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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無慾無求的大慈大悲容顏,像一朵菩提蓮花,清秀婉約,與世無爭,讓人頓覺身臨仙境。
“我們認識?”蕭雲發愣了很久,才蹦出這麼一句來,說完就暗罵自己愚蠢,這開場白太普通了。
“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仙子淡淡道,身上流露出來的神聖、恬淡和純淨,無可挑剔。
“區別大了,我們要是認識,我卻一點也憶不起,豈不是對你打擊很大?”蕭雲煞有介事道。
“孔子曾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仙子輕聲道,視線也落在了那間斑駁老屋上。
“自欺欺人。”蕭雲小聲嘀咕了一句,彈彈積聚了幾寸之長的菸灰。
“我聽見了。”仙子淡淡道。
“不好意思,我罵我自己呢。”蕭雲堆砌出滿臉偽善的笑容,摧眉折腰的奴才相展露無遺。
“我心眼有點小,但不缺,我脾氣好,但不是沒有。”仙子淡淡道,無情拆穿了他的掩耳盜鈴。
蕭雲苦笑,摸摸鼻子,鬱悶地抽了好幾口煙,再彈彈菸灰,然後抬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很重要嗎?”仙子黛眉輕輕一挑。
“很重要。”蕭雲神情肅穆道。
“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有什麼要緊的呢?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仙子淡淡道。
蕭雲笑得更苦了,他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跟這個活佛一樣的女人溝通,索性沉默下來,安靜抽菸。
她為什麼出現?
這是蕭雲最苦惱的問題,而揭曉答案的最佳方法,不是刨根問底,而是三個字,走著瞧。
正如對面那間老屋。
那間老屋有著一扇緊閉的大門,門前兩根歷經風雨的柱子,支撐著一方佈滿蛛網的黯淡天空。
若推門進去,是否能領略那神秘的似水流年?是深深庭院,還是尋常百姓家?
無人知曉。
也無需知曉,因為有聯想的空間,才是最有韻味的。
“米粒兒。”沉默了十分鐘後,仙子忽然主動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令人莫名其妙。
“什麼?”蕭雲一時沒反應過來,已經點燃了第二根菸,每每想事情的時候,他會習慣性抽菸。
“我的名字叫米粒兒。”仙子輕聲道。
“嗯,這名字好,最關鍵它開胃,餓的時候,可以多叫幾聲。三國時,有曹操的望梅止渴,而現在,有你的喊名止餓,真是相得益彰啊。”蕭雲很沒道德地拿她的名字開起了玩笑,又抽了一口煙。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但至少從目前來看,是沒有害處的,儘管她的為人處世有點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有點詭譎。
嗖。
也不知什麼東西倏然掠過,然後蕭雲叼在嘴裡的煙就斷成了兩截,看得他心驚膽戰。
“我說過,我心眼有點小,但不缺,我脾氣好,但不是沒有。”仙子緩緩收起兩根玉石般的纖指。
動作快得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起碼是九品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蕭雲臉部肌肉抽搐得厲害了。
“不用憂心忡忡的,只要你守規矩,知分寸,我是不會亂來的。”仙子見他神情異樣,安撫道。
“哦。”蕭雲無奈,又摸摸鼻子,瘋娘們,哪天把你壓在床上蹂躪一番,讓你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今晚我住你家。”仙子輕輕說出一句,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純粹是告訴他這樣一個事實。
“這麼快?”蕭雲驚訝,下意識道。
“嗯?”仙子似乎明白他的潛臺詞,黛眉一挑,原本死寂無波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
“呃,我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大好,儘管我們倆心裡都清楚我們沒任何瓜葛,但這種謠言很多時候都是空穴來風的。當然了,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對於聲譽這些就無關痛癢了,但你不同,女孩子家家的,如同未經雕琢的璞玉,怎麼能隨便住進一個男人的家裡呢?而且乾柴烈火的,萬一碰撞出了火花,燎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也許你會很信任我,可我不信任我自己,所以,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啊。”蕭雲語氣無比真誠,一半真一半假,什麼聲譽什麼信任那些純屬胡扯,希望她不要住進來才是真的,要不然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整天受制於一個女人,大氣不敢喘,也不敢反抗,那得多憋屈啊!
抱薪救火這種蠢事,堅決不幹。
仙子也不說話,只是嘴角浮起一個淺淺弧度,令人頓生“枯塔發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