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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喜歡?若嫌它們不活潑,就讓內侍省的換幾條來。”蕭清婉忙道:“這幾條魚就很好,皇上賞賜,臣妾喜歡都來不及,怎能挑剔?臣妾初到宮中,宮裡大婚事宜剛剛完畢,哪裡好再為了些沒甚要緊的事,讓內侍省忙碌。”贏烈道:“也不過就是幾條魚,能費他們什麼事,倒讓宮裡白養著他們不成?”眼見皇上神色暗了,蕭清婉笑道:“也不只是為了這個,臣妾聽玉秀說,這只是天熱的緣故,再換幾條魚來,也是這般,就不必麻煩了。”贏烈道:“玉秀?”蕭清婉道:“是臣妾這兒的一個宮女,聽她說曾在別的宮嬪處管過魚鳥,就叫她看著這幾條魚。”說著,就讓在不遠處侍立的玉秀過來叩見了皇帝。
贏烈看著玉秀的臉,沉吟道:“你之前在誰那兒供職?朕瞧著你倒似是有些眼熟。”那玉秀眼睛望著地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之前在延春閣伺候,後被內侍省撥到了坤寧宮。”贏烈只“唔”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只同著蕭清婉一道走進宮內。
第20章 揚眉入寵(上)
用膳間,蕭清婉見贏烈神色如常,且再不提玉秀,心裡忖度著皇帝雖未必就忘了邱婕妤一事,但只怕也是模糊了,便隱隱生了些兔死狐悲之感。
贏烈道:“才從絳雪軒過來,靜秋那兒的茉莉開的且是好,一大片的雪白花朵,倒似是降了一場雪,很是好看,氣味兒也雅緻。”蕭清婉心知皇帝口中的靜秋,就是靜昭儀,便笑道:“靜姐姐住的那地方真有趣,夏季有白花兒,冬日裡有雪,真不枉了絳雪軒的名兒。”贏烈道:“你若喜歡,朕就讓花房的人在這坤寧宮裡也栽上些,茉莉是趕不上了,就栽些白梅紅梅臘梅,到了冬季降雪的時候,朕同你一道觀賞,圍著爐子,把酒夜話。”蕭清婉心微微一動,低眉笑道:“皇上待臣妾這樣好,臣妾受寵若驚呢。”贏烈低了聲音道:“是朕心裡願意寵你,你驚些什麼?什麼都不必怕,有朕在。”說著,便放了筷子去握她的手。蕭清婉心裡微驚,便縮了回去放在了桌下,就低著頭不語。贏烈微微嘆息,道:“是朕唐突了,只是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跟朕親近。”蕭清婉亦低聲回道:“是臣妾失禮了,只是臣妾還有話要說。”說著就不語了。贏烈見狀,便摒退了眾宮人。
蕭清婉道:“臣妾自入宮來,皇上處處以禮相待。按理,大婚當夜,臣妾便當服侍皇上,皇上卻因臣妾怯懦無用,加以體恤,至今日都尚未成禮。臣妾心中十分感動,敢問世間為夫者,能有幾人做到如此?得夫如此,臣妾此生足矣。只是臣妾雖有心親近,皇上這幾日對臣妾賞賜頗多,臣妾將皇上視為終生倚靠的夫君,並不願皇上將臣妾看做只是希圖賞賜而獻媚邀寵的妖妃。”說著,她捧起桌上放著那一早就吩咐下的八寶甜酪,起身跪在贏烈身前,將碗捧至眉心處,道:“臣妾願為夫君舉案齊眉。”說著目光也毫不遮擋的直望向贏烈,眼中一片澄澈。這番話,卻是半真半假。
午時的陽光自雕花窗欞裡投了進來,撒了滿地,贏烈背光而坐,日頭便在他的龍袍上描了一道金,蕭清婉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這般靜了片刻,贏烈才起身,先是端起了她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繼而拉起了她,眼中情思跳動,道:“讓朕知曉你心意便是,你不必如此。朕豈會將你看做世俗女子,朕知道你不在意那些賞賜,可是朕不知如何待你,只好將你喜歡的,想要的都給你弄來。你開心,便是朕開心。”蕭清婉低聲道:“臣妾我知道皇上心裡裝的是家國大事,可是隻要皇上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地方有我,能憐我惜我,我就知足了。”贏烈將她攬入懷中,撫摩著她的頭頂,道:“朕心中,自然是有你的,你不必妄自菲薄。朕早已說過,你是朕的妻室,朕自然會疼惜你,愛憐你,庇佑你。”蕭清婉眯著眼睛,將頭偎在贏烈胸前,聆聽他的心跳,心中贏綿的面容卻忽然模糊起來,且漸漸離己遠去。
她心中輕嘆一聲:罷了,想必這是她命中的定數。想著,便閉上了眼睛。
這般偎依了片刻,蕭清婉自贏烈懷裡起來,笑道:“皇上且少坐片刻,臣妾去去就來。”贏烈便只笑看著她,也不言語。蕭清婉轉進內室,自繡框內拿了剪刀出來。贏烈見狀,笑道:“此是何故?”蕭清婉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句“臣妾斗膽了。”便打散了自己的髮髻,又執起皇上的一綹髮絲同自己的纏在一處,挽做了一個同心結,用剪子輕輕的剪了下來,才輕聲道:“臣妾不要別的,只要這個就好。若有朝一日,皇上不喜歡臣妾了,不再來臣妾這裡了,臣妾有這個念想在,就如皇上在臣妾身邊一般。”贏烈抱住了她,低聲道:“傻丫頭,不會有那一日。”蕭清婉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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