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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蔣破軍。”
這是水鬼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回,他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真的成鬼了。
亭臺賓館,二十八樓的一間總統套房。
劉三爺沒有再去享受少女溫澤,依舊穿著白色睡袍,坐在落地窗旁,凝視著外面夜景。
他的右眼皮已經跳了不下十次,滴了半瓶眼藥水,卻只是揚湯止沸,一點立竿見影的效果都沒有。
夜深沉,黑幕低垂,連一向光怪陸離的寧州也逐漸黑燈瞎火,不再喧鬧,只有黑暗如故。
劉三爺平時不好茶,總覺得這玩意太過裝腔作勢,不切實際,但今晚卻打破常規,破天荒地泡了一壺茶,大紅袍,並不是茶鍋一響黃金萬兩的極品貨,可照樣香飄四溢。他抿了幾口,就不再沾,端著茶杯懸在空中,早已靈魂出竅。這座城市,對於他來說,很難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有道不明的情感,數不清的故事,哭過,笑過,累過,喊過,灰心過,自信過,茫然過,興奮過,從一窮二白,到榮華富貴,從卑躬屈膝,到地位顯赫,當中的舉步維艱,當中的世態炎涼,不是一般的人能體會的,也不是那些在城市紮下根的成功人士所能媲美的。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讓自己的兩個兒子一飛沖天,但蕭雲卻將一切毀於一旦。
化干戈為玉帛?
白日做夢。
不聲不響做掉應暗藏和車泰來,然後嫁禍給與其有紛爭衝突的蕭雲,不失為一條別出心裁的妙計。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一想到蕭雲鋃鐺入獄打靶槍斃的情形,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原本沒有端倪的臉龐變得青面獠牙。
等候多時的手機鈴聲終於響起,白老鼠的來電,劉三爺興奮得一躍而起,茶水因此揮灑不少。
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驟然間黑雲壓城,怒目圓睜,將那隻茶杯摔得粉身碎骨,驚嚇到了李瓶兒。
周密部署,竟然只換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怎能不怒火中燒?
劉三爺呆呆掛掉電話,面容憔悴,愣了好幾分鐘,突然狠狠將手機往牆壁扔去,支離破碎。
李瓶兒聽到動靜,膽戰心驚地披著一條浴巾出來,遠遠望著那個奪走她初夜的男人,不敢做聲。
仍然天真爛漫的她,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個大人物陷入如此魔障,凶神惡煞。
此刻殺氣騰騰的劉三爺赫然抬頭,對貿然出現的李瓶兒虎視眈眈,大約僵持了半分鐘,他獸性大發,狂衝過來,一把抱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李瓶兒,毫無憐憫地扔到了床上,然後瘋狂蹂躪,對李瓶兒的大哭大鬧熟視無睹,愈發的暴戾恣睢,心中的不甘,讓他那張扭曲的蒼白臉龐寫滿了憤懣。接近喪盡天良的侵犯,讓李瓶兒疼得幾乎喊破喉嚨,在劉三爺停止動作的一剎那,她徹底昏死過去。
可憐。
劉三爺緩緩起身,斜睨著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瓶兒,冷冷一笑,然後去洗了一個熱水澡,讓自己失控的情緒儘量平靜下來,一定不能因一時衝動而幹出抱蔓摘瓜這種極度愚蠢的事情來,畢竟,那個坐在輪椅上、足不出戶卻胸中自有甲兵百萬的老人,是他一生之中最為恐懼的一個人,甘拜下風。
換好衣服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走到一隻偌大的書櫃旁,挪動了一本書,《朝花夕拾》。
忽然,由地板直通到天花板的紅木書櫃竟緩緩向兩邊開啟,現出了一間鮮為人知暗無天日的密室。
四四方方,中規中矩,以淺灰色為主調,沒有窗戶,沒有裝飾,只有一盞壁燈,一套太師椅。
劉三爺循規蹈矩走進來的時候,太師椅上已經坐著兩個人,由於壁燈太過昏暗,看不清容貌長相。
“青公子,行動失敗了。”劉三爺有些垂頭喪氣,並不敢與那兩個人有眼神交流,微微低著頭。
“意料之中。”坐在第一張太師椅的人平靜道,沒有一點因計劃被破壞而拍案驚奇的神態,聲音依舊那樣溫柔,那樣善解人意,似乎無論發生怎麼樣巧發奇中的變故,他都會是這樣從容不迫,一舉一動都是清新脫俗,不落窠臼,這種情緒很容易感染身邊的人,再慌亂也會坦然,與心驚肉跳徹底決裂,由此看來,持危扶顛,已然成了這個人的常態。
他不是別人,正是如同皇太子般雍容華貴的傑出青年,南宮青城。
“你想到了?”劉三爺驚訝道,南宮青城的這個反應讓他大跌眼鏡,因為整個計劃的萬全之策,就是出自這位足智多謀的世家公子,手筆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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