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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齊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酒宴即將開始;張家老太太春風滿面;在兒媳的幫助下;換上了紅色的緞面小襖;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帶著大傢伙出了後堂;走向中堂;拜壽拜壽;就是小輩向長輩跪拜;孝感動天;小輩添福;長輩添壽。
端坐在中堂的太師椅上;四世同堂的張家奶奶;笑的好像是一朵花。六個旁系;兩個嫡系;還有七八個外系的小孩們;都跪在一起;對著張家奶奶叩拜;同時說:“祝;老太君福如東海長流水;壽如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好好”老太太開心的哈哈大笑;從身後拿出一把小銀錠;挨個發給這些小孩們。
在大戶人家;過年或者重大節日的時候;老人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不是紙幣;而是金銀器。從那個特殊歲月走過來的老人;對紙幣有著天生的不信任;反倒相信流傳幾千年的金銀。畢竟華夏還沒有百年
隨後是孫子輩與孫媳輩;而後是兒子輩;等著這些人都跪拜完後;才是針對東廂的拜會;這些人多是鞠躬;有的會奉上禮物;有的只是說上兩句吉祥話。至於前堂的遠親;只會接見幾個代表;壽宴也該開席了。
週中興一臉的忐忑;張老爺子剛才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要把自己外放?發配到窮鄉僻壤;從零開始?周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自己能過得如此逍遙;就是因為出生在周家;又有了個在部委做高官的父親;現在父親惹到張老怎麼辦?他有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望著拜壽長長的隊伍;周凱轉動眼珠;忽然間想到個好主意;也許能利用這次拜壽的機會;緩和彼此的關係。想到這裡周凱拿出電話;給管家打過去。不大的工夫;管家就抱著一個錦盒來到周凱的面前;周凱開啟錦盒看到裡面的物件;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到肚腹中;嘴角上露出一絲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沾了玄齊的光;原本不能出現在中堂的蘇茗雪;現在也拿著壽禮俏生生的站在中堂中;張家奶奶看看這個俏生生的女孩子心生歡喜;對著蘇茗雪招手:“這是誰家的孩子的啊長得那叫一個俊”老太太心中又升騰起保媒拉縴的八卦之心。
“我爺爺是蘇秉霖和;我張瑾是表親”蘇茗雪說著對張老太太鞠了一躬;而後雙手捧上壽禮:“祝老奶奶福如東海;特送上清冷枚麻姑獻壽圖一份。
老太太聽說是表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再聽說賀禮居然是麻姑獻壽圖;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老太太祖籍遼瀋;清末下了南洋。後來又在那個動盪的年月;隨著大批愛國的熱血少年回到國內。
從小接受淑女教育;傳承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長大後又趕上那個風雲色變的年代;不管是文化還是其他方面;所遭遇的衝擊都是空前絕後。在獨特的文化薰陶下;老太太有著不菲的文學造詣;也有著不菲的戰鬥經驗;好似戰地玫瑰般特殊而絢爛。
麻姑獻壽圖被拉開;冷枚的畫風出現在老太太的眼前。一些對傳統文化;古玩有所鑑賞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望著整幅圖嘖嘖稱奇;歷史的厚重與畫家的造詣糅合在一起;形成傳承的藝術品。
“好好好冷枚果然不愧為金門畫史;看著佈局;看這筆鋒;還看細微之處的衣衫皺褶;了不得啊了不得”
另一個也如飲瓊漿般舒爽;上下打量了七八遍後;才點頭說:“是真品也是精品;上下都透著宮廷範;好很好真的很好”
就連原本挑剔的老太太;都也把頭一點;笑著說:“的確不錯;這幅壽禮我很喜歡。就是有些太貴重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送禮就要投其所好;蘇茗雪見老太太真喜歡;這幅畫又那麼的應景;不由得甜甜的望向玄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全都是嫵媚的春色。
這時候;有個目光如炬的人;忽然說:“這幅畫不對啊為什麼會有這樣明顯的瑕疵?是作偽;還是贗品?”
第二百六十六章 獻壽
說話的是位五十來歲的老人;是張老太太的子侄輩;國籍馬來亞西;說洋氣一點還是海龜。他名叫李宗翰;是馬來大學國畫系的教授;本人擅長工筆花鳥;對華夏字畫也有很深的造詣。
“初看這幅圖;不管是用料還是色澤;都符合清朝畫卷的特徵。”李宗翰說起專業知識;不由得搖頭晃腦:“這幅畫不管是從品相;還是從工筆;乃至藝術造詣;都是上上之選。但是”
李宗翰的雙眼瞪得好似個大號的燈泡;手指往前一戳;指著整幅畫對開的中軸線說:“這裡卻有著修補的痕跡;雖然修補的工匠做的很隱蔽;但卻沒能逃過我這雙慧眼”說到最後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