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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秭歸不是傻瓜,更不木訥,我謝你。”
“你若有心,就該知道我要的不是一個謝字。”黑瞳凝著她,片刻不離。
“哎,我知道,知道的。子愚,你曾說過這條路不論是誰拉著誰,只要一起走就好。”
“秭歸,我雖不介意一直拉著你,可你也要使點力。”目波不移,他暗示道。
“嗯,嗯,我有用力,很用力。”她支支吾吾地偏過身,讓人看不清表情。
上官眉心微攢,搶在她假意賞花前,在窗前站定,許是動作偏快,一物自他袖中滑出。
“哎,扇子!”金陵商戶偏愛風雅,扇子的正面常畫山水,取義風生水起,和氣生財。
窗外一池碧水,扇身打過窗稜,她眼疾手快,趕在落水前攥住扇邊。輕微紙響,扇面展開,畫中一個美人。
略長的眉眼如秋水般一縱抹開,彷佛稍一流轉,便令人心馳盪漾。碧波剪影,倒映的一雙眸似由畫中來,恁誰看了,都不禁讚一聲好畫功。
眼睜睜地看著扇面自下而上,被人一折一折徐徐合起,而後她滯在扇邊的手亦被人握住。
“都是我的。”耳邊輕輕一聲。
她臉微紅,隨後直起身,望向那雙似會說話的黑瞳。
到底是看完全本的,終究比她高段啊,餘秭歸微微一嘆,道:“三年前是你走在前面,而如今。”她看眼被攥緊的左手,“如今你我並肩。”
攥著她的手微地一鬆,又瞬間攏緊。她心頭微疑,再抬頭,只見如人間三月,漫天桃花在他眼中爛然成錦。
他開懷大笑,眉眼飛飛帶點輕狂,毫不掩飾心中歡喜。“你何時追上來的?”他問。
上官老爺見好就收,莫要得意。
“你我並肩啊,你愛慘我了是不是。”
是誰先走在前面啊,愛慘她抖了抖。
“秭歸啊秭歸,我就愛你這般老實,老實得我真想咬一口。”
於是,老虎張嘴了。
她摸著臉上淺淺的牙印,怒指。“你你”
老虎輕輕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餘秭歸一顫,明明是她佔據了先機,怎麼就被反轉了,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遲早骨頭不剩。心中小人冷水淋身,頭砸板磚,她陡然清醒。
手指放下,她含笑:“就現在這樣並肩走著,挺好。”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老虎警覺了。“秭歸的意思是?”
“我要想想。”
“想想?”老虎眯眼。
“嗯,想想,想想今後的路,想想此後的人生,真要細細思量。”
沒錯,她就是拿喬了。
就這樣被壓制住,她還是不是餘家人,以後還怎麼在江湖混,更何況這位老爺說她老實,可自己卻不老實。據說啊據說,那個風傳江湖已久,害她一時不察淪為小丫頭的“據說”啊。
想到這,她對上那雙虎目,黑瞳深幽,如臨深淵,退一步就落入虎口,此生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她硬著頭皮,目光迎上。如此,久久,直到——
“少主,該出門了。”簾外一聲。
她在心中直點頭,老虎,該巡山了,光盯著她多沒意思。
“少主?”
有人叫你,她以眼神暗示。
驀地上官一笑,指腹滑過畫扇,溫柔中透著幾分異樣。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慢慢想,多久我都等。”說完,掀簾離去。
她愣了好久,久到微微不信,半晌冷汗滑下,她才明白這叫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毛骨悚然啊!
此人向來說一套做一套,嘴上服軟,內心堅硬,這回他答應的這麼快,肯定有詐,肯定。她大膽篤定,小心求證,此後——
第一天,風平浪靜。
第二天,波瀾不驚。
第三天,春和景明。
第四天,第五天
然後她想通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虎來了,咳,老虎最近忙著收拾季君則,沒空對她下爪。好啊,非常好,趁著空她要滋潤滋潤,不然哪天老虎撲來,她拿什麼反擊。
見四下無人,她開啟藏書寶盒,最上正大光明地放著《俠客遊記》,如此就算上官老爺看了也不會起疑吧。月牙眼笑眯眯,拿開粉飾太平的餘氏寶典,瞳眸變成了滿月型。
《玉簪記》,《風箏誤》、《西廂記》?婚前痴男怨女,婚後琴瑟和鳴,翻翻幾頁,全是這些,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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