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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攜著一段樹枝,在那裡低頭沉思,老人如雪的兩眉斜斜上飛,鼻樑挺直,雖然滿臉皺紋,但眉宇問依稀尚留存著當年的英俊氣概。
離老人不遠的一棵樹上,掛著一柄古色斑爛的白玉長劍。
白玉騏嚥了口唾沫,把身體靠得更舒適了些,伸長了脖子張望著那老人的動靜。
這時,老人猛然踏出一步,揮起手中的樹枝,霍的舞將起來,霎時間祗見一團閃閃的青,旋轉著,飄忽著,老人與樹枝的形影溶合成為一個幌動的模糊的大圓球。
一股奇異的冷風,隨之而起,颳得遠近的樹葉紛紛抖落,白玉騏的臉頰上,也著實感覺到幾分涼意,他心中暗想:“這老頭子莫非有妖術?”
他不由害怕起來,正想溜走之際,但聞老人一聲清叱,舞姿劃然而止。
“唉!還是破不了那招“天光血影”,我這五十年的工夫算是白費了。”老人沉重的自言自語著道:“玉卿的深仇隱忍了五十年了,玉劍客啊,玉劍客,你好無能啊,今世難報大仇了,你,你九泉之下何以重見故人啊唉!”蒼勁的聲音變成了嘶啞。
白玉騏偷偷伸出頭來,見老人仰面望著蒼天,皺紋密佈的臉上,彷佛略有淚痕,一種悽然的感覺浮上白玉騏幼小的心靈上,他輕聲自語道:“這老人好可憐。”
老人一怔,冷冷地喝道:,“誰?還不與老夫出來!”
白玉騏略一遲疑緩緩的走到老人跟前。
老人似乎沒有料到那偷看他的竟是這麼一個幼童,他目光在白玉騏臉上一掃,繼而看到白玉驥手中的紅木簫,他頓時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眸子襄放出驚喜與貪婪的光彩,但,白玉騏那天真無邪的神情,使他相形見慚,他暗想:“得到簫,也許可以報仇,但卻要毀掉一朵武林奇葩,為什麼這件東西偏偏落在他的手裡呢?”
“唔,是的,我可以培植他,培植成一個天下第一奇材!讓他來替我了卻這樁心願!一老人得意地微笑。他好像看到了白玉騏登上武林第一的寶座!可是:一那是又要等待許多年,許多年”老人痛苦地抓著白髮,他目不轉睛地端詳著白玉騏:那秀慧的臉龐,解人的雙瞳,玲瓏的身材,橫溢的靈氣老人忽然仰天長嘯:“已經等了五十年了,難道不能再等五十年?”
白玉騏被老人那不著邊際的自言自語,弄得莫名其妙。
老人拋下手中的樹枝,就地坐了下來,拍拍身邊一塊石板笑道:“娃娃,坐在這兒。”
白玉騏木然坐下,將紅木簫橫在膝上,側臉問道:“老公公,怎麼以前沒有見過您老人家?”
老人笑道:“我就住在那座山裡面。”說著伸手遙指那溪山深處。
白玉騏好奇地問道:“老公公,你方才玩著那樹枝,幌來幌去的,怎麼轉得這麼樣快呢?怎麼能使四周好多好多的樹葉也會掉下來呢?”
“那是一種武功,名叫劍氣。”
“好奇怪的武功噢!我能不能學,你教我,好嗎?”
老人點點頭。
“爹說過,武功是漸漸練成,老公公,我這武功要練多久?”
“我有一顆丹藥,是由道家的朱果練成的,你吃了這顆丹藥,不出十年,就練得和我現在一樣的情形了。”
“老公公,你不是要報仇嗎?你自己為什麼不多吃一些不就成了?”
“孩子,這種丹藥只能助你達於某一境界,以後的進步還靠你自己去修為。”
“老公公,你教我武功,我拿什麼來報答你呢?”
老人搖搖頭。
白玉騏撫摸著紅玉簫,若有所思的緩緩道:“爹說,受恩必須圖報,可惜爹說非有這支簫不能替娘報仇,要不然,我就將這支簫送給你。”
“這支簫能替你娘報仇嗎?”
“是的,爹說在五年前,大雪山日月洞的“雪山仙”遊歷中原時丟了一本書,這本書裡記載著一種很厲害的武功,這本書剛好給爹拾到了,爹沒有貪為已有,而是還給了“雪山仙”,日月老人說爹很光明磊落,當時就要爹到日月洞去,要傳爹一種武功,因爹當時正有事要要到江南去不刻分身,日月老人就送我爹這支“離魂簫”,說: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人持這支簫去,他老人家就要傳給他一種武功,日月老人武功天下第一,有了他傳的武功就可以替娘報仇了。”
“我教你武功也為了你將來好替娘報仇,還有,我的仇人——”
“我還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誰?”
老人沉思半晌,講了下面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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