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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天的父,”布魯斯低聲禱告,“當世界處於災難的邊緣,您給了我們這短暫的歡樂,我們感謝您,並祈求您的賜福與保佑,讓我們再一次在這裡相聚。雖然我們將天各一方,但是,讓我們的心像兄弟姐妹一樣連在一起。”
聽到雷福德結婚的訊息,尼古拉·卡帕斯亞似乎很激動,並堅持要見一見新娘。見面時,卡帕斯亞拉著阿曼達的雙手向她表示祝賀,並邀請她和雷福德去他那豪華的辦公室參觀。他的辦公處所佔據了世界共同體新巴比倫總部的整個頂層。這套建築還包括會議室,私人生活區和直升飛機的停機坪——從這裡,雷福德的一位機組人員就可以駕駛直升機載著這位全球霸主前往新建的機場。
雷福德看得出來,阿曼達幾乎把整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臉上的笑容也很勉強。與地球上的頭號惡魔見面,肯定是她從不曾經歷過的,雖說她曾告訴過雷福德,她認識幾位服裝業的批發商,而這些人在自己的行業中也的確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卡帕斯亞又打了幾句諢,痛快地批准了雷福德的請求:下一次回美國,阿曼達要一道回去,他們要去看看女兒女婿。他沒告訴卡帕斯亞女婿是誰,甚至沒有提到這對新婚夫婦就住在紐約。他是這麼說的,他和阿曼達要回芝加哥去看這一對年輕的夫婦。
“我在華盛頓至少要待四天。”卡帕斯亞說,“在這段時間,你們儘可以去做任何事。現在,我還有一個訊息告訴你和你的新娘。”說著,他從衣袋裡掏出一隻小型的遙控器,輕輕揪了一下,便開啟了辦公桌上的對講機。“親愛的,能不能和我們坐一會兒?”
親愛的?雷福德想。不再掩飾了。
哈蒂·德拉姆在門上敲了敲,進了門。“是的,親愛的。”她說。雷福德幾乎要作嘔了。卡帕斯亞立起身,輕輕地擁著她,訪佛是捧著一隻瓷娃娃。哈蒂轉向雷福德。“我真為你和阿曼麗亞感到高興。”
“阿曼達,”雷福德糾正說。他感到他的妻子繃緊了臉。他將哈蒂·德拉姆的事情都告訴了阿曼達,很顯然她們兩個是不會成為知心朋友的。
“我還要宣告一下,”卡帕斯亞說,“哈蒂將辭去在世界共同體擔任的職務,準備迎接我們的再一次歸來。”
卡帕斯亞注視著雷福德,彷彿是在期盼著他作出歡快的反應。雷福德在努力掩飾著內心的反感與厭惡。“再一次歸來?”他問,“那麼,哪一天是喜期呢?”
“這個嘛,我們剛剛找到。”卡帕斯亞向雷福德眨眨眼睛,笑著說。
“這可值得慶賀一番,不是嗎?”雷福德說。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已經結婚了。”阿曼達說。雷福德努力使自己保持鎮靜。他明白地知道,他們還沒有結婚。
“噢,我們是將要。”哈蒂兩眼望著阿曼達,說,“他想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當切麗談到爸爸發來的關於哈蒂的電子郵件時,她深深替哈蒂感到惋惜。“巴克,我們失去了這個女人。我們完全失去了她。”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巴克說,“是我將她介紹給卡帕斯亞的。”
“可是,我也認識她。而且我認為,她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一天爸爸和你談起她時,我也聽到了。他盡了努力,但我們還該作些努力才對。我們應該想辦法和她取得聯絡,和她談一談。”
“讓她知道,我也是一位基督徒,和你爸爸一樣?卡帕斯亞的飛行員是基督徒不算一回事,可是,你想啊,如果他知道我是一名基督徒,我這個週刊社社長還幹得長嗎?”
“我們總要找一天和哈蒂取得聯絡,甚至可以去一趟新巴比倫。”
“你打算怎麼辦呢,切麗?告訴她,她懷上了一位敵基督的孩子,應該離開他?”
“可能要跟她挑明這一點。”
切麗在計算機前給雷福德和阿曼達發電子郵件,巴克就立在她身旁。他們雙方的通訊都不署名,而且在措辭上要作一些掩飾。“能否有可能,”切麗寫道,“下一次讓她同他一道來首都?”
七小時之後,這份電子郵件傳到新巴比倫。次日,切麗才收到迴音:“沒有這種可能。”
“總要找個時間,找出一種辦法。”切麗對巴克說,“而且要在嬰兒出生之前。”
自從第一次來巴比倫——那是在與以色列簽訂條約之後的事——以來,這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雷福德只能將這些變化歸因於卡帕斯亞以及他手上的金錢。如今,在古代文明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