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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呢。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一切都會從新開始。”她說,“為一個男人發痴,這類事兒已經過時了。眼下,沒有時間去想這些無聊的事。”
“隨你的心意去做吧。”
“這正是我不想做的。倘若照我的心意去做,下午我就該去看看巴克,弄明白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你不打算去?”
切麗搖搖頭。
“那麼,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想辦法和哈蒂通個電話?”
“為什麼?”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搬到紐約去了。”
“為什麼不搬去呢?卡帕斯亞不是已經僱用她了嗎?”
“我不知道。她只是向公司請了三十天假。”
“把電話打到她的公寓,如果她那裡還有錄音裝置,那就說明她還在猶豫。”
“為什麼你不給她打呢?”
“我想,我對她的私人生活幹涉得太多了。”
巴克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份中式套餐,回到公寓裡獨自吃著,兩眼望著窗外。他將電視調到一場球賽,但他並沒有看。他把音量調得很低。他的腦子裡裝滿了各種矛盾的念頭。他寫的封面故事已發往紐約,正在急切地等待著斯坦頓·巴雷的反應。他還盼著他的辦公裝置和資料儘早運到。最好在貨到之後馬上取回來,組裝好。
他無法擺脫布魯斯的講道。再也沒有比布魯斯的充滿激情的講道更叫人滿足的了。他要更多地瞭解布魯斯。這或許能夠醫治他的孤獨——還有布魯斯的孤獨。倘若巴克都感到孤獨,那麼,一個曾經有過妻子兒女的男人的孤獨也就更甚。巴克已經習慣於獨身生活,不過在紐約的時候,他有一個朋友圈。而在芝加哥,除了分社或者“災難之光”的夥伴打電話來,電話鈴就不會響。
他同切麗的交往並不順利。當初,巴克一度將自己從紐約調至芝加哥視作良好的轉折——他可以更多地見到切麗,可以到一座很好的教堂聽道,還可以在靈脩上取得更多的進益,同時還可以擁有幾位至近的朋友。然而他又感到,只有當他放慢對切麗的追求時,他才會覺得自己是走上了正軌。時機不對,有誰會在世界末日還在追求男歡女愛呢?
巴克知道——至少他相信切麗不是想與他調情。她不會不擇手段地拖住他,吊他的胃口。不過,不管她這樣做是有心還是無意,效果十分明顯。巴克感到,他的確傻乎乎地上鉤了。不論發生什麼,不論她怎樣行動,也不論她出於何種原因,讓她去挑明好啦。他不想照著“讓咱們做朋友吧”舊套路去做。不過,看來他又沒有其他的選擇。他或者繼續同她交往,至於這種交往結果如何,那只有聽憑自然。就他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她的興趣也不會超過這個限度。
他伸手去取電話,可是當他把聽筒放到耳邊時,他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您有一個留言,請按兩下星號。”
“留言?我沒有申請這項服務!”他撳了兩下星號。原來是史蒂夫·普蘭克!
巴克,你到底在哪兒,夥計?我給你在紐約的電腦留了言,如果你不打算回電話,我也就不再給你在紐約的電話留言了。但是,如果你以為卡帕斯亞是那麼好糊弄的,那就請你想一想我怎麼得到這個電話號碼的!作為新聞記者,你當然也希望你也有這套本事。現在,巴克,咱們以朋友對朋友的方式談談。我十分清楚,你經常收聽電腦上的留言,你知道卡帕斯亞要見你。但是為什麼不給我回電話?你讓我望眼欲穿。我告訴他,我一定會尋找到你的蹤跡,讓你前來見他。我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接受他的邀請,前來參加他的就職典禮,但是我知道,你是很講義氣的,不會再一次令他失望的。
他急於想見你。至於他要和你談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在場。我不清楚這次會面是否公開,不過,你可以為你的文章進行一些採訪。只管來吧,你可以將文章親自送到雜誌社,可以和你的老朋友哈蒂小姐見個面,看看尼古拉到底要談什麼。我已經在奧黑爾機場給你預定一張頭等艙的機票,用的是“麥吉利卡迪”的名義,明早九點鐘起飛。有一輛轎車會在這裡的機場迎候。你可能要和卡帕斯亞一起用午餐。只管放心地來吧,巴克。卡帕斯亞也許只是想感謝你將哈蒂介紹給他。他們兩個看來情投意合。
那麼,巴克,如果我接不到你的電話,我就認為你是同意來紐約了。別讓我失望啊。
“怎麼樣?”雷福德問。
切麗模仿電話內傳來的聲音說:“你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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