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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知了你母親的計劃,他身子骨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盛怒,早些日子就去醫院看了,他突然病發也是這幾天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訴你。”
荏苒低著頭,僵硬地問:“爺爺,還好嗎?”
“我想,你還是自己去看才會知道。”他抬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對她好的人,都沒好下場的樣子,她落淚,無聲,但淚珠卻滴落在地板上。
他抱住她,沒有語言的安慰,只想給她一點勇氣,一點溫暖。
“師父。”
“嗯?”
“我想回去。”
“好。”
她決定的事,便不會後悔。
接下來的事,快如閃電,風馳電掣。
請假、買票、坐火車,回到G市,已是半夜。
他們沒有通知肖家,直接奔往醫院,深夜的醫院,冰冷死寂。
重症監護室外,深藍色的並排長椅,只有荏墨埋著頭,半睡半醒的樣子,疲倦不堪。
“荏墨。”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太過生澀。
荏墨驚醒,看到荏苒時,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揉揉眼,不確定地看著她和她身後的陌生男子。
“我回來了。”她哽咽,無法發出完好的聲音。
他睜大眼,瞬間清醒,“你”嗓子都是沙啞的,他維持現狀太久,身心已經麻木。
“爺爺怎麼樣了?”她看著緊閉的金屬門,阻隔了門裡門外。
荏墨神色黯淡:“不知道,還沒度過危險期。”他的雙全緊握,整個人都顫慄起來,顯然太過用力。
任輕走過去,面前的兩個孩子,太過相像,太過堅強,也太過倔犟。
“會沒事的。”作為唯一的成年人,他需要讓他們安心。
荏墨還有一個月就要滿十八歲了,可是他現在根本沒心情想自己的生日,只希望爺爺能身體健康,平安無事。
“肖家其他人呢?”任輕看了看,整條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在傻坐著。
“他們都走了。”荏墨心如死灰,他終於明白荏苒的出走是多麼的正常,冰冷的肖家,有什麼可留戀的。
自己的父親被爺爺一怒之下打回原形,一無所有,媽媽只會整日哭泣,叔叔被打掉了鋒芒,同嬸嬸一起整天萎靡不振,二叔二嬸為了支撐整個肖家,忙得白了半邊頭,荏雪荏月只是女孩子,是需要他來保護的,他必需扛起肖家!
“荏墨,爺爺看到你這樣,會更生氣。”她看著他流浪漢一樣的造型,蓬頭垢面,也不知多少天沒回去的樣子,都餿了。
她看向任輕:“師父,他不能再這個樣子。”
任輕明白她的意思,走過去拉起荏墨,他太久沒有進食,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走。
荏苒坐在荏墨原來的位置上,空蕩蕩的走廊,針聲落地可聞,令人害怕的寂靜。
荏墨再回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好在任輕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他穿著稍大,但整個人清爽多了。
“你連夜趕過來,去休息吧。”他看著已經在打瞌睡的荏苒,勸她去睡。
“你呢?準備不吃不喝一併躺進去?”她揚眉,話語平淡,但很有效。
荏墨低頭:“爺爺不能沒人看著。”
“再待個把小時,天就亮了。”任輕看了看時間,對他們說道。
“一起等吧。”她坐著不動。
“嗯。”他也坐著,神情如來時見到他那般的目無一物,空洞無神。
任輕披了外衣在荏苒身上,三人坐在冰涼的座椅裡,等待一個佳音。
一夜難熬,夜盡天明。
荏苒頭靠著任輕的肩睡得不安穩,眉頭都是緊皺的。
“我去買早點。”荏墨輕聲說。
“嗯。”任輕小心地把荏苒的身子攬住,免得她滑落下去。
荏墨兩眼通紅地離開,幾日的驚慌失措讓他無比憔悴。
任輕感慨良多,他們只是孩子,這個時候應該上學唸書,卻要承受一些大人們的負擔,太過強人所難。
“師父?”她轉醒,精神不濟。
“早上好。”他鬆開環住她的手臂,讓她坐正。
她環顧四周,不見荏墨人影,問:“荏墨呢?”
“買吃的去了。”他為她順順亂掉的頭髮。
“哦,爺爺呢?!”這個才是關鍵。
任輕微笑:“等會兒會有護士進去看的,裡面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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