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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您小爺要是聽說過就怪了,遂道:“這高沫,奴才說句實話,爺可莫打我。”
葉馳白了他一眼:“沒事我打你做什麼,不過,你再這麼跟我繞彎子,說不準爺的腳一癢癢就踹過去了。”
得祿忙道:“這高沫哪兒是您這等爺吃的茶,是那些過路的苦力巴,口渴了扔下一個大子,就著帶的乾糧,喝兩碗解渴稍帶的歇歇腳兒,窮人解渴的,沒那麼多講究,就是茶葉鋪子裡的整茶葉賣出去,剩下的碎末底子,收起來賣給茶攤子,圖的就是一便宜。”
葉馳想了想,可不嗎,那茶攤子裡頭坐的就沒一個像樣兒的,也怪不得自己往哪兒一坐,周圍人都若有若無的打量他呢,估摸當他是洋風景了。
不過,得祿剛說的話倒真有些道理,那丫頭別瞧這生的軟嫩,那底下的性子可是一點兒都不軟,要是真來硬的,把她搶在手裡,想起她瞧郭大寶那眼神兒,簡直就跟看見蟑螂沒兩樣兒,自己要是也動粗,一個說,瞎了他葉小爺的名聲,二一個,也實在不想那丫頭把自己看成郭大寶。
自己稀罕她,想要她,想娶她,想對她好,跟郭大寶那沒品的混蛋不一樣,可不動粗,就這麼天天兒跟著,什麼時候才能成事兒啊,他心裡頭急著呢,想來想去,得祿這小子的路數還是蠻可取的,可跟前人
葉馳道:“你是說上回那個悍婆娘?”
得祿在心裡嘆了口氣,明明人家還是姑娘家,只爺不待見就成了悍婆娘,不過那丫頭可惹不得,那悍勁兒一上來不管不顧的,真拿大棍子打啊,想起聚福祥老錢頭給打的那樣兒,得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忙道:“爺,俗話說的好,柿子撿著軟的捏,您倒好,專撿著那石頭子兒一般的啃,還不崩了牙。”
“少她孃的廢話,直接說你的主意。”葉馳抬手給了他一下子,得祿忙道:“奴才是覺得,姑娘家裡那位老爺瞧著面善,定是個好性兒的主兒,又是讀書人,這讀書人難免有個喜好啥的,不管是古籍珍本,字帖扇面,只要是找對了路子,投其所好,什麼辦不成,哄好了老丈人,還愁媳婦兒嗎,還有井水衚衕那一窩小子,奴才瞧著有幾個機靈的,回頭您墊句話兒,哪兒不尋個好差事,就是在咱們府裡當個使喚小子,一輩子也受用不盡,您幫了這麼大忙,那姑娘能不念您的好兒,唸了你的好兒,您再瞅機會說兩句貼心眼兒的話兒,媳婦兒還能不到手”
得祿是越說越得意,越說越來神兒,指手畫腳,口沫橫飛,說痛快了,才發現,他家小爺瞅他那目光很有些詭異,忙收住話頭,嚥了口唾沫道:“爺,爺,您這麼瞅著我做什麼,趕是奴才哪兒說的不對了?”
葉馳搖搖頭:“爺是覺著,你小子在爺身邊兒真屈才了,要不小爺明兒跟春風樓的老鴇子說說,提攜你去她那兒當個大茶壺,估摸那老鴇子能樂死。”
得祿聽了,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爺,我的小爺唉,您這可是從哪兒說起啊,奴才可是打小伺候您的,這輩子奴才死了都是爺的人,您要是趕奴才走,奴才就”
葉馳看著他涼涼的道:“你就怎麼著?”
得祿一咬牙:“奴才就上吊,要不撞牆,反正不活了。”葉馳實在忍不住嗤一聲樂了,抬腿踹了他一腳:“行了,起來吧,你小子這一肚子壞水,今兒就算了,若以後真敢算計小爺的媳婦兒,小爺一腳踹你個腸穿肚爛,還不去掃聽,我那未來的老丈杆子稀罕誰的字畫,扇面,明兒一早也好跟小爺去意古齋淘換。”
得祿聽了心道,數落了我一頓,不還照著這個路數來嗎,真是的,卻不敢怠慢,忙著起來奔城西的書館去了。
遣走了得祿,葉馳望了眼前頭,他家老爺子跟那小白臉已經從亭子出來了,沿著湖邊兒進了西邊的枕霞閣,瞧意思是要擺席呢,估摸過會兒他家老爺子就得使人來喚他過去。
跟老爺子吃席最是無趣,連個唱曲兒的粉頭都沒有,乾巴巴的喝酒有什麼意思,更不要說,他家老爺子一到席面上,就開始談詩論詞,簡直就是一酸儒,哪是吃席,純屬受罪,自己還是先躲得了。
想著,站起身下了明月樓,出府剛上了馬,就見老爺子跟前的雙福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到了跟前攔住馬頭道:“小爺您這是要去那兒啊,王爺讓您去枕霞閣陪客呢。”
葉馳帶住韁繩笑了一聲道:“我也不是粉,頭,陪的哪門子客,你回去跟我家老爺子說,若老爺子沒有相熟的,拿著小爺的帖子,不論春風樓還是翠雲閣,可著勁的往府裡叫,敢有不賞面兒的,小爺明兒咂了它的買賣,走了。”一夾馬腹,那馬兩隻前蹄抬起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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