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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冰涼,她再仔細一瞧,哎喲;哎喲,這才發現自己懷裡抱的根本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長長的大南瓜。這戲哪能再聽下去呢?啞巴吃糖圓心裡有數,這孩子肯定丟在南瓜地裡,這天氣熱的像蒸籠,孩子可遭了罪了,還不知哭成啥樣呢?她立即往回跑。
這位小大嫂怎麼會抱了個南瓜來聽戲呢?原來她在晚飯後聽到小鑼子、大鼓一響開;柳琴陣陣奏起,這個“戲”就把她的“魂”給勾拉到戲場子裡去啦。她慌里慌張抱起孩子抄近路走人家的南瓜地趕去聽戲。只顧趕路,忘記了腳下,一下子就被南瓜秧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來抱起一個南瓜再跑,誰知抱錯啦。當她在戲場子裡發現自己抱的是個長長的南瓜時,便急忙順著原路到南瓜地裡去找小孩,來到那棵絆斷的南瓜秧子前一看,小孩不知哪去了?她親孃媽媽的哭了一陣子,這丈夫回來怎麼交代呀,為了聽戲把孩子弄丟了,這村上的人知道了口水也可以把我淹死。她猛的一抬頭,在南瓜地裡,竟然發現一個她家床上的一個繡花的枕頭,她心裡有了底,她急忙丟下南瓜,抱起枕頭一陣小跑趕回家裡,。開開門到床前一看,謝天謝地謝菩薩,小孩兒還乖乖地在床上呼呼睡覺呢。
這個故事在鄉間被活靈活現地傳來傳去,小大嫂聽戲情結的痴迷與丟魂,於是有人給這個戲起了個名字叫“拉魂腔”。泗州戲,它來自民間,成長在民間,有著非常的廣泛的群眾基礎,戲的內容也都是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生活。在解放前,她是民間說唱藝人的討飯的工具,一個人能唱,二個人能唱,三四個人也能唱,有夫妻搭檔,有兄妹搭檔,也有姑嫂聯袂的,每到一處,也不要什麼場地,也不要搭什麼臺子,白天,村莊上的人圍成一個小圈,這就可以開演了,晚上,一盞小馬燈一掛,就唱上了,高了高搭,低了低就,一個小段子可以,一出小故事也行,唱個三場兩場的也唱不完的大戲也有,非常的靈活,一切根據群眾的需要。
在上個世紀的70年代到90年代,戲就像鄉間的魂一樣,點綴著農村普通百姓的生活,不論大人小孩,誰都能喊上幾嗓子,特別是一些著名的段子,幾乎是家喻戶曉,在鄉間的田邊地頭。在人們休息的柳蔭下,在抗著鋤頭下地的當兒,在淮北農村的各個角落,隨時都可以聽到這種泗州戲優美的旋律。
“老漢我今年五十八,
耳不聾來眼不花,
手裡拿著鐮刀頭
銅頭菸袋腰間插。。”
“從城西到城東,
滿園青菜都成了精,
胡蘿蔔登基做了殿,
辣蘿蔔身披大紅做了正宮,
老南瓜就把宰相做
豆角子拉弓射鵰翎,“
瞭解了這些背景情況,叫不難理解張大腳忙著去聽戲,而忘記瑣門的事情了,也就不難理解大柱子連家都不回就趕到戲場聽戲,看到嫦娥沒有在場,而要回家迎嫦娥來一起看戲,因為在旮旯村這樣偏僻的村莊,能夠看到縣一級的劇團演戲,那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第六卷:眾說 第六章:眾說(6)
除了主動說配合說之外,對於這件風流事也還有其它幾種說法,故意說就是其中一種說法,是說李大山故意讓大柱子和嫦娥好。
有這種看法的,大都是村子上了年齡紀的人,比如何半仙,就私下裡和擺渡的週二憨說:“大柱爹那個人,可是半懸空中伸出一隻腳來——不是個凡腳(角),他知道大柱子難找人,不然人家來給大柱子說親事,怎麼人家對大柱子有看法,他馬上轉到二柱子。二柱子當兵剛走,他就到原來仇人似的大蘭子家,一過就是個把月,這是為什麼?這叫會看看門道,不會看的,你只能看個熱鬧。”
說到這裡,週二憨伸長脖子正要等他說下半截,“門道”是什麼,“熱鬧”是什麼,他偏偏又賣起了關子,搖頭晃腦的只顧按他的山羊鬍子理。
週二憨說,“你不要說半句,留半句可好,像過去說大鼓書的一樣,說到緊要處,你就要且聽下回分解,快說,不說我們走了。”週二憨,把菸袋朝腰間一插,就要走。
何半仙說,“你急什麼,你要是早急,你的三兒媳婦都該給你生一個孫子了。我又不朝你拿籤子。我說,大柱子爹這樣做的門道,就是要給大柱子騰空。你老頭整天看在家裡,大柱子他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他的弟媳婦動手動腳,這老頭一走,大柱子就小禿頭頂篩子,花花麗麗都是他的天了,你說這生米能不做成熟飯?二柱子人長得帥氣,又是個當兵的,二條腿的蛤蟆難找,二條腿的人好找的很,所以大柱子爹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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