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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的幾個還時不時湊在一起,和衷共濟地討論各自開槍打得準的訣竅,哪裡會知道那邊正在進行著一場方興未艾硝煙瀰漫的打賭?
“呯!”“呯!”
這兩槍終於在幾個當事人的共同關注下,打了出去,靶子也慢慢往這邊移動,成績即將昭然若揭。
蚊子笑容滿面,子彈一打出去就知道有了,見到蕭雲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更是心花怒放。
她探過頭去,想親眼見證一下蕭雲打的靶數,結果那張靶紙完好無損,脫靶了,竟一環沒有!
蕭雲揉了揉眉心,輕聲嘆了口氣,回頭向滿心期待的許子衿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
果然是菜鳥,蚊子忍不住欣喜若狂,連忙回過頭去看自己的那張靶紙,笑容卻立即在臉上僵住了。
如出一轍。
她的那顆子彈竟然也脫靶了!
蕭雲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精妙絕倫的神情變化,也探過身去,一瞧樂了,笑道:“天無絕人之路啊。”
其他幾個人也是十分詫異,瞪大眼睛,尤其是蔡克己,蚊子的槍法神準無比,怎麼可能脫靶?
蚊子怔了很長時間,對於這次發揮失常耿耿於懷,心亂如麻果然不行,耍賴道:“這槍不算。”
“君子之約貴於誠,不能想起一出是一出。剛才我們可都說好了,一人只打一槍,一顆子彈,而且比誰的環數大,誰就勝出,現在我們倆都沒環數,這個大小就無法比了,也就是說,這個打賭無疾而終。”蕭雲如釋重負,這樣的巧合真是天註定的,太及時了,既不虧欠蚊子,又不得罪丫頭,一舉兩得,他禁不住笑得夢筆生花,絲毫不想諱莫如深。
霞光萬道。
已近黃昏,練槍的警察都離開了,靶館顯得空空蕩蕩,也沒有開燈,光線不足,很暗。
蚊子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結果明擺在那,只好咬咬牙作罷,與夏洛書隨著大流回去了。
蔡徽羽正在細心收拾著棋子,她跟許子衿一共下了七盤,三勝三負一和,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許子衿正在盤問蕭雲有關銀行劫案的事情,整個過程時而一笑,時而一皺眉,如蓮花仙子。
只有蔡克己不知所蹤。
“下次要再遇到這樣的事,別逞英雄,知道不?”許子衿聽完蕭雲的講述,很久才平復心情。
“曉得了,我又不是那些光風霽月風骨峭峻的正人君子,才不會那麼冥頑不靈。”蕭雲微笑道,這是大實話,在這個禮崩樂壞的社會大轉型時代,太過於守正不阿,只會讓自己吃虧,所謂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只要堅守自己那份底線,休管他人閒言碎語,當然,在女人面前,謊言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他剛才在回顧銀行劫案的那段情節時,省略掉了納蘭葬花所有的戲份。
許子衿伸出纖指,撥了撥額頭的秀髮,彎身幫蔡徽羽收拾,輕聲問道:“小羽,你爸呢?”
“誰知道去?找蚊子姐姐去了,也說不定。”蔡徽羽神色平靜,將一副象棋整整齊齊擺放好。
“青蠅點素的人總是麻煩一籮筐。”蕭雲環顧黑咕隆咚的四周,空喊道,“蔡克己,死哪去了?”
只是他們誰沒有發現,在黑暗深處、靶子盡頭,站著一個人,正望著牆上的兩個並蒂小孔發呆。
(晚上有廣東宏遠比賽,有些小期待,奉上七千字大章)
第四十七章 妾薄命,君知否?
夜,夏夜。
柔雲淡月,無星伴隨,那抹蒼白月光在黑幕中淺淺暈散,皎潔,卻化不開天地間的憂傷與悽美。
杭州蕭山機場,浙江的國際空港,燈火輝煌依舊,像個市郊野外的不夜城,迎接或歡送著四方來客。
而今晚卻與往常有所不同,候機室裡不再熱鬧,冷冷清清,稀疏錯落的幾個乘客也早早進入了夢鄉。
這種幽靜隱澀的黑夜,確實適合睡眠。
可有一個人卻清醒得很,看透了一切,也看淡了一切,此時,是她二十三年的生命中最坦然的一刻。
與世無爭。
她靜靜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前,環抱雙手,煢煢孑立,眺望著遠方永沒有盡頭的濃濃夜色。
那一片天空下,究竟是戀戀不捨卻心碎遍地的寧州,還是朝思夢想卻暗無天日的北京?
無人知曉。
古書上說:月,群陰之本。
怔怔出神的她,就像天上那輪明月,清美,悽婉,世人只知它的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