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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皇帝帶進養心殿,自有我的道理。你卻不要因那婦人心性,反倒誤了他。”
這一席話極是猖狂無禮,滿室宮人聽了,驚駭無比,面無人色。各自低了頭,不敢言語。
蕭清婉聽了這話,卻倒不惱,只向他笑道:“攝政王是忠心為上之臣,哀家豈有不知?若不是當初攝政王挺身相救,哀家同皇帝兩個,早做了逆賊的刀下亡魂,又哪還有今日?今攝政王這般處事,自也是一番為上之心,倒是哀家草率不察,竟弄出這樣一場不快來,是哀家的不是。”說畢,竟向著贏綿欠身作福。
那贏綿不料她不怒反恭,倒手足無措起來,連忙叫宮人攙扶了太后,又說道:“太后言重,臣安敢受此大禮。”
蕭清婉微微一笑,令宮人安放座椅,二人坐定,方才道:“聽底下人講,攝政王昨日因朝政忙碌,宿在了武英殿。今兒又一早便過來了,想必不曾吃過早飯。哀家這裡略備了幾樣點心粥飯,同攝政王一道用便了。”言罷,便吩咐宮人屋內擺宴。
這起宮人早得了太后的叮囑,登時走了個清淨,只落他兩人在屋中。
蕭清婉見四下無人,又向贏綿柔聲道:“你待我們母子好,我心裡自然知道的。昨兒我身上有些不痛快,性子燥了些,說話就重了,這是我不好,你卻不要往心裡去。如今這情形,先帝已是撒手西去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雖說我還有個孃家,終究指望不上什麼。我不靠著你,還能怎麼樣呢?你倒還要生疑,叫我們母子不能見面。我這為孃的心裡,怎麼好過!”說著,竟抽噎起來。
贏綿見她前倨後恭,心中甚是疑惑,然而聽她說起那後兩句話來,倒是瞭然了:她本性是個聰明的,想必這兩日被人擋著見不著皇帝,就明白了自身處境。如今只好死心塌地的倚靠於我罷了。
想通此節,他心中微覺暢快,便向蕭清婉勸慰道:“也是我急躁了,看你不肯理我,又同我充什麼太后的架子,心裡生氣。既是你想開了,那便好了。快不要哭,待會兒宮人瞧見了不好看。”
第二百八十六章
蕭清婉揉了揉眼睛;低聲道:“你這幾日還把誰放眼裡呢;又怕宮人瞧見不好看了?”一番連嗔帶怨,叫贏綿半絲的脾氣也沒了,只是搔頭痴笑不已。
蕭清婉又說道:“之前逆賊路曉年逼宮,司徒仲立功甚偉;但因一向忙著國喪、登基等事;也不曾封賞於他。如今朝野平定;哀家心裡想起來,倒是不能埋沒了忠良,只是要給他些封賞為好,哀家卻沒主意;想同你商議商議。”贏綿聞言,心裡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故意說道:“你是太后,你要賞些什麼,他敢爭不成?”蕭清婉微笑道:“話不是這樣說,若要封他的爵位呢,他如今已是侯了,再往上就是公,這等年輕的臣子就做到這個位子,只怕朝臣們不服。要多賞些銀子呢,只怕也沒什麼稀罕。哀家心裡倒琢磨著,不如就把禁衛軍正統領這個位子與他罷。”
贏綿聞說,甚合心意,當即點頭道:“這也很好,他原是做慣了的,又是忠於皇上的,將皇宮守衛盡交予他必定無憂的。”又問道:“只是這副統領,卻叫誰做?”蕭清婉見他毫不客氣,只是笑道:“你于軍中事務十分熟稔,你就瞧著辦吧。只選那武藝精熟,忠於職守的提拔便了。”贏綿聞言,更覺歡喜,當下拉了她的手,同她說笑不絕。蕭清婉只將手略縮了縮,見收不回來,就罷了。
少頃,外間已擺下宴來,二人便即入席,一道用膳。席間,兩人說笑不絕,到酒酣耳熱之際,更不時低聲喁喁。一席飯畢,贏綿吃得面紅耳赤,心甜意洽。蕭清婉見他有了酒,便吩咐宮人將一早預備下的醒酒酸湯端了上來,親自雙手遞與他,口裡嗔道:“早叫你不要吃那麼多酒,你便是不聽。這麼一大清早就吃醉了,待會兒怎麼處置政務?就是見了人,也不好搪塞的。”贏綿笑道:“不妨事,昨兒一晚上已將緊著辦的事都料理了,今日並無要緊的政事。我原也打算今日一早便出宮回府去的。”
蕭清婉微笑道:“聽聞你府上的兩位姬妾都有身孕了,這倒是喜事成雙。”贏綿接過湯碗,一飲而盡,說道:“也算不得什麼喜事。”言畢,便自起身去了。
待其去後,蕭清婉只覺周身痠軟疲乏不已,吩咐了宮人收拾碗盞,自行回明間內歇息。
穆秋蘭倒了碗茶遞上來,說道:“如今這宮裡已是攝政王治下了,娘娘又為何把那禁軍統領的位子給了他親信?”蕭清婉淺笑道:“你也說如今宮裡已在他手中,此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哀家倒樂得順水推舟,也令他放心。”穆秋蘭點了點頭,又嘆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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