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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道人的劍勢,確實驚人,再配上他那鬼魅的身形,一出手,把日月老人逼退了四步,勝負之數,也可一目瞭然。
日月老人,本就知道天殘道人身懷駭人的武功,但卻沒料到他功力會如此之高,一出手就把自己逼於下風,當即大喝一聲,側身飄出四丈,雙手揮動間,連攻出七掌,如驚濤駭浪的再攻了上來。
天殘道人已存了殺害日月老人之心,一招佔了上風,並不滿意,劍招一挽,立刻幻出無數劍影,如天羅地網般的把日月老人困於核心中。
兩人交手,才不過三招,日月老人便已完全落於下風,徒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了。
白玉騏見狀,心中不由駭然忖道:“此人之功力,端的驚人,難怪大漠雙絕,當年會被他逐出中原。”就在白玉騏思忖之間,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楚楚動人的嬌聲,道:“騏哥哥,我怕!”聲落一隻冰冷而顫抖的玉手,已抓住了白玉騏下垂的右手。
白玉騏聞聲雖已知道來人是誰,但卻仍然不能自主的把頭扭了過來,觸目心頭不由為之一震,註定羅綺萍那張蒼白的粉臉,柔聲道:“萍妹,不用怕,有我在這裡。”
羅綺萍輕輕的把嬌軀偎進白玉騏懷裡,不安的道:“騏哥哥,你說祖爺爺萬一不敵時,來得及搶救嗎?”聲音與她的嬌軀一樣,在微微顫抖著。
白玉騏掃了間場一眼,只見,這時天殘道人的劍影,已完全化成了一道白色匹練,把日月老人困於銀網之中,他劍尾之上,暴射出三尺多長的劍芒,破風帶起刺耳的絲絲之聲。
白玉騏見狀心中不由暗驚,忖道:“想不到天殘道人竟然已練出劍氣來了。”他雖然自己也在擔著心,但卻不敢直說出來,當下道:“來得及的。”
羅綺萍卻介面道:“騏哥哥,你不恨我祖爺爺了?”
這句話令白玉騏很難回答,本來,他與洪荒九魔並沒有什麼保仇大恨,更沒有非取他們性命的理由不可,但是,他接受了另一個人的武功,而那人,卻毀於洪荒九魔手中,他沒有見過那人,但是,他卻不能不替他報仇,因為,這也算得上是師恨啊。
白玉騏沉默了良久,才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那是以後的事,與現在無關。”
羅綺萍不安的道:“那以後呢?”
白玉騏心說:“除非以後我死在他前而。”心中雖這麼想,但卻沒有說出來,只默默的一笑,說道:“也許有一天,我會放過他們的。”
羅綺萍一時之閒,想不出白玉騏話中之意,聞言高興的笑道:“騏哥哥,你真好。”話落玉臂不由自主的緊緊把白玉騏摟了起來。
這一剎那,她似乎把所有的人卻忘了,也忘了少女的差澀與保守,也許,她太高興了。
白玉騏柔和的一笑,把她摟在腰際的玉臂輕輕的移了下來,淡然的說道:“你很關心你祖爺爺是嗎?”
羅綺萍輕輕嗯了一聲,道:“是的,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話落心頭突然一動,仰頭不安的盯著玉騏,驕聲道:“騏哥哥,還有你。”就在這時,突聽“大漠雙絕”同時暴喝道:
“天殘老兒住手。”
白玉騏問言猛然抬頭,目光到處,心中頓時大駭,怒吼一聲,一把推開懷中的羅綺萍大喝道:“敢爾!”聲落人已閃電般的向鬥場撲了過去。原來,這時天殘道人鋒利無比的天殘劍已離日月老人胸前不滿一寸了。
天殘道人一聞大喝一聲,心中不由一驚,左掌猛然向外一揮,拍出一招“拒客千里”,迎住攻來的“大漠雙絕”,右手劍招原式未變,仍取日月老人,怛由於分心他顧,卻不由自主的為之一緩。這時,天殘道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大漠雙絕”古氏兄弟身上,因為,在他的想像之中,白玉騏懷中有羅綺萍阻攔,而他發聲動身又最晚,是以,他以為在白玉騏到達之前,便可以把日月老人置於死地了,如能阻住“大漠雙絕”,他便可以有足夠的力量與時間,來與三人過旋了。
他這種想法並沒有錯,因為,他如果不能及時把日月老人置死,則將多一個強而有力的敵人,何況,日月老人,此時已完全落人他掌握之中了,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他卻不該忽略白玉騏的能耐,以致功虧於一簣,而走上最後的命運。
這些表過不提,就在天殘道人的利劍已堪堪刺到日月老人胸口之際,突然,一股奇猛而駭人的罡風,閃電襲到了天殘道人的脈門之上,更糟的是,這時“大漠雙絕”拍來的掌風也已到達,使天殘道人陷於左右逢敵的狀況之中。
天殘道人,久經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