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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策馬向著城門而去。
城牆上計程車兵早就注意到了他們,見此情形立即出言喝止:“城下的人聽著,此處乃是城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麻煩通稟魏統領,就說故人孟楚生前來敘舊了!”得到拓跋蒼的同意,孟楚生這才揚聲回道。
孟楚生離開邊城十餘載,守城計程車兵早已換了不知道幾波。這士兵雖然不識得他,可是見這一行人等皆是精明強幹之貌,不敢耽擱,急忙下城通報去了。
此時烈日當頭,明晃晃地照射著空曠的大地。就在幾人曬得心浮氣躁的時候,緊閉的城門轟然洞開,一個魁梧的大漢帶著數名侍衛,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哈哈,孟將軍回京多年安享富貴,怎麼突然回來探望故人了?”人未到聲先至,魏忠文說完之後突然看到馬上坐著的拓跋蒼,當下呆愣站住,隨即猛然跪倒:“末將參見皇上!”
拓跋蒼臉色有些難看,擠出一絲笑容淡淡回應:“魏統領認錯人了。”
“什麼?”魏忠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魏老弟,還不快快參見閒王爺?”孟楚生出言提醒魏忠文。
得到孟楚生的提醒,魏忠文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頓時一僵,有些尷尬地訕訕道:“末將眼拙,請王爺贖罪。”
“我已經被削去了王爺之位,魏統領不必多禮了。”拓跋蒼翻身下馬,上前扶起魏忠文澀然道鈐。
“這太陽曬得人頭疼,咱們還是進去再慢慢說吧。”孟楚生打了個哈哈,反客為主地俯身恭請拓跋蒼進城。
魏忠文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和孟楚生一左一右護送拓跋蒼進了城。厚重的大門在眾人身後緩緩合攏,轟然一聲重新封閉起來。
夏夜,大漠皇宮。
夜風起,絲絲涼意驅走了讓人心焦的燥熱。各種耐不住寂寞的蟲兒緩過神來,此起彼伏地唱著歡快悠揚的曲調。樹蔭婆娑,燈影綽綽,將雕樑畫棟的繁華後宮,
映襯得猶如海市蜃樓般夢幻。
然而,在這錦繡繁華之間,卻有一處突兀的荒涼存在。漆黑的宮殿未燃燈火,唯有淡淡的星光透過窗欞照進空蕩蕩的殿內。入門處高高懸著的匾額上,“殘月宮”三個大字蒼勁有力。下方的陰影裡,站著的便是為它題字的主人。
處理完繁雜的政事,拓跋涵屏退了跟隨的侍從,本想著隨便走走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誰知腳步彷彿有著自己的意志,帶著沉思的他徑直來到了這裡。
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了大殿門口,死氣沉沉的空間裡,再也不見昔日那靈動古怪的人兒。
“大不了把我也打進冷宮,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皇上真是說笑了,您是真龍天子,哪是這區區幾盤菜可以相比的?月兒眼裡心裡,只有皇上一人!”
“你把小娃娃從哪裡種進去了?快說!”
“”
耳邊猶自迴盪著她清脆的聲音,或虛偽奉承,或口無遮攔,與她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歷歷在目無比清晰。她的笑靨如花,她的哀傷絕望,點點滴滴,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對她有了異樣的感情,有意無意地注視著她的身影,甚至幾次險些失控,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帶著難以抗拒的力量,輕而易舉地越過他精心構築的防線,潤物無聲地侵入他的心底。
這種感覺,陌生而美好,讓他茫然無措,卻又甘之如飴。
若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納入龍榻,讓她在他身下綻放,將她的一切據為己有。
可是,她不是。
她是孟楚生的女兒,是送給“皇上”的禮物。不只是她,這後宮中所有的嬪妃,只要是他登基之後收入宮中的,他都不會去碰觸。無論多麼傾國傾城的容顏,都無法敲響他冷漠的心門。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然而,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在與她不斷的相處之後,忽然變得有些遲疑不定。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萬劫不復之路,他堅定的心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子而柔軟。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有一種想要將她納入羽翼下呵護的衝動,想要讓她遠離那些醜惡殘酷的現實,就這樣單純快樂的生活下去。
可是理智終究佔了上風,他生生收回了那即將抓住她的手,遵循著原本的計劃,親自將她推向粉身碎骨的深淵。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他的胸口難以抑制地痛。閉上眼靜靜感受著血液在身體中流淌,踟躕多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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