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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何時如此寡淡,她明明喜歡那種驚世駭俗、憤世嫉俗、個性十足的話本啊,怎麼變成了這些?
陰謀,絕對是陰謀,想從思想上徹底推倒她的陰謀!
她顫抖了,倏地起身向外走去。出門不久就碰上林伯和幾個夥計,手中大包小包,紅豔豔的很是扎眼。
“少夫人,您這是上哪兒啊。”林伯道。
“去買書。”剛要擦肩而過,她忽然看向其中一人懷中,夥計臉色微變,連忙用衣袖遮住露出的物什。
“龍鳳喜燭?怎麼,府裡要辦喜事了?”她道。
夥計們協同一致,齊齊看向林伯。
“回少夫人的話,可不就是表少爺和從姑娘的喜事。”老頭挺身而出。
“哦,這兩人都進展到這步了?”
“表少爺借酒消愁的幾日,從姑娘日日作陪,大魏人最重名節二字,哪有男女朝夕相對卻不成婚的道理,即便江湖人也不能例外啊,少夫人,您說可對?”老目別有意味地盯著她。
“林伯你是九大管事之一吧。”
似沒想到她會扯到這裡,老頭一愣。“是,林城一直在順天府為少主打下手。”
難怪蕭匡說子愚手下九大管事,各個都是老奸巨猾、火眼金睛的千年狐狸,原來如此。
“既然他們好事將近,那我可要向阿鸞道賀,見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餘秭歸作勢要走,卻不見林伯攔她,難道是真的?
“少夫人。”林伯喚道。
來了來了,心虛了不是,笑眯眯,她退後兩步,
“麻煩少夫人順道將這個帶給從姑娘。”自腰間取下一物,林伯交到她手中。
“這是?”
“這是表少爺的私房鑰匙。”
原來是真的,蕭匡和從鸞好事將成了,她不由為他倆高興。“好,我一定交給她。”
將鑰匙妥帖收好,餘秭歸剛舉步,就聽對街巷中一記潑辣女聲。
“做人不能餘某某,徐三娘,拿命來!”
砸鍋砸鐵,罵聲嘹亮,她本不想聽的,只是不時冒出的那句話著實勾起了三年前,那段不太美好的回憶。餘某某啊,她嘆,回身問道:“這餘某某是誰?”
看來的目光有些詭異。
“你們瞧什麼,我沒認為這個餘某某是我,好奇,只是好奇。”她反覆強調。
林伯咳了聲。
“那個”有個夥計支支吾吾地開口,“對罵的兩人是南京城有名的潑婦,前兩天打馬吊其中一人輸了幾兩銀子,至今沒還,結果另一個就上門罵了三天。”
這時又一聲:“做人不能餘某某,快還銀子!”
哦,看來這餘某某是出了名的老賴啊,不然這兩個潑婦也不會拿他來對罵。這個餘某某絕對不是她,一來她不欠人銀子,二來她不會打馬吊,放心了,她放心了。
想到這兒,她眉眼舒開:“你們忙,你們忙,我去去就回。”
看著她漸遠,林城這才拭去盜出的冷汗。
“還好被少主料中了。”老頭長舒一口氣,而後瞪向幾個呆愣的夥計。
“你,你,你,還有你,差點就壞了大事,今後看到少夫人繞道走,聽到了麼?!”
第四章 做人不能餘某某(下)
出了上官府,不多時便至保泰街。因國子監坐落此地,故而街道兩旁多是書肆筆鋪,墨香文臺,石泓硯齋,單看匾額便覺雅極。真是文采三吳地,風流帝王州。
餘秭歸熟門熟路地走過幾家寶號,拐進略顯清冷的小巷。彼時正值日中,本是春困襲來的好時候,可飯鋪裡幾個學子一手託書,到嘴的白飯停在空中,臉頰染抹潮紅。
“真是斯文委地,做人不能餘某某!”一人憤而拍案,其他幾人皆嘆,不謀而合,再翻一頁。
斯文委地,原來這個餘某某是個愛打馬吊欠錢不還的讀書人啊,真是老少皆宜,男女通用,這餘某某是個人才。月牙眼眯啊眯,試圖看清讓國子監才子都愛不釋手的書名,忽地對上一名學子的眼睛。
騰地一下,那人臉爆紅,紅得讓她想到上官老爺說的紅果子,方才她也是這般,實在是太沒氣勢太丟臉了。
“這這位姑娘有有事麼?”紅臉學子道。
還好她不是結巴,不然,一顆結巴的紅果子,上官老爺豈不要笑死,她暗自寬慰。“請問公子,這附近的採菊書鋪搬到哪裡去了,只是幾日未來,怎地就成了飯鋪?”
“採菊書鋪?”學子奇怪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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