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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語。
兩人坐了片刻,贏烈便要叫人進來侍候,蕭清婉忙止了,笑道:“今日,且讓臣妾服侍自己的夫君一回罷。”贏烈含笑應了。蕭清婉起身為贏烈佈菜斟酒,吃了這頓飯。
用膳已畢,贏烈道:“可是要叫他們進來收拾。”蕭清婉道:“皇上瞧瞧臣妾這幅樣子,可是不能見人呢,先讓臣妾梳了頭罷。”說著,就進去重新盤了髮髻,插戴了飾物出來,才揚聲喚人進來。
那一眾宮人進內,雖不知皇上同皇后說了什麼,但看皇帝面帶微笑,皇后更是粉面含春,如穆秋蘭這等年長宮娥,心裡便已明白了幾分,面上也不敢帶出,就收拾了殘饌。青鶯明月又捧了香茶漱盂給二位漱口,絳紫又端了碧螺春上來。贏烈掀起蓋子,見杯內碧浪翻滾,清香撲鼻,便抿了一口,道:“是今年的新茶。”蕭清婉笑道:“正是,臣妾自幼在家吃這個慣了,故而坤寧宮裡備的也是這個。皇上若是吃著不好,就讓他們重新換了。”贏烈道:“這香氣倒還好,夏季裡吃這個倒是能靜心。朕記得,你父親也愛吃碧螺春,是麼?”蕭清婉道:“正是,皇上的記性真好,這點微末小事,也還能記著。”贏烈笑道:“岳丈的事,如何能是小事,且你父親為朝廷效力多年,朕自然記得。”
蕭清婉輕輕一笑,低頭吃茶。但聽贏烈又道:“按著宮例,你母親可每月入宮一次探望,有什麼事也可傳喚進來。你如想念家人,便自管拿了你宮裡的腰牌,打發人去內侍省說一聲,接你母親進宮就是。順帶著,你姐姐也能見上一面。”蕭清婉先是謝過皇上恩典,繼而似無意道:“不必和貴妃姐姐說麼?臣妾聽聞六宮事務都是貴妃姐姐在打理,若不先告知,怕是要給姐姐添麻煩呢。”贏烈沉吟道:“貴妃紅藥不過是因之前宮裡並沒主事的人,她入宮早凡事兒知道的多些,又是宮裡位份最高的,才讓她暫時先管著。如今既然你來了,六宮便已有主人,這些事兒慢慢的也得交到你手裡,才是名正言順。朕不過是想著你才進來,人生地不熟的,就沒發話。但你是中宮,你要做什麼,何必還要先令她知道?消停上兩月,你諸般熟識了,就都管起來罷,屆時叫貴妃從旁協助也就是了。”說著,抿了一口茶,又道:“你姐姐也是個聰明伶俐的,悟性也高,又是妃子的位份,若能幫你料理後宮,是最好不過。”蕭清婉笑道:“臣妾自當留意習學,有不明白的,自會去問貴妃姐姐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贏烈是照例要午休的,蕭清婉便進了暖閣,鋪床展被,又親手為他寬衣解帶。待寬去了外袍,贏烈就拉著她的手,要往床上帶,跟來侍奉的青鶯見此情形忙躬身退了出去,將門也帶上了。蕭清婉紅著臉道:“哪有青天白日,就做這個事情的道理呢?往後的日子,多如柳葉兒,皇上何必急在一時。還是安心歇了午覺,下午不是還要去書房議事麼?”贏烈這才放了手,莞爾道:“還是朕心急了,也罷,就等著晚上你侍寢罷。”說畢,便瞧著蕭清婉,見她面紅過耳,豔若明霞,心頭越發興起。
蕭清婉侍奉著贏烈睡下了,依舊拿了團扇為他打扇,見著贏烈睡熟,就將扇子擱在了一邊,坐著發起呆來。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想及贏綿,心中還是隱隱作痛——最終,她仍是要負了他。可是,那又如何?自父親上朝歸來那一日起,蕭家的榮辱禍福便與她緊密相連不得她任性。想著,蕭清婉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熟睡中的贏烈再沒有半分帝王的氣勢,只如尋常人家的丈夫一般。她心中有些茫然,在家時雖也曾怨恨過這一手毀去了自己姻緣的皇帝,進宮後的幾日裡,他的溫存體貼卻慢慢蝕去了自己的憤懣。雖是帝王薄倖,卻也算難得了。且,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與贏綿的事兒呢?
輕嘆了口氣,蕭清婉起身,將方才挽起的同心結收在了妝奩裡。
贏烈睡了一個時辰,便起了,洗漱穿戴了,坐了片時就往南書房去了。
第21章 揚眉入寵(下)
送走了皇帝,蕭清婉才鬆散下來,就脫了繡鞋,斜歪在暖閣外廂的炕上,道:“青鶯去庫裡,看看有沒有大紅緞子,有就尋一匹來。”青鶯不明緣由,還是去了,半日才抱了一匹回來,道:“不知主子要做什麼,這還是當初皇上下聘時送到咱們府上,進宮時又帶進來的。”蕭清婉看了看,是織了金的,心內不喜,道:“沒素面的麼?”青鶯道:“奴婢瞧了,庫裡現放著的綢緞,不是織金繡銀的,就是繡了花兒的,並沒見素面緞子。”蕭清婉就不語了,一旁穆秋蘭觀她神色,道:“娘娘是要做什麼的?今年天旱,運河水淺,江南織造局運送貢品的船隻擱了淺,故而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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