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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可是張至清的親生兒子,他會對付張至清?”南宮牆狐疑道。
“為什麼不會?至清做了那麼多錯事,小七不可能原諒他。”南宮伯玉手拍著船舷道。
“你就不怕張至清會對我們南宮家趕盡殺絕嗎?他對老婆兒子都能下得了手!”南宮牆說道。
“我為虎作倀了這麼多年,難得有份勇氣起來造反,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南宮伯玉苦笑道。
“青城到現在還失蹤,你覺得我是風涼話?哥,要三思啊,張至清不是善茬!”南宮牆勸道。
“青城十有八九是被至清抓住了,凶多吉少,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南宮伯玉哀傷道。
南宮牆雙手猛地捏成拳頭,臉色一陣煞白,他對南宮青城寄予厚望,是南宮家最出色的三代。
南宮伯玉抹了把臉,把冷水一甩而幹,穿上一件藏青色雨衣,坐到船頭上,拿起了魚竿釣魚。
南宮牆長嘆了一口氣,無比悲涼地仰天長嘯了一句:“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南宮伯玉渾然不覺,只專注地釣著魚,也沒發現左手邊湖面處的那一艘扁舟正慢慢靠近。
有魚兒上鉤了。
南宮伯玉的釣竿收到了一半。
倏然,很詭異地,一柄匕首無光的尖刃,出現在了舟旁釣繩的邊緣。
這把尖刃似乎在無聲無息隨著他收線的動作,向上提升,終於,奪魂的匕首漸漸浮出了水面。
咻!
一道黑芒詭厲絕殺閃過!
在水下剛準備偷襲南宮伯玉的水鬼一聲悶哼,身上帶著一道恐怖的血箭,沖天而起!
他是在身體剛剛出離水面不到半米的地方,被偷襲的,他低頭看了看受傷處,竟然是一條魚!
一條青魚竟穿破了他的肚子,露出的頭部嘴巴還在一張一張的,鮮血從魚嘴處如血瀑般流下!
觸目驚心!
那名水鬼很驚悚,因失血過多,未碰到南宮青城分毫,就墜然跌落湖泊,濺起一灘雪白浪花。
而南宮伯玉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切,似乎毫不在乎,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船頭上,安心垂釣。
南宮牆則無比震驚地眺望著那一葉離他足足有一公里的扁舟,那條青魚就是從那裡而來的。
那名漁翁究竟是誰?
沒等南宮牆有時間去思索,就見那葉扁舟的烏蓬就仿若被無數道力量同時拉扯著。
嘭!
剎那間,碎成無數塊,激射而出。
水花一綻,又有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從太湖之中破水而出,風行電擊地向那名蓑笠漁翁刺去!
兩道破空聲後,湖面上已無人蹤,只留下滿湖烏蓬殘片,隨著水波一上一下。
殘片之中,一頂江南常見的笠帽飄浮不定,似乎是在向漁船上的南宮家兩兄弟表示抗議。
“哥,肯定是張至清派人來了,咱快走吧!”南宮牆急促道。
“戲還沒看完,不著急。”南宮伯玉卻一點兒也不上心,儼然一名身處世外桃源的隱者。
南宮牆駭然變色,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哪來的自信,見他無動於衷,只好又緊張地回頭張望。
太湖浩蕩。
兩道影子在湖面上快速掠過,間或在湖水上一點,潮鳴電掣,震起些許水花,又踩著那葉扁舟殘留軀殼的舟首一掠而過,速度十分驚人,如同前後相隨的兩道閃電一般。偶爾在湖面上前字尾住,劍氣縱橫間,兩人如大鵬周翔於空,姿式優美而帶著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絕殺味道。
血光乍現,二人又再次分開,如清靈之鳥往前方滑去。
看似美妙,卻是分外驚心。
南宮牆站得高,看得遠,雖然他不諳武術指導,看不出其中門道,而湖面上偶一展現的鷹啄般場景中也只是驚鴻一瞥,但他還是能知道對戰的二人實力高深莫測。絕非一般常人,恐怕都已入了九品上的玄妙之境!因為在電光火石間,雖只在湖面上展現了幾個破碎的畫面,但小舟迸破,兩名高手如巨鳥翔於湖面的場景,光彩奪目,劍意凜然,卻還是看得清清清楚。
就在南宮牆還在為湖面那兩道神出鬼沒的影子歎為觀止之際,他所在的漁船下面又突發事故。
十幾具屍體宛如死魚翻肚白一樣,從冰冷的湖底浮了上來,深青色的湖水頓時變成猩紅一片。
南宮牆低頭驚呼了一聲,可還沒恐懼幾秒,就聽到身旁響起了一聲悶哼,一具屍體跌落腳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