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第2/4 頁)
卻少懂它的顧影自憐。
當一個女子在看天空的時候,她並不想尋找什麼,她只是寂寞。
原來,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有多少難以啟齒的愛情,在啟齒之際,卻又已經遠去。
她皺皺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就像微風吹落了樹梢的一片黃葉。
自己終究還是沒能放下,悲哀,忽然想起了母親曾經講過的一番話:孩子,每個女人都很偽善,一生之中心裡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儘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抹去,也無法被誰所替代。久而久之,這個人就會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被提起,或者輕輕的一碰,就會隱隱作痛。
銘心鏤骨。
嘴角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卻不曾想牽扯著心中的傷,讓人痛徹心扉。
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打亂了飛揚的思緒,她回了回神,將指間一直夾著的一張素描畫摺好,夾進一本《君主論》,裡頭還有一片已經泛黃的樹葉。這張畫,是她昨晚依據記憶謄描的,上面斑斑駁駁,顯然是淚水侵蝕的痕跡,但內容卻依舊清晰可見:一個年輕人正走在一條林蔭道上,仰斜三十度,抬頭望空,腳底下不經意踩著一張蘸有狗屎的落葉。
“小姐,到點了,上機吧。”一個管家類的男人踽踽走到她後頭,輕聲提醒道。
“好。”她最後一次抬頭望了眼江南的夜空,義無反顧地轉身,不再有任何留戀,昂首離去。
下一站,北京。
杭州,西湖畔。
這幢小建築位於岳飛廟前,麴院風荷內,很不起眼,就像一塊澹泊古廟中安靜守望神靈的雨花石。
房子外廓為南宋民居特色,門前有一個小院子,用齊肩的木柵欄圍了起來,顯得井然有序,又不失柔潤清圓,院當中種著不少植物,以陶冶性情,紅瑞木、黃刺梅、紫葉水蠟、丹東檜柏、紅王子錦帶,各色品種爭奇鬥豔,一塊巨大的魚王石立在正中央,上頭刻著嵇康入獄離世前寫的一句絕命詩,四個字:永嘯長吟,與不遠處的西湖荷塘景色交相輝映,管中窺豹觀雲知天,房子的主人必定是一位喜好風花雪月舞文弄墨的雅士。
摺扇探花,納蘭錦玉。
這是他在杭州的住所,剛搬進來不久,才個把月,對於這幢一枝獨秀的房子還沒產生日久生情的依賴感,平常也很少在,太忙了,即便偶爾回來小住,也是行色匆匆,被窩還沒捂熱,又得消失無蹤幾天,就連享譽天下的西湖美景近在咫尺,也只是囫圇吞棗瀏覽了一遍,純屬走馬觀花,根本領略不到其中難以名狀的韻味,但他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打拼,能有個落腳地,就算三生有幸,更何況是這麼一座歷史悠久淵遠流長的古居民宅?
院子外,剛剛有幾輛掛著政府牌照的奧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留痕跡,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是省裡頭的幾名官員在參加完省政協的一場例行會議之後,推掉了所有應酬,專程趕來府上,與他把酒言歡的。他們並不是什麼外人,全都是納蘭錦玉他爺爺的得意門徒,異常團結,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正是由於在仕途中常常相輔相成互相幫襯,才使得他們個個都成為了權力彪炳的實權人物,而平時工作繁忙,案牘勞形,很少有時間進京跟老爺子喝上一盅,心裡愧疚,只好退而求其次,與老爺子的親孫子多多走動,權當聯絡感情,遙寄思念。
右手畫圓,左手畫方。
送走了官老爺,又來了大老闆,一輛輛豪華轎車魚貫而入,這會兒,小樓閣再次賓朋滿座。
二樓裡,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擺滿了兩桌酒席,菜系是清一色的東坡肉、杭三鮮、老鴨煲、花童子雞、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宋嫂魚羹、爆炒田螺、魚頭豆腐湯等正宗杭幫菜,是納蘭錦玉專門聘請景陽觀最著名的杭幫菜大廚烹製而成的,精細的做工,獨到的口味,清鮮的風格,讓人垂涎三尺,以至心醉神迷。
一個臨時搭起的小舞臺上,正在上演著一出傳統的秦腔摺子戲,《春秋筆?殺驛》,笙歌燕舞。
鬚生一踏步,高昂激越地清唱而起:世態多炎涼,人情草上霜。若問鄒驛丞,學了漢張良
秦魂漢魄。
簇擁著納蘭錦玉圍席而坐的那桌人,全是蘇杭一帶靠著野路子起家從而富甲一方的企業老總,今晚能邁進這幢小建築的門檻,令他們覺得無上光榮,這不知是多少富商巨賈們燒香拜佛夢寐以求的,而納蘭錦玉的平易近人,更讓他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