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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服侍。
蕭清婉坐在炕上,見她進來,便問道:“打發人去做什麼了?”穆秋蘭不敢實說,恐更激她煩惱,只假意回道:“奴婢想著娘娘近來勞碌的很,打發人往小廚房吩咐了給燉些參湯。卻才是那小奴才過來回話的。”蕭清婉卻不肯信,當面問道:“這忽喇叭的又燉什麼參湯!是不是去過養心殿了?”穆秋蘭見瞞不過去,只得回道:“奴婢不放心,打發了個人去瞧了瞧。”蕭清婉笑道:“如何,可進去了?”穆秋蘭不敢隱瞞,只得將那人回稟一五一十講了,又連忙說道:“想必攝政王正同皇上在裡頭說些要緊的事,方才不準人進去。娘娘勿要往心裡去。”蕭清婉聽過,卻只一笑,淡淡說道:“他倒做的好主。”言畢,更不發一詞。
那穆秋蘭看著,也不敢再多言語。眼看時候已過午時,又惦記著太后未用午膳,只得低聲問道:“娘娘,時候不早了,午膳也早已備下了,可要用些?”蕭清婉哪裡有胃口,只搖了搖頭。穆秋蘭又笑道:“娘娘還是吃些罷,總要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生氣呢。”蕭清婉聞說,不覺笑道:“你倒是慣會哄人的。”說著,低頭想了一回,便說道:“也罷,倒何必虧著自己。你去瞧瞧,略揀幾樣放在食盒子裡拿來這邊吃罷。”穆秋蘭得了吩咐,趕忙過去,將太后素日裡愛吃的菜餚揀了些,送到這邊。然而蕭清婉也不過略動了幾筷就罷了。
一時用膳已畢,宮人們上來收拾了碗盤,她自家便在炕上斜倚著軟枕歇息,心裡計較道:如今安親王也避了出去,朝中權重的只是些文臣。唐章兩家雖在自己這邊,自己又握有虎符,然而手中的兵力仍是極為有限。若硬要同贏綿爭出個高下,也只是徒增波瀾,未必就能得著什麼好處。若然事敗,弄得個族滅的下場,便更不值當的了。再者,皇帝現下年紀尚小,即便除去了贏綿,仍不能親政,少不得另要人來扶持。再來的人,也未必就有什麼忠義之心,性子又不知易不易拿捏。別是驅走了狼,又迎來了虎,反倒更增煩惱。
這般左來右去的衡量利弊一番,她心中拿定了主意,便向穆秋蘭吩咐道:“再打發人往養心殿去瞧瞧。”穆秋蘭踟躕道:“便去了也不中用,那班侍衛只聽攝政王的吩咐。”蕭清婉說道:“不妨事,只管去罷。”穆秋蘭聞言,只得走去吩咐。
去人行至養心殿,果然又被擋了。回來報與蕭清婉,蕭清婉倒也不惱。只停了兩個時辰,再打發人去,仍舊吃了閉門羹。這般反覆了幾遭,直晚間上燈時分,打發去的人回來報道:“守門的侍衛不放,倒是張公公出來了,說皇上已然睡下了,叫奴才轉達娘娘得知,請娘娘不必憂慮。”蕭清婉聽了,這才罷休。
翌日清晨,因並非朝日,她起身之後,梳洗收拾了,親自乘了鳳駕往養心殿去。行至門上,那起守門的侍衛遠遠張見太后儀仗,各自不知如何是好,慌忙派了一個手腳麻利的去送信,餘下的便就在殿外跪了。
蕭清婉下了鳳駕,瞧也不瞧,只顧往裡去。那起侍衛跪爬過來,擋在門上,齊齊說道:“太后娘娘止步,奉攝政王吩咐,任何人等不得入內。”穆秋蘭喝道:“混賬!你們眼裡倒也知道這是太后娘娘,竟敢這等犯上!各人的腦袋,都不要了不成?!”那領頭的侍衛回道:“小的們也知無禮,然而攝政王下了嚴令。倘或小的們不遵,便不止是小的腦袋不保,便連一家老小性命也難周全。還望太后娘娘憐憫,放小的一條生路。”
蕭清婉冷笑道:“難道只有攝政王會誅你滿門,哀家便不會麼?!”那人跪伏在地,說道:“太后娘娘若要治罪,小的也無法可施。小的不敢違了攝政王的吩咐。”蕭清婉嘆息道:“既是這等,哀家倒當真無可奈何了。你們且起來罷,哀家不怪你們。”言畢,竟而轉身,登車去了。
那起人見太后來去匆匆,皆面面相覷。
那穆秋蘭跟在蕭清婉身後,低聲急切道:“娘娘為何就這樣走了?依奴婢瞧,不如趁機治他們個大不敬不之罪,雖於事無補,也可殺一殺攝政王的氣焰。”蕭清婉淡淡說道:“你也知於事無補,那又何必白費力氣?”說著,又淺淺一笑,說道:“哀家倒為什麼要殺他的氣焰?如今哀家正要下個氣兒,同他好生談一談呢。”言畢,乘車回宮去了。
回至坤寧宮,她進到內殿,才吩咐了兩句下去,外頭門上人便慌忙報傳道:“攝政王來了。”
一聲落地,便見贏綿風也似地闖將進來。進門也不參拜行禮,只盯著蕭清婉說道:“聽聞今兒一大早,你便去養心殿了?硬闖不成,倒把御前的侍衛好一通斥責。皇帝正當勤學苦讀之際,怎好只顧在母親身邊撒嬌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