺悟,警惕階級敵人不動槍不動炮,天安門上換旗號的鬼花招”。
那個民兵的頭子聽二狗子說完,轉向鄭二花,“你說,是不是二狗子講的這麼回事?”鄭二花瞟了二狗子一眼,二狗子給她使了一個眼色。鄭二花心不在焉的說,“是這麼回事。是王木墩叫我這樣打扮的,他說能拉一個下水就拉一個,能拉二個下水就拉二個。”
於是王木墩被抓了起來,組織批鬥。
“貧下中農同志們,被推翻的統治階級,他們人還在,心不死,你們看,這王木墩表面看起來老實的很,不說不講,實際他是老貓打盹心裡有數,時刻在夢想復辟他們失去的天堂,他利用老婆拉攏二狗子就是一個明證。”
“貧下中農同志們,敵人是狡猾的,他們知道和我們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對著幹,是蚍蜉撼大樹,是以雞蛋碰石頭,他們的想法就是妄想有一天,不動槍,不動炮,天安門上換旗號。階級鬥爭沒有熄滅,階級鬥爭一抓就靈,現在有被王木墩拉下水的二狗子現身說法。二狗子登上臺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我家祖孫三代都是給地主富農家熬活,乾的是牛馬活,吃的是豬狗食,那一年大雪紛飛的年三十,俺們全家糠菜也沒有沾上牙,我的奶奶領著我們全家去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