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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以寄情,有銘言以明志,有墨香以清心,可百年之後,也不過是個過客。唯牆頭綠草、門前青梅兀自舞於風中。而這陋室及石屋,雖僥倖逃過歷史浩劫,卻已非你爺爺之物,皆為後世所有。如今憑弔追慕者眾,或寶馬香車,或輕裝簡從,皮鞋步履踏過陋室,佇立於石屋之前,有幾人能得聽香讀畫之境,又有幾人能解楹聯之意呢?”
誰非過客,花是主人。
人只是這院落的過客,只有那春開秋敗的花兒才是這裡的主人,觀盡世世代代,潮起潮落。
費盡心機,到頭來還是要被鴆佔鵲巢,這豈不正是對人的最佳諷刺?
“小七,我知道你心裡憋著一股怨火,憋了近三十年,這股怨火是對我也好,對寒梅也好,對張家也罷,我都能理解,因為這是我虧欠你跟你媽的。你今晚在新月湖的殺戮,我可以放縱不管,但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為那些桌上吃飯的是你的親人,你不應該表現得太過無情。”張至清語重心長道。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蕭雲禁不住報以一聲冷笑。
“你跟我不一樣。”張至清沒有因為蕭雲的冷嘲熱諷而有任何不悅,依舊平靜如湖。
“笑話。”蕭雲不屑道。
“但存方寸地,留與子孫耕。罵名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你要留忠孝之名。”張至清淡笑道。
蕭雲神情不變,眼睛微眯,駭然看向張至清。
“虎毒不食子,不管他們怎麼形容我,我還是很愛你跟你媽媽的。”張至清豁達一笑。
“呵呵,很愛我們?”蕭雲冷笑,直視張至清道,“28年前的那一晚,不用我說了吧?”
“他們,怎麼跟你說的?”張至清依舊一副天下盡在掌握的澹泊表情,沒有事情影響他心志。
“為了更好控制黑龍團!”蕭雲的語氣中第一次帶上了怒氣。
“如果我真想要你們母子倆的性命,沒人可以攔住。”張至清的強大自信,讓人不寒而慄。
“哼。”蕭雲一聲冷哼,不置可否,有天師會這麼妖孽的組織存在,黑龍團也要忌憚三分。
“你似乎不相信?”張至清雲淡風輕一笑,把盛著白開水的水杯放下,輕聲道,“五年前,你剛來寧州,我就知道你的存在,還記得你跟蘇楠去逛你媽曾住過的五柳居那一次吧?我正好在河對面,往河裡撒花的就是我。但這五年來,我一直沒認你,因為我一直在觀察,觀察我的兒子是龍是蟲。今天,我終於可以給出一個明確答覆了,小七,你不愧是我的兒子,我手裡的幾張好牌可以讓你接手了。朱元璋做皇帝后,寫過一首《詠燕子磯》的詩,‘燕子磯兮一秤砣,長虹作竿又如何?天邊彎月是釣鉤,稱我江山有幾多。’走,兒子,我帶你去稱一稱,我的江山究竟有幾多。”
蕭雲皺了皺如刀雙眉,話到嘴邊想拒絕,可就是開不了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他走了。
江山有幾多?能讓燕中天與丫頭如此的忌憚,想必應該很驚人吧,難道這就是他的自信來源?
蕭雲滿腹疑惑。
張至清出門後,那個開門之人跟在身後,那把黑傘只為張至清遮風擋雨,狼屠也連忙效仿之。
蕭雲看著那個開門之人的背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好像印象又不是太深,無奈摸摸鼻子。
張至清領著蕭雲穿過了一道拱門,進到另外一個院落,那裡有一幢兩層小樓,小樓燈火通明。
剛到門口,大門就有人左右開啟了,暖氣撲面而來,將寒風驅走,讓人有種迎春接福的感覺。
“主子好。”
張至清一進門,就有幾個人從黃花梨木椅上齊齊起立,異口同聲道。
而蕭雲跟在身後進來,看到那幾個人,他不禁瞬間愣在原地,即便暖氣十足,仍覺寒意遍體。
因為那幾個人,分別是:鬼谷子,向雞鳴,姜亂世,皇甫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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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彎月是釣鉤,稱我江山有幾多。”第八卷卷名呼之欲出。)
第六十六章 大宗師
分割統治整個華國地下世界的四大組織,黑龍團,公子黨,西狼會,白山黑水堂。
現在,這四大強悍組織的龍頭都濟濟一堂在這一間室,都在不約而同地尊稱同一個人為主子。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個人,才是整個華國地下世界那位真正的不折不扣一手遮天的皇帝?
驚世駭俗。
蕭雲呆若木雞地凝視著張至清,久久不能言語,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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