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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理由也很適合於你接受卡帕斯亞的提議。”雷福德說。
“也許我該去接受你的職務,你該去接受我的職務。”巴克說道。最後,他們兩個都大笑起來。
“你們都看到了,”布魯斯說,“我們都是對別人的處境看得更清楚,也更理智。”
雷福德咯咯地笑起來。“你是說我們都拒絕了各自的新職務吧?”
“或許我也一樣。”布魯斯也笑了,“這也許是上帝有意設定在我們面前的,只想檢驗一下你們的動機和忠誠;不過,由於這兩個試驗過於重大,我們不能等閒視之。”
巴克想,雷福德的情況也許和他一樣,正在搖擺不定。巴克曾經認為,他決不會去考慮卡帕斯亞的提議;而現在呢,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認為你們兩個都該接受各自的新職務。”切麗出面打破了僵局。
切麗直到會上才作出這樣的表態,巴克不禁有些感到奇怪。很顯然,她父親也有同感。
“你曾說,我至少可以暫時不作決定的,切麗。”雷福德說。“不過,你真的認為我該接受這份職務嗎?”
切麗點點頭。“這個問題並非涉及到總統,而是涉及到卡帕斯亞。如果他真像我們瞭解的那樣,那麼,我們都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物,他的權力將很快超過美國總統。你們應儘可能地接近他。”
“我已經接近過一次了。”巴克說。“一次已經足夠了。”
“如果你當時考慮到的只是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和個人的安危,”切麗繼續說,“那麼,你經歷的那種恐懼的確不可小覷,巴克。但如果在卡帕斯亞身邊沒有我們自己的人,他就會欺騙天下每一個人。”
“但是,一旦我講出了真實情況,”巴克說,“他就會把我除掉的。”
“可能。但是,上帝會保護你。或許你所能做的就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給我們,我們再向信徒們傳播。”
“那樣,我將不得不把我所信奉的每一條新聞報道的原則全部出賣。”
“這些原則比你對主內兄弟姐妹所肩負的責任更神聖嗎?”
巴克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這也許正是他如此愛戀切麗的原因之一。但是自從他開始記者生涯以來,獨立與誠實的原則已經在他身上牢牢地紮下了根,他簡直沒法偽裝自己。表面上裝出一副新聞記者的樣子,暗地裡卻到卡帕斯亞那裡去領薪水,這在他是不可想象的。
布魯斯插入進來,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雷福德身上。巴克暗自慶幸焦點不在他的身上,但他完全理解雷福德此時的感受。
“我想,你的情況比較容易解決,雷福德。”布魯斯說,“你可以把你的主要條件談出來,比如說住在芝加哥——假如這一條對你很重要的話,看看情況會怎樣。”
雷福德有些動搖。他看了看巴克。“如果咱們投票決定的話,那結果會不會是三比一?”“我也可以同樣這樣問你。”巴克說。“很顯然,只有我們自己才認為不該接受各自的職務。”
“也許你會覺得應該。”雷福德半開玩笑地說。
“我承認我有些盲目,或者至少可以說短視。”巴克笑了起來。
雷福德說,他不知道該承認什麼。布魯斯建議大家跪下,做個祈禱——他們從前是各自在私下裡做的,從未在一起集體做過。布魯斯將椅子挪開,他們四個便背過臉,跪了下來。
聽到別人禱告的聲音,雷福德覺得內心深受感動。他希望上帝能夠明白地告訴他,他該怎麼去做,所以在做禱告中,他請求上帝啟示他們所有的人。雷福德跪在那裡,他意識到他必須將他的主權再一次交還給上帝。這顯然是他每天都要學習的一門功課,將理智的、個人的,以及緊緊攥在手上的東西統統交出去。
他不知道已經待了多久,他只是沉靜著。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布魯斯起身坐在椅子上,唱起聖詩。一會兒,他們都小聲地隨著他唱起來,回到了椅子上。他們幾個的眼眶裡都充滿了淚水。最後,布魯斯開口了。
“我們都有一段非同尋常的經歷。”布魯斯說,“我想,我們必須讓上帝來作出決定,必須相互檢討。如果我們中間有誰需要懺悔或求得寬恕,那麼,在離開之前就把它談出來。切麗,你昨晚離開時似乎賭著一口氣,雖很強烈,但並不明確。”
雷福德瞟了切麗一眼。
“我抱歉,”切麗說,“有一點兒小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
“我們沒有必要再討論一下劫難時期的性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