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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拿了鑰匙笑著走出去,走到門口,胡老爺叫住她,把單子遞給她:“給老候讓他去買。告訴他這些都要上好的,不怕費錢。”又說:“她沒有首飾,把太太的首飾給她挑兩件。”翠嬸笑著答應。
胡云山笑著說:“早晚不是她的?又何必在乎一時。”胡泰裕嘆了一口氣:“我哪有這個福氣,今生是沒這個想頭了,等來生再說吧。”他拿起菸袋,胡云山給他點上:“家裡不是有菸捲麼,怎麼還抽這個?”胡泰裕說:“抽慣這個,覺得那個不夠味。”
胡云山見他爹打了個哈欠,就站起身:“爹,您累了就休息一會兒,身子剛好,不要因為兒子的事再累垮了,我們已經辦了一回,這回過得去就行,您也別要求十全十美。”胡泰裕放下菸袋:“我心裡有分寸,你去吧。”
韓晴靠在炕上,佳紅在旁邊翻紙牌,韓晴說:“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慧姍,她病得怎麼樣了?”佳紅說:“病倒是沒看出來,就是哭,也不知道遇著什麼傷心事,問她也不說。”韓晴下地穿鞋,佳紅先跳下地,穿了鞋,然後將她媽的鞋拿過來,幫著穿上。佳紅去衣櫥裡拿了件淡紅色的衣服:“媽,你穿這件。”韓晴說:“都五十多歲還穿那個色,讓人笑話。”說著開門出去。
外面很熱,滿園翠色,韓晴問:“ 佳紅,四季中你最喜歡哪個季節?”佳紅說:“我也說不好,我不太喜歡夏天,太熱了。”韓晴說:“我們這兒四季不分明,春夏秋冬的溫差也不大,但是在北京就差多了,夏天熱得渾身冒汗,而冬天卻凍得發抖,那時候冬天我最愛坐在熱乎乎的炕上聽老人們講古。”想想那時候如花似玉,而今卻已過知命之年,
她不禁嘆了一口氣:“光陰一去不復返,三十年前事卻恍如昨日,那時候我爹罵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不罵我那該多好,而今想讓他罵卻不可能了。”說著眼淚掉下來。她們分花拂葉來到慧姍的屋前,正好小紅從裡面出來,說:“三小姐在二少爺那兒。”韓晴問:“三小姐好些了嗎?”小紅說:“沒見好,剛才過去的時候還是何小姐和譚小姐扶著。”
她們折身向胡云山的屋子走去,剛進院裡,聽裡面何夫人說話,韓晴心裡說:“怎麼都趕一塊了?”推開門見何夫人坐在炕沿上,擦眼睛,慧姍坐在另一頭,何雯藍站在地上,摟著她媽脖子,何靖華靠窗站著,一抬頭看見韓晴,急忙搬過一把椅子,韓晴笑著說:“去看慧姍,說在這兒?”慧姍趕緊擦了擦眼睛,站起來,走過來摟住韓晴的脖子:“媽,這麼熱的天你還過來看我?讓佳紅來就行了。”何夫人站起來讓座,韓晴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見炕上躺著一個年青人,問:“這位少爺怎麼了?”
玉寬趕緊欠身,何夫人坐下按住他:“這是你胡伯母不用外道,一身傷還撐著起來,小心扯裂傷口。”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對韓晴說:“這是我孃家侄兒,受了點傷。在這兒養著。本是嬌生慣養的少爺,放著好日子不好,整日地亂闖,弄了一身傷。”
韓晴不知道他是做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傷是怎麼來的,沒法接話茬,就笑了笑。胡慧姍挨著她坐下,韓晴捏了捏她的手:“怎麼這兩天瘦了不少?”慧姍笑著說:“哪有。要是瘦了就好了,省得減肥,我一直就羨慕佳紅姐,怎麼吃都不胖。”
佳紅笑著說:“你看我瘦好,別人還以為我吃不飽。去年,我媽帶著我回韓家莊,我姥姥看見我,就哭了。好好一個丫頭,竟瘦得這樣,一看見你就知道家裡是吃上頓沒下頓。在那兒住了幾天,姥姥總是上頓魚,下頓肉,監督著我吃,一個月下來,我還是一斤沒漲,姥姥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吃了上頓沒下頓,而是吃多少都白扯,白白糟踏了糧食。以後也不管我了,愛吃多少就吃多少。”
慧姍笑著說:“在上海,我二哥給我買了一件衣服,料子好,而且那上面繡的花,是正經的蘇繡。我二哥把衣服拿出來,我趕緊套到身上,沒想到,穿得上,卻脫不下,丫頭們幫我脫也脫不下來,二哥一著急,過來幫忙,沒想到把衣服一扯,扯了個大口子,好好一件衣服,扯壞了。”
玉寬聽了忍不住插了句嘴:“因為這件事,你三天沒跟二少爺說話。二少爺趕緊又給你買了一件大一號的。才好了。”慧姍說:“我生氣是因為他不關心我,我什麼體形他不知道,竟然給我買了一件最小號的。”
何靖華向佳紅使了個眼色,掀簾出去,佳紅又在炕上略坐了坐,站起身走出去。
何靖華信步來到後花園。自從進府那天,一直沒機會和佳紅單獨在一起。不知佳紅是有意躲他,還是戀她媽,和韓晴形影不離。他想和她說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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