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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乾淨清麗面龐的蘇陽時，兩個人都明顯的怔了一怔，這張臉，與二十年前那個她，有點熟悉。

雖然早就知道了蘇陽和她的幾分相像，但是在看到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觸動。

他們，已經二十年沒有見到她了呢，好想她

“我說過，楚夜寒由我來解決，誰動他都不行。”冷冷的說著，蘇陽無視整個停車場都注視著她的無數眸子，直接走到楚夜寒面前，抬起手裡早就握著的手槍，直接對準他的額頭。

如果把她的這一句話的當中改變一下，就是一句感人的情話呢，楚夜寒苦笑著看著一臉想要殺了自己的蘇陽，沒有任何異動，任由她處置的模樣。

在她面前，他沒有必要苟活，要是想拿他的命，她儘管拿了去便是。

“你不能殺了他！”捂住肩上的傷口，席思泉雖是艱難，卻還是焦急的出聲，伸手用盡自己的力氣將楚夜寒推開一邊，迎上蘇陽的槍口。

“給我閃開！”跟他沒有仇，蘇陽才不想浪費子彈，她現在心裡只有殺了楚夜寒，在她進ru地下停車場看到楚夜寒的那一刻，她就只有這一個心思。

“他並沒有”

“住口！”楚夜寒一言阻止了席思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只是將他拉到一邊，直接用手握住了蘇陽的槍口，對上自己“要動手就快點吧。”

被楚夜寒雖然粗魯但還是有分寸的推到一邊，席思泉想起身繼續阻止蘇陽卻因為自己太虛弱一時急促沒有力氣起來，只能半撐著身子驚恐的看著滿臉殺氣的蘇陽。

黑霧在一旁並沒有再次行動，他想著的是，只要楚夜寒死，他的目的就達到了，現在居然左蘇陽比他更想眼前的男人死，那再好不過。

“這麼想死？”蘇陽突然揚唇一笑，食指一繞，攀上扳機，眸子一凜“我不介意成全你。”

“等一下！”就在蘇陽剛準備開槍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楚南皓嚴厲生硬的聲音。

楚夜寒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臉上居然浮現著焦急的楚南皓，不禁苦笑，怎麼，你也會為我焦急嗎？還是害怕我死了之後沒有這麼好的棋子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楚南皓看著眼前與蘇梓欣決然不同性子的蘇陽，皺著眉頭，想要她住手。

“為什麼？因為我要他償命！”冷笑了一聲，蘇陽看都沒有看一眼楚南皓，眼裡只有楚夜寒一個，只有他死了，她才會罷休。

只要他死了，她才能為父親報仇，才對得起父親。

“我可以死，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淡然面對死亡，楚夜寒一雙深邃卻充滿複雜情愫的眸子看著蘇陽。

他可以死，但是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她，很想問，哪怕被否認了也好，他死也要瞑目。

“你要問什麼？”反正他今天是死定了，蘇陽也不介意給他時間說說遺言。

看著眼前熟悉不過的臉，此時因為自己而充滿了仇恨，楚夜寒心中一陣觸動，還是動了動嘴唇，說出了心裡一直想問她的話。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淡淡的語音迴盪在這不大不小的停車場地下室裡，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膜，包括虛弱的席思泉，包括驚慌的宮墨影，包括緊張的西幻銀，全數望著蘇陽，想聽聽她的回答。

有沒有一段時間，有沒有一個瞬間，她左蘇陽也喜歡過他楚夜寒？哪怕只是一秒的錯覺也好。

“沒有。”冷冽的話語從蘇陽唇邊溢位，她從始至終一直看著楚夜寒的眼睛沒有閃躲，但是手指在握槍的那一瞬間微微了一下。

並不是因為她或許喜歡過他，她從來都是沒有喜歡過他，她抖是因為，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認為那樣的楚夜寒也不是那樣的可惡，他救過她幾次，他從沒有害過她，卻在當她要對他改變以前的看法時，他卻做出了那樣罪不可恕的事情。

那是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的事情。

“呵呵。”楚夜寒笑得生冷，沒有一絲感情，眸子裡盛著不明的氤氳，只是一低頭又看向蘇陽“開槍吧。”

開槍吧，要問的話他也已經問了，她也回答了，果然跟他所想的一樣。

“你不能殺了他的，我不會讓你殺了他”忍住身上帝痛，席思泉手指扳上楚夜寒的肩頭，想把他推開，蒼白的臉寫滿了堅決。

他怎麼可能讓別人殺了楚夜寒，怎麼可以

“以後就好好做你的少爺吧，做好你自己，也不用再聽我的話了。”輕而易舉的就將席思泉的手指掰開，楚夜寒第一次對他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