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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羽房間時,她正在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書包,沒有半點別家小孩初上學的興奮勁。
許子衿坐在鏡子前,微微側頭,梳理著三千青絲。
她昨晚11點下的飛機,送蔡徽羽到家之後,本來是想打道回府的,好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小七哥好好說長道短噓寒問暖一下,卻被蔡徽羽這小妮子軟磨硬泡給無情留下了。畢竟這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在成都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感情可以說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尤其是蔡徽羽,不睡在矜姐姐身邊都覺著不踏實。
習慣成自然。
蔡徽羽的房間挺大,估摸有三十五平米,與一般小孩子充滿了童趣卡通、色彩斑斕的房間截然不同,她這裡單調得很,只有書,遍地都是,顯得雜亂無章,走進來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而且你絕對找不到《1988》或者《明朝那些事兒》這一類的暢銷貨,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生僻晦澀的書籍,譬如馬可?奧勒留《沉思錄》這樣深奧難懂的名作,甚至還不乏已經書頁泛黃的線裝書。
“亂如七國啊。”蕭雲感慨道,他必須小心翼翼不去踩到那些很多他都聞所未聞的詭異書籍。
“亂而有序,盡在我掌握。”蔡徽羽漫不經心道,一直在埋頭整理書包,壓根兒就沒工夫搭理他,因為她正糾結著要不要拿那個hello-kitty圖案的鉛筆盒,拿吧,太小女生了,完全不符合她的風格趣味,不拿吧,可這又是她外婆霍青衣特意從南京寄過來的一片心意,猶豫了大半天,她最後一閉眼,皺著眉給塞了進去,那模樣,好像往裡頭放炸藥包般心不甘情不願。然後她又往裡放一本純粹用來打掩護的漫畫書《網球王子》,再放一本真正閱讀的《白門柳》三部曲之二的《秋露危城》,之一的《夕陽芳草》在成都的時候已經看完了。
“嘖嘖,你是不是還想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所以才能弄得這麼混亂?”蕭雲鄙夷道。
“關你什麼事?”蔡徽羽猛然抬頭瞪向他,卻錯愕看見他的衣著,冷漠,“幹嘛穿成這樣?”
“帥氣不?”蕭雲攤開雙手,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pose。
“我問你,幹嘛要穿成這樣?”蔡徽羽那張精緻的小臉蛋佈滿了風霜。
“你第一天上學,總得莊重些吧。”蕭雲咧嘴一笑,燦爛得堪比一株生機勃勃的鳶尾。
“是我上學,你幹嘛要莊重?”蔡徽羽翻了個大白眼。
“因為我想讓你同學知道,你身邊的親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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