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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籌莫展的,你可是江山實業的老總,一舉手一投足,都代表著公司形象。”蕭雲柔聲道。
“知道了,囉嗦。”蘇楠嗔瞪了他一眼,然後也端起了一杯紅酒,挑挑黛眉,“那我去了?”
“馬到成功。”蕭雲微笑道,往上提了提手中紅酒,語氣很戲謔,更像是一個荊軻刺秦般的悲壯祝願。
蘇楠又忍不住怨氣橫生地翻了個大白眼,卻懶得與他對簿公堂,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適可而止,什麼時候應該以退為進,轉身一剎那,心中那一點可有可無地怨氣煙消雲散,嘴角隨即揚起一抹傾國微笑,蓮步輕移,慢慢走向那些等量齊觀的小圈子。
征服這兩個字,是男人世界中最常用的,尤其是在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
剛才,幾個地位拔尖的大亨沒少浮光掠影地偷瞄這個宛若天仙般的女人,苦苦在腦海深處搜尋著往昔記憶,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她,但只換來一片空白,一無所獲,又見她竟然在和那個地位卑微的年輕人耳鬢廝磨,忿忿不平,有眼不識泰山是最讓人鬱悶的一件事情,自己哪點比不上他?可一肚子怨氣還沒生完,就見她顧影自憐地一個人走過來,心中暗喜,終於輪到自己粉墨登場了吧,於是紛紛改弦易轍,中斷與各自小圈子的高談闊論,各懷鬼胎地向她靠攏了過去。
百舸爭流。
蘇楠愈是從容淡定,就愈是光彩照人,她從小就受到蘇墨硯良好教育的耳濡目染,雖然沒有世家大族的那些千金小姐養尊處優,卻彷彿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和文化感染力,動作舉止禮貌而不失大方,溫柔而不失幹練,儼然一位頂級的外交家,再剛愎自用好為人師的男人也會被渙然冰釋的,她微笑著向那些故作鎮定的紳士們遞出一張張印有“江山實業總經理”稱號的名片,一視同仁,絕沒有厚此薄彼。
所謂的紳士,無非就是耐心好一點的野狼,僅此而已。
當他們知道這個絕美如妖的女人竟然還是一家新興公司的總經理,並非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純粹花瓶時,更是目瞪口呆,這對心靈的震撼,絕不亞於她在視覺上的衝擊,突生一種深陷囹圄的感覺。要知道,愚蠢的美人味同嚼蠟,就像一座城牆千瘡百孔、防禦能力不堪一擊的城池,斷然不能引起男人征服的慾望。但智慧的美人就奇貨可居了,就像有號稱“天下第一雄關”之稱的山海關,地勢險要,極難征服,卻往往更能激起男人們的雄心壯志。
《愛經述異》裡說:智慧,才是女人最性感的裝飾。
蕭雲端著那杯紅酒,小抿了一口,輕瞥了下處在風暴眼裡卻處之泰然的蘇楠,嘴角微翹,這妮子果然是真金不怕火煉,即便臨危受命也能左右逢源,自己這樣袖手旁觀,是不是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對於自己的道貌岸然,蕭雲自嘲笑了笑,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重新再拿過一杯,帶著些許慵懶疲乏之意,踱步前往臨窗的一個角落,張寶正在那兒向他招手。
角落裡擺著一株碩大的綠蘿,蘿莖細軟,葉片嬌秀,綠色盎然。
綠蘿旁站著四個人,除了張寶和孔陽外,還有兩個女孩,無一不是年輕貌美冰清玉潔,嫩得就像菜地裡新冒出來的水靈芽菜,一身價格不菲的晚禮服不負重望,使她們的魅力錦上添花,少了幾分青澀,一下子就破繭成蝶,蛻變成熟。
“悅兒,好久不見。”蕭雲人未到聲先到,依稀有點王熙鳳的風範,向張寶身邊的那個女孩打著招呼。
那女孩卻對他這個處心積慮的問好不屑一顧,白了他一眼,冷聲道:“師父,你遲到了。”
“只遲了不到十分鐘,唐老師不會這麼不近人情,生我氣吧?”蕭雲終於到達目的地,摸了摸鼻子。
“我唐悅兒才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只是不想你學某人,將遲到當做家常便飯。”唐悅兒一邊別出機杼地說著,一邊不懷好意地斜睨著身旁的張寶,指桑罵槐,對他的屢教不改絕不會既往不咎。她的模樣不算太過驚豔,但清秀,典型的江南女孩,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很漂亮,尤其是諷刺人的時候,相當犀利。
張寶自知理虧,唯有撓撓頭,堆起滿臉燦爛真誠笑容,有點不逞之徒的不知廉恥。
其餘幾人見到這個頂級紈絝墜入這副吃癟無語的窘境,都發出落井下石的輕笑,氣氛融洽。
無獨有偶,其實蕭雲與唐悅兒已經見過好幾次面,她是張寶的女朋友,倆人感情篤深,不說形影不離,也是經常出雙入對的。張寶每次去找蕭雲時,都會捎帶上她,一回生,兩回熟。在此之前,也就一個多月前吧,蕭雲還在十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