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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的大手撫上她的眼簾,遮住了她的視線。
“但只能這樣了。”男聲低啞,“乖女,不要怪你娘,要怨就怨爹吧。”
不,她不怨,一點也不怨。
強勁的氣息自後背傳至心間,而後如激流一般沖刷著她的血液,好似要將鉤入她骨肉的小蟲一個個拔除似的。
這痛較之以往更甚,甚至可以說是將今後的痛一併累加一般。
她痛極而暈,醒了再痛,如此迴圈往復,耳邊總有一個聲音。
“阿歸,我的寶貝”
若她這樣放棄了,爹孃豈不會誤以為她在怪他們?
她真的不怨,這些她一定要親口說出來,而且——
爹孃你們能不能不要再玩這種個性顛倒的遊戲了,她還小,很容易神智混亂的。
“阿牛,你在樹上做什麼?”
她也不知道,只是蹦躂了一下,就和小鳥做鄰居了。
“還不把阿歸抱下來!”
“阿牛既然能上去就能下來,夫人你不用操心。”
“餘大瘋——”
“哎喲遵命!”
彎彎眼一瞟一瞟,小人兒欲言又止。
“怎麼了乖女?”
又一塊山雞肉,碗裡的菜堆成了尖。
“娘。”她咬了咬下唇。
兩雙好看的眼睛頓時聚焦在她的身上。
“又痛了?”大手立馬號上脈。
她微微搖頭。
“我懂我懂。”
哎?爹真成了她肚子裡的蛔蟲?
“菜這麼難吃還要假裝成美味佳餚,阿牛啊,這就是命啊。”
“餘大瘋!”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實在是太太好吃了,好吃好吃。”
“我是不是快死了。”
細如蚊聲的一句讓笑鬧瞬間無影。
“阿歸?”
淚水撲朔眼簾,小小的身子輕輕顫著。“真的要死了吧。”她抹了抹淚,漾出一抹笑,“阿歸不怪爹孃,真的不怪。”
“乖女”
娘又哭了。
“阿牛。”溫暖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臉,“你為什麼以為自己快死了?”
因為
“告訴爹。”
“阿歸變輕了,剛才阿歸只是小小的一跳,真的沒用什麼力,結果——”她別過頭,不敢看他們。
都已經那麼努力了,還是不行。爹孃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噗。
出人意表的一聲,而後——
“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倒地狂笑的真是她爹?
“乖女啊。”
娘,別憋出內傷了。
“阿牛阿牛,想我武林中人見之眼紅的十年功力竟被你說成催命毒藥,真是真是”
某人笑得飆淚,看得她一頭霧水。
“大瘋夠了,阿歸哪裡懂得這些。”
她求救似的抬望。
“阿歸你只要記住,你已經好了,不會再疼了。”
“真的?”害怕又是一次善意的哄騙,她緊緊攫住那兩雙眼。
“當然是真的。”
她被人輕輕地抱著。
“又到中秋啊,阿牛,不如爹帶你下山去吃月餅。”小心翼翼地耳語,“這桌菜會死人的。”
“餘大瘋!”
十五的月兒圓又圓,她笑笑地彎起眼。
“早啊,阿徽。”
怎麼會
擦擦眼。
還在?
再擦擦。
“咦?眼睛進沙子了?”
“你”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難道是發熱?”
還未及反應,手便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有體溫,這個笨蛋竟然有體溫!
“還好啊。”
“你”
“只隔了一晚上,阿徽就不認識我了?”
“居然還在”
那人轉著圈看她,看得她以為自己暴露了似的,然後就聽那人迷惑道。“難道是沒睡醒?”
氣絕。
揮啊揮,揮得她都想把這隻手砍掉。
好容易壓制住怒火,她強笑。“我醒了,姐姐。”
還不停。
“姐姐,我真的醒了。”
咬著牙還要裝出笑,未名教的藥座何時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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