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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告訴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信。」 Niki 的話語充滿試探的意味,口吻在掩不住的興奮中顯得有些急促。
「所以奶就卯起來不爽,乾脆拉著我,頂著大雨當著他的面親熱?」有關這個女人的心機我早已反覆推敲,這樣的告白對我來說不算意外,重要的是 Niki 何必急著在工作的空檔,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我很抱歉,那次你弄髒的衣服還在我那裡,後來你一直忘了帶走。」或許是為了增添攝影的效果, Niki 今天選擇暗色系的彩妝,金色的眼影和深紫色的口紅使她不斷迂迴的目的更加神秘。
「那無所謂,幹我們這一行的多的是西裝。」儘管我耐著性子敷衍 Niki 的說明,然而她越是氣定神閒,我就越是虛與委蛇,唯恐掉入她言詞上的陷阱。
「我們第三次見面,是因為他對金山的事耿耿於懷,說要跟我分手。我知道是我自己玩得太過火了┅┅可是說真的,你那天讓我很感動。」依照 Niki 的談話模式,一再上當的我著實不認為她說得出這種人話。正因為如此,我幾乎可以確定她今天約我出來,絕對不會是為了閒話家常。
「他看也看了,那次我又在奶腿上留了那麼多傷痕,幹嘛還跟你在一起?」提到那個男人,我總是覺得很不是滋味,便順口提出酸溜溜的問題。
「我知道你聽得很刺耳,可是那天我真的┅┅」儘管欲言又止的 Niki 散發著動人的魔力,我卻還是得暫時停止迷戀,把話題從往事抽離出來。
「我們談了那麼多次,奶從來沒有解釋過這些。我知道奶的時間有限,可不可以請你直接一點?」我很清楚 Niki 的習性,與其在這時候消極地聆聽,倒不如主動迎向她的談話重心。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聽我訴苦,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能量包容他的工作。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忽略我┅┅」如果是以前, Niki 當然不會如此含蓄。她仍然娓娓地談論那個男人,似乎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奶到底想說什麼?」我沉不住氣地打斷 Niki 的話,認識她以來,我早就學會做最悲觀的打算。
「如果我告訴你我要踉他結婚,你會不會祝福我們?」
Niki 的話封凍了我的腳步,使我側頭看著她的身影。她依然挽著我的臂膀,然而她的心靈卻逐漸離我遠去。我們就這麼佇立在街心,時間在難以置信的注視中緩緩凝固。
馬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我在冷靜或激動的回應之間舉棋不定。面對這個既現實又殘酷的問題,我當然可以故作輕鬆地一語帶過,等她離開以後再顧影自憐。然而我更想做的是破口大罵,在她還措手不及的時候拂袖而去。
「從來沒告訴你我的年紀,快三十歲的女人,總不能一天到晚泡在舞廳裡裝年輕吧?」 Niki 神秘而亮麗的臉上帶著些微無奈,硬是攬著我繞回攝影棚。
「如果奶打算寄喜帖給我,我勸奶把郵票錢省下來。」考慮的結果,我把冷靜和激動折衷成諷刺。儘管如此,我還是擔心 Niki 立刻把喜帖遞給我。
「你跟我說的話在我跟他之間都很關鍵,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送,我想我也不會答應他的求婚。」離攝影棚越近,我們的步伐就越是緩慢。 Niki 彷佛忘了我們做愛時那種渴望互相吞噬的激情,對彼此的有緣無份絲毫不引以為憾。
「奶可不要說奶感謝我這個媒人。」有的時候男人真賤,明明自己的心裡五味雜陳,還是硬要若無其事地保持所謂風度。
「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踉他解釋很多,希望他能接受你這個朋友,雖然他不太能夠諒解,後來也還是答應了。」面對婚姻這個嚴肅的議題, Niki 把我的定位處理得非常弔詭。雖然這段話在表面上保證我們基本的朋友關係,然而在我聽來卻只是委婉的場面話,實質的意義是暗示我們即將不再往來。
「奶一直在對我說謊。奶不只是擅長拒絕,也很懂得給自己留餘地。我很不想這麼說,可是奶真的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我用無奈的口氣表達失望的心情,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女人的認知其實十分淺薄。
「開心點嘛,結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以後還是可以找時間在一起的。」 Niki 輕吻我的臉頰,要是沒有愛情的負擔,我會對她極為感激。
「我沒有處理家庭糾紛的經驗,也不想聊奶小孩的教育問題。」既然分手看似無法避免,我當然也沒有必要再死皮賴臉,維繫可有可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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