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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拓跋涵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看著拓跋蒼頹然的背影,孟溪月腦子一熱,脫口喊道。
拓跋蒼的腳步頓時一滯,隨即背對著孟溪月揮了揮手:“快回去吧,別讓他發現了。”
看著拓跋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孟溪月嘴角輕彎,笑了開來。雖然拓跋蒼並沒有回頭,可是她依然從那忽然變得輕捷雀躍的步伐看出了他的歡喜。而她的心,也因此而如釋重負,先前的煩躁和鬱悶之感消散了許多,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再見到他,你就這麼開心嗎?”陰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凝結了孟溪月的微笑。僵直地轉過身來,垂眉斂目躬身納福:“月兒參見皇上。”
“對他可以笑逐顏開,對著朕就只有這樣的冰冷疏離?”拓跋涵聲音更加冰寒,伸手將孟溪月拉至身前,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直視著他的怒火,聲音低沉充滿了危險:“你今夜放火出逃,就是為了和他幽會?”
此言一出,孟溪月頓時陷入兩難。
若說不是,那拓跋涵自然可以猜出她做這些事是為了去救段子息,這樣正好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如此一來,段子息再無活路。
可是若說是,這拓跋涵本就誤解了她和拓跋蒼的關係,而且對其忌憚頗深。她這一承認,無疑是將拓跋蒼推進了陷阱,給了拓跋涵懲戒他的機會。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拓跋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孟溪月矛盾糾結的表情。
“皇上,我是去見”被拓跋涵盯得心如擂鼓,孟溪月緊握雙拳,用指甲狠狠地摳進掌心,藉著這疼痛終於有了選擇。誰知眼看著就要說出口,卻又被拓跋涵出言打斷。“算了,朕不想聽你解釋。另外,看在你曾以血相救的份上,今夜你火燒殘月宮的事情朕也不和你一般計較。朕已經命人重新為你佈置了住處,你早些歇著,明早有一場好戲,不要遲了。”
拓跋涵說著放開了孟溪月,轉身離去。
沒想到拓跋涵忽然改了主意不再逼問她究竟是去見誰,孟溪月長吁了一口氣,正暗自慶幸的當口,忽見拓跋涵站定轉身,冷漠的臉上泛起威脅的冷笑:“有再一不可有再二,若是你再玩什麼花樣,那就只好讓你住到朕的寢宮,就近監視著了!”
這一句話足以抵得過千言萬語,像是一盆冰水當頭潑下,頓時將孟溪月心中那點小心思凍成了冰疙瘩。
看著拓跋涵重新轉身離開,孟溪月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垂頭喪氣跟著兩個宮女來到了新的住處,無意間側頭一望,頓時杏眸圓睜。
“那,那是哪裡?”難以置信地看著距離她不到十丈遠的宏偉建築,孟溪月險些咬到了舌頭。
她沒看錯吧?為什麼那裡如此眼熟?
“那是皇上的寢宮啊,月妃娘娘真是好福氣。”一個稚氣些的宮女掩嘴笑道:“這承輝殿是距離皇上最近的寢宮了,按慣例都是皇后娘娘才能住的。柔妃娘娘求過好多回了,都沒能如願。想不到月妃娘娘因禍得福,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茗婉,不許多嘴。”另一個年長些的宮女低聲斥道,接著轉向孟溪月恭聲道:“奴婢名叫茗清,她是茗婉。皇上讓我們二人先來服侍著,等明日再挑選些心靈手巧的宮女過來一併服侍。”
“小環呢?”左右看看不見小環的蹤影,孟溪月皺眉問道。
“月妃娘娘說的是您從孃家帶來的宮女嗎?”茗清問道。見孟溪月點頭,才不疾不徐道:“皇上說她受到了驚嚇,又被濃煙嗆到身子不適,已經派人送回了將軍府裡臥床休養。”
看著這個得體機靈的茗清,孟溪月心中冷笑。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火是她放的,小環就算受了驚嚇,也不至於到了需要臥床調養的程度。分明是藉此機會調開她身邊唯一一個可以信賴之人,再安上兩個眼線監視她而已。
出雙入對
“皇上真是心細如髮。”皮笑肉不笑地輕哼一聲,孟溪月邁步進了殿內。也不沐浴,隨手脫了外袍扔在地上,躺在剛剛薰香過的鬆軟錦被上翻來覆去,細細品味著方才拓跋涵說過的話。
好戲?她才不相信會是什麼好戲。自打進了皇宮,宴無好宴,人無好人,這戲又是什麼?
洽
心煩意亂之間,終於天邊放白。
心中有事惦記著,孟溪月早早就從榻上爬了起來。
喚進茗婉茗清二人洗漱更衣完畢,孟溪月正琢磨著是主動去找拓跋涵問個明白,還是以靜制動等著看他玩的什麼把戲之時,忽聽門外太監高聲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