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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環境、悠揚的音樂、調情的酒精和迷離的燈光,讓飲食男女們的荷爾蒙激素分泌特別頻繁。寂寞的男女們在寂寞的夜晚緣情邂逅,那一絲微妙的感情從床上開始,又在床上結束,然後一切歸於陌生。
這也印證了“人生就是一個圓”這句古老話語。
不知是誰說在十里清揚能遇到極品女人,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酒吧的生意更是紅火。
蕭雲曾調侃式地問過小亮這始作俑者是不是他,小亮矢口否認,並自圓其說,說自己沒有高瞻遠矚的本領,能想出這麼一條堪稱一絕的計策來,說不定就是某個在十里清揚嘗過鮮的男人以身說法,廣而告之。
雖然不知是誰在十里清揚熊熊大火中加了一把柴,但在這裡覓食的狼人們是越來越多。
他們時刻擦亮著禽獸的眼睛,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列寧在十月》裡有一句經典臺詞: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同理,獵物儘管稀少,但終究還是會出現的。
當蘇楠推門而進的一剎那,十里清揚的所有男人頓時驚呆了,都忘記了呼吸,彷彿置身於天庭,因為只有在天庭才能見到如此佳人,人間哪得幾回聞?眾人目光灼灼,都奢望著美人會向自己投來驚魂攝魄的一眼,哪怕只是眼神掠過,僅此而已,夫復何求?
然而,下一刻,狼人們怕是會“淚似簾外雨,點滴到天明”了。
因為冷美人如月美眸只是輕輕環視一圈,然後就徑直走向老地方,吧檯的盡頭。
蕭雲正站在吧檯邊,等著小亮調酒,看見她,友好微笑,她竟視而不見,冷若冰霜。
短短几天,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曾幫助她拆穿張山泉詭計的年輕人,忘得一乾二淨。
對於她這個情理之中的反應,蕭雲釋然哂笑,沒有任何抱怨不悅,又繼續忙去了。
人生哪能真如小說一般,出現那麼多因救美而氾濫的一見鍾情?
在童話故事中,王子和公主相遇之後,最終結局總是會過上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而在現實生活中,無數的男女更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罷了。
冷美人端著一隻光亮剔透的的酒杯,杯中液體如血,燈光下搖曳出醉人的細微漣漪。
她飲了一口,輕瞥著周圍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嘴角勾起一個冷漠到尖刻的弧度。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每當一個人靜靜享受寂寞的時候,總會想起很多。
而她,現在又想起了什麼呢?
蕭雲再次端著托盤回到吧檯時,蘇楠不知喝了幾杯酒,臉龐嬌若桃花,醉燻撩人。
小亮伸出三根手指,輕聲道:“蕭雲,那女人喝了三杯了,還是血紅瑪麗。”
蕭雲點點頭,望了眼蘇楠,輕聲道:“她似乎很喜歡喝烈酒。”
小亮笑道:“來酒吧買醉的人,當然喝烈酒了,如果喝其他,那是來釣凱子的。”
魏娜在吧檯裡小心翼翼地往杯子倒著酒,問道:“豬,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傾國妖精?”
小亮瀟灑自如地舞動著調酒杯,輕聲道:“嗯,很美吧?”
魏娜很不高興地冷哼了聲,輕聲道:“你覺得她美,還是我美?”
小亮急忙回答:“當然你美。”
魏娜笑成了一朵花,輕聲道:“還不錯,懂得緊急剎車。”
小亮鬆了口氣,擠擠眉,向蕭雲做了個萬分無奈的表情,蕭雲會心微笑。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知道男人這句話是說謊來哄騙她的,她卻樂此不彼。
魏娜剛才忙,沒來得及仔細看蘇楠,此刻被這兩個男人吊起了胃口,停下手中的活,視線轉向吧檯的盡頭,端詳著正幽雅地舉杯獨飲的蘇楠,隔了會兒,皺著黛眉,一臉寒霜,輕聲問道:“豬,老實告訴我,你剛才說我美,是不是怕傷害我?”
小亮沒有任何猶豫,就脫口而出:“不是。”
魏娜杏目一瞪,嗔道:“說謊。”
小亮苦笑道:“你真要我說實話啊?”
魏娜輕聲道:“當然了。”
小亮顫抖道:“其其實,我是怕你傷害我。”
片刻,一聲殺豬慘叫從吧檯傳遍整個十里清揚,眾人不知何事,惹來一片關注的目光。
蕭雲看著耳朵被揪紅的小亮,嘴角處的笑意很濃,像春末的繁花似錦。
蘇楠卻依舊沒有被打擾到,只沉醉於她自己的世界,這個世俗之地彷彿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