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婆婆深吸口氣,轉頭對縈西笑笑,摟一下她的肩膀,過去拉澤恩往廚房的方向走,聲音冷冷:“你跟我過來。”
縈西覺得情況有蹊蹺,皺緊眉頭原地思索。
公公輕咳了聲,貌似在提醒縈西他的存在。
縈西小幅度搖搖腦袋,極力清理思緒。
“縈西大學畢業幾年了啊?”公公怕是擔心氣氛尷尬,摘了眼鏡,合上報紙放在一旁的報紙架上,悠悠開口問。
“三年了。”縈西畢恭畢敬回答,略顯侷促地抓緊裙角。
“嗯,學的什麼專業?和體育有關嗎?”
公公應該不是個太擅長聊天的人,她這麼瘦,左看右看都不像學體育的,不過公公以前是體育局的局長,問到這茬也正常。
“我是植物學專業畢業的。”
“哦,植物學?哎,正好你婆婆總愛鼓搗這些花啊草啊的,雖然,我覺得有時候那些東西挺礙眼,而且凡是開花的,你婆婆都養不活。”公公指著露臺角落幾盆快要敗落的紅掌,遺憾地笑。
縈西剛要拉開門去瞧瞧,不忘小心地徵求許可:“我可以看一眼那些花嗎?”
公公點頭預設,樣子和藹,一點看不出退休官宦的架子,反而有種超脫世俗的閒淡。
即使縈西在課本上學過一些花卉的常見病害,但診病畢竟是靠積累經驗而得的,所以,當她看見紅掌的肉穗枯萎,佛焰苞萎蔫成一團這種常見症狀,也診斷不出個具體名稱來。
不過現在正值換季之交,光照時間變長,最近也沒有降雨,八成是生理性的。
縈西將幾盆紅掌搬下露臺陽光直射的地方,再用噴壺澆了點水,手一點一點抻開包裹著的佛焰苞,接連幾盆弄下來,額頭冒出細汗。
她從露臺忙活完,公公遞給她一張紙巾。“辛苦你了,你剛才是”
縈西一邊大咧咧地擦汗,一邊解釋個大概:“不知道管不管用,我看葉子和掌肉沒有被蟲子咬過的痕跡,也沒有被真菌之類侵染過的症狀,應該不是侵染性病害。紅掌喜歡潮溼,而且不能直接受陽光直射”
公公皺著眉,聽得很認真,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縈西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有點在人前賣弄的嫌疑。她那點可憐的專業知識,畢業以後第一次用上,居然還記得很清楚。
“我,那個,其實,簡單來說,它們可能只是不適應溫度和光照的變化才枯萎的。”縈西添了點動作,在空中比劃,幫助公公加深理解,“這樣弄一弄,給掌肉展開,再澆點水,增加溼度,過兩天就差不多恢復正常。嗯,還有,春天是時候施點肥了,不如明天我去買點送過來?施上肥,長的會更好一些,而且還能抵禦相類似的生理性病害。”
公公面帶微笑,態度謙遜:“好啊。雖然你講的我都不太懂,但是你也不失為一個好老師,對著我這麼個老頭兒講的都津津有味。”
公公的表達很直白一語正中她的擔憂,相信澤恩這點準是遺傳了他父親的。
“您千萬別這麼說,我知道的都只是些皮毛,希望我剛才做的不要禍害到那些紅掌就好。”
公公開啟玻璃門,看著幾盆被施救後略有些朝氣的紅掌,若有所思:“我想,你懂它們總比我和你婆婆懂它們多,所以,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剛才說的肥料,下次和澤恩一起回家的時候順便帶過來就可以,不用刻意跑一趟,好像你住的地方離這裡挺遠。”
“哦。好。”縈西機器人一般的應聲,聽到“回家”時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好像從來沒有過家,或者說,她的心裡沒承認過哪裡是真正的家。
漂泊的滋味也許只有浮萍才能體會,如今,浮萍要生根扎於湖底了?跟做夢一樣。
————————————(補齊)
澤恩跟著婆婆再出現的時候,一臉勝利的喜悅,縈西搞不懂他高興個什麼勁,婆婆手裡拿著幾個小禮盒,笑盈盈來到她身邊。
“縈西啊,恩恩說你愛吃巧克力抹茶餅乾,真是太巧了,我剛烤出幾爐,你拿回去嚐嚐,給點建議。”
“您太客氣了,我”縈西看眼澤恩,澤恩咧嘴笑著連連點頭,婆婆會意,把盒子向她面前推推,“拿著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是你不要再客氣。”
縈西害羞接過。“嗯,一定很好吃。”
飯席間,婆婆對縈西救助紅掌的本領讚賞有加,卻對澤恩挑起刺來。
“恩恩,你看縈西學的這東西多對我胃口,沒事兒還能給我的寶貝看看病,照顧照顧什麼的,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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