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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是不是刻意給我留的?”
一句話說的時瀟頗有些不自在起來,白了他一眼道:“誰知道你要來,留什麼,自是晌午剩下的。”說著匆忙進了灶房。
葉馳望著他媳婦兒的身影兒,吃吃笑了兩聲,心道,他媳婦兒就是臉皮薄,承認惦記著自己又能如何,橫豎就要成親了。
想起成親,葉馳心裡更是歡喜,卻一側頭,瞧見旁邊兒桌子上的嫁衣,忽覺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不是葉馳小心眼兒多想,這嫁衣,一看就是之前要嫁給許明彰時做的,想自己跟她的親事,才定下來幾天,便他媳婦兒手再快,也不可能幾天之內就縫好一件嫁衣,況
葉馳拿起那嫁衣仔細瞧了瞧,見做的好不精細,尤其那紅衫兒上金絲繡的瓜瓞連綿真真刺眼,沒十天半月的功夫,定繡不成的。
想來她雖嘴裡應了要嫁自己,心裡不定還惦記著許明彰那小白臉,若不然,這會兒怎還做這個,早該丟開才是。
想起自己一早起來就忙活著給她挑玉石鑲頭面首飾,又勞煩錦城幫著置辦旁的東西,還特意囑咐,不拘多少銀錢,只要好的便買下來,這般費心勞神,還不就是怕她過門的時候,因嫁妝不豐厚,給人小瞧了去。
自己如此一心一意為她著想,她卻還惦記著那小白臉,心裡不免生出幾分惱意,待時瀟端了餃子出來,若時瀟跟他解釋過,或許葉馳還能平衡些,她卻只是瞟了他手裡的嫁衣一眼,伸手拿過去,尋了另外一個凳子坐下,繼而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根本沒理會葉馳怎麼想。
葉小爺心裡堵的不行,加上吃了酒,本就有些燥,瞧見她在哪兒垂著頭縫手裡的嫁衣,那纖手上的繡針,哪是紮在嫁衣上,分明紮在他的心口窩裡,葉小爺的脾性上來,蹭一下站了起來,一伸手扯過她手裡的嫁衣道:“到這會兒你心裡還惦記著他。”
時瀟一愣,抬起頭來,見他滿臉怒意的望著自己,時瀟便知他是誤會了,待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張口,便愣愣瞧著他。
時瀟前頭十八年的日子,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葉馳這樣的人,事實上,從她懂事起,生命裡就只有一個明彰。
明彰的性子跟葉馳卻截然不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用解釋什麼,她知道明彰,明彰也明白她,即便似那天一般決絕的分手,彼此也不會臉紅脖子粗的吵架,所以,面對葉馳的怒意,時瀟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但她這種無措,在葉馳眼裡順理成章就解釋為,自己猜了個正著,她就是心裡頭惦記著許明彰呢。
一想到她心裡還想著別人,葉小爺那醋意翻上來,夾雜著怒火爆發開來,恨不能捏死她,卻終是捨不得下手,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
葉小爺暴怒之下的手勁兒,那小桌如何禁受的住,應聲斷成兩截,桌上時瀟剛給他煮好的餃子,一個未吃,連盤子一塊兒滾落在地上。
時瀟嚇了一跳,先是有些驚恐,過後卻淡了下來,望著他,半晌方道:“先頭咱們本就說好的”說著頓了頓,終沒把不喜歡他那句話說出來,只道:“你若後悔也無妨,只當沒這回事兒吧,你去尋你門當戶對的妻子,我這裡再不要來糾纏,倒落得兩下里清淨,何必鬧成這般,越發沒意思起來。”說完站起來,轉身要進屋。
葉小爺在氣頭上呢,她若說兩句軟話兒,沒準就過去了,她倒好,直接來了個兩下里清淨,倒巴不得這婚事黃了呢,如何肯讓她走,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子恨恨的道:“我知道你心裡巴不得爺不來糾纏呢,可惜打錯了主意,小爺今兒還就把話撂在這兒,這婚事,既應了就由不得你反悔,便你心裡惦記別人,今後也是小爺的媳婦兒,再說,便你不孝,忘了殺母之仇,那許明彰可是未來的駙馬爺,皇家貴眷,前程似錦,哪還記得你是誰呢,趁早歇了心思的好。”
時瀟定定望著他:“便你定親王府勢大,我們小老百姓得罪不起,到底還有個死呢,我若不應,你便用強也無用。”
這話可真是頂在小爺的肺管子上了,葉小爺理解就是,她寧死都不樂意嫁給自己,見她說的如此堅決,並無絲毫迴轉緩和的餘地,心裡早幾分悔意,卻給她這話衝的,無論如何不想低頭,那話也就更不中聽起來。
葉馳冷笑一聲,陰沉沉的道:“便是死了,墓碑上刻著的也是葉門時氏,跟他許明彰半點兒干係皆無,有本事你死個試試,死了,小爺抱著你的靈牌也得進我葉家的門。”
時瀟臉色一白,貝齒用力咬著嘴唇,咬的幾乎要出了血,葉馳見了,更後悔的不行,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可到嘴邊兒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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