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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觸及他的眼神,她立刻緊閉眼憋氣,紅得堪比猴屁股的臉偏向一邊,拳推他下壓的胸膛,“別別不用”
澤恩出奇地聽話不再動,靜靜看她飛滿紅霞的臉蛋,伸出食指一刮,直起上身。“那,請便。”
縈西忙不迭從他身下逃出,裹緊胸前的床單,更加不敢正視澤恩,轉身就往臥室外跑,感覺仍有力量阻擋她走,側身用手掙著床單與其連番對峙,忽而,那股力量惡作劇般一鬆,她接連踉蹌幾步差點絆倒。
縈西知道又是頑童附身的澤恩乾的好事,不過,她不願回頭看見印象裡的端貌君子不著寸縷奸笑的德性,就如看見高高在上的大校長站在主席臺上不是發表講話而是跳脫*衣豔舞的矛盾心情一樣。
託著褶皺的床單磕磕絆絆一路奔向浴室,推開門,和昨夜站在門口的呆怔竟也如出一轍,浴室已不再是浴室,更像滿目瘡痍的戰場,她懊悔得頭痛,悲慟得腳軟。
以前不是沒有喝酒喝到酩酊大醉過,同學聚會,同事聚餐,和小蔥對酌,都曾稀裡糊塗的被人灌醉或把自己灌醉,雖然不勝酒力好在酒品不差,可能有時愛鬧脾氣愛傻笑,最多囉囉嗦嗦遭人煩,還不知道酒後真的可以亂性,而且是心甘情願亂的。
責任只能歸結於洋酒的催*情作用,因為昨晚是她第一次喝那麼多不加料的威士忌,可澤恩呢,他不僅喝的是啤酒,而且喝的也不多
花灑下密密實實的水柱衝擊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縈西轉過身背靠冰涼的瓷磚,再次被玻璃門上的自己驚悚著了。
剛才忙著和澤恩拉鋸戰沒注意到,她的胸前、肚臍附近、兩肋和手臂內側居然分佈了好幾顆大小不一的紅印,彎下腰,定睛檢查,兩條大*腿裡面還有兩塊更大的,紫泱泱的,相當嚇人。縈西轉回身去,腦袋撞牆,巨聲隆隆,心裡大罵:鬱澤恩,你個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維尼熊居家服裡空蕩蕩,有些不適,恰逢澤恩迎面走向她,目光相撞,縈西想的第一件事竟是:幸好他已經穿上褲子了。
“洗好了?”
果然穿上點什麼,澤恩看起來變回正常人。縈西很想再像以前一樣向他展出一個禮貌疏離的笑,但是,經歷了一天之間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只能縮著腦袋低頭。“嗯。我先回去了。”
澤恩伸手阻攔:“等等,就沒別的可說的嗎?”
還能說什麼,謝他昨晚收留了她,給他睡了,沒便宜別人嗎,互相紓解鬱悶怨恨,沒連累其他無辜嗎。當然,這都是縈西腦子裡想的,不可能說出口。
“啊?”她裝傻,抬頭瞟一眼,故意不看他沒穿衣服的上身,“沒了。”目光輕掃,卻停在他肩膀上的血印子別不開,她小心指著那猙獰的幾排暗紅,“這是”
澤恩側臉看了看肩膀的傷痕,不覺勾出一道曖昧地笑,執起縈西軟軟的手,帶著她的手指摩挲已乾涸的凸凹:“你的戰利品。”
“戰”縈西崩潰得又想撞牆。
兩人身體上留下的這些記號、痕跡統統昭示著看似儒雅謹慎的澤恩和一向膽小怯懦的自己,在互相扒*了對方衣裳後就是對索求無度的狂男慾女,再沒理由埋怨澤恩是衣冠禽*獸,她自己何嘗不是!
縈西抽回手,臉上的表情幾經風雲變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大吵大鬧更不是,索性冷靜地計劃遁逃。“我洗好了,你進去吧。”
澤恩默默走開,沒多做糾纏。浴室裡到處瀰漫著和她歡*愛過的味道,洗手檯上大咧咧攤擺著她之前圍在身上的床單,澤恩拾起一角深深吸氣,不免心中盪漾,唇邊眉梢泛起一片笑意。
縈西悄悄來到客廳,找到座機。這輩子她只記得住三個人手機號碼:御林的,潤蕾的,小蔥的。而當下除了小蔥已經找不到誰能幫她。
“小蔥,是我。”
小蔥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了半天才接。“縈西?你這是哪的電話啊?怎麼有閒工夫給我打?唔累個半死吧,中午了都。”
縈西從沙發裡狼藉的衣物中拎起自己溼噠噠的內*衣褲,心底一陣惡寒。
“呃,你先別說話,你到”縈西想讓小蔥來澤恩家附近接她,又擔心以後穿幫,小聲對著話筒說,“你到我家樓下等我,到時候再說,”頓了一下,“小蔥,越快越好。”
顧不得小蔥的追問,縈西匆忙掛線。
縈西趁澤恩洗澡的時間將潮溼的內*衣褲穿上,再罩回居家服,躡手躡腳趿拉拖鞋從澤恩家逃出,到了樓下,奔跑的雙腳不知怎的驀然僵滯,回頭仰望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