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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了一句,又看了看文卿身旁價值不菲的車子,似乎有些質疑一個賣保險的也能開這麼高檔的車子。
“這是公司配的,別看外表這樣,其實是一輛舊車了。能否讓我見下安先生?”
“早不來晚不來,都過了一年才來,不是騙子吧?”
“核查事故情況也得花費不少時間是吧,就比如說路面情況”文卿邊說邊悄悄觀察一旁黑壯女人的表情,見其一對黑眸亮亮地看著自己,時不時點點頭,似乎是相信文卿的身份確實是一名賣保險的了。
“那那大概有多少錢?可以當面交給我,我幫你交給他”
文卿向黑壯女人揚揚手中的支票,微笑著,卻不支票遞過去,“還有點事沒弄清楚,得聽安先生親口說,這錢才”
文卿沒說完的話,黑壯女人這回聽懂了,連忙給人引路,兩人一前一後往山裡走去。
文卿在門口止步。這個家的情況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許多。
門窗破敗,凹凸不平的牆面早沒了當初的豔麗色彩,手一拍,牆灰“噗噗”往下掉,黑髮頓時變灰髮,門口栓著的小黃狗瘦骨嶙峋,毛髮顏色暗淡無光,見到陌生人吠了幾聲,卻是有聲無力。
“丫頭帶誰來家裡了?”
一箇中年男人從屋裡面走了出來,包著頭巾,面板粗糙黝黑,跟門口的小黃狗一樣,同樣瘦骨嶙峋,看起來就是一個皺巴巴的中年男人。眉眼跟帶文卿進屋的黑壯女人有些像,看模樣應該是是黑壯女人的父親了。
“阿爸,小魚在屋裡嗎?”
皺巴巴的中年男人為他們開了房門,也不進去,站在門口,面帶菜色,疑惑地打量著文卿。
“小魚,有個賣保險的給我們送錢來了。”
“什麼保險?”
床上的人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黑壯女人小心翼翼扶著那人坐起身,那人時不時咳嗽幾聲,聽到黑壯女人的話,身子羸弱的男人緩緩轉過頭看向文卿這邊,面色慼慼。
“安魚?”
看過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文卿還是不免被床上的男人嚇到。那張臉,她一時半會找不出什麼形容詞來,跟外面殘敗不堪的牆面一樣,凹凸不平,臉上橫著幾道疤痕,觸目驚心,巴掌大的臉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面板,整張臉完全毀了,就像火燒過一樣,面板紅紅的,磨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左眼皮半耷拉著,眼睛眯成一條縫,隱約能看見黑白分明的眼球在耷拉的眼皮下轉動。
這個人是就是她要找的安魚,那場車禍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男人嗎?
床上的人看到文卿,似乎比文卿還要震驚,渾身抖動,喉嚨間發出奇怪的聲音,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她站的方向。男人背後站的黑壯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慌張地一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一手輕撫他的背部,輕聲跟他重複之前的話。
外表粗魯野蠻的女人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對方還是一個毀了容的男人,文卿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黑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很是柔和,似乎在女人的心裡,那男人無疑就是一個謫仙般的人,那樣的小心翼翼,輕聲輕語,一句重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把人嚇跑了。儘管一旁的文卿早被她這樣的動作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在黑壯女人的安撫下,情緒慢慢平穩了下來,完好的右眼清澈如水,定定看著文卿道:
“我沒有買什麼保險,你找錯人了。”
說罷就要讓黑壯女人趕文卿出去。
“居然敢騙到我頭上來,也不問問我是誰!我家夫婿都說沒買什麼狗屁保險了,你還不滾想做什麼?”黑壯女人凶神惡煞朝文卿走來,見她定定站著不動,作勢就要動手將人攆出去。
如果她沒看出錯,這個男人剛才是見到她之後才情緒不穩的,分明就是認識她的,可這一張臉她要認出來是誰恐怕一時半會辦不到,心一沉,不管怎麼樣,還是搏一搏吧,她大老遠來這一趟,怎麼著也不能讓她空手走人。
一邊躲開黑壯女人,一邊朝床上的人喊道,“無緣無故被人撞傷,好好的臉就這麼毀了,還要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還要莫名其妙揹負一身的醫藥費,你甘心嗎?”
床上的人不說話,一雙手緊緊攥著被子,青筋浮現。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只有我可以幫到你們一家。”
從剛才進屋開始,文卿就注意到了,這個家家境並不好,家徒四壁,若是應付往日的開始還能勉強度日,但是要養一大家子,還要拖一個藥罐子,這個家就顯得捉襟見肘了。如果沒有得到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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