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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地面對,倒不如走了來得乾淨。沒有開始也就不必計較結束,過往的一切只是漫長生命裡的一個停頓而已。如今走過這個停頓,生活還將繼續,人生也一如往常般精彩。
嚴肅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那天沒來得及問方針在醫院裡襲擊她的那個人是誰?潛意識裡嚴肅覺得那不是一場意外,但一想到方針乾脆果斷地離開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拖泥帶水。
一個女人尚且可以快刀斬亂麻,更何況是他?
嚴肅開車離開嚴家大宅回公司的時候,心裡關於方針的那點記憶已經被抹去得差不多了。他開啟車窗吹了會冷風,等車停在深藍地下專屬的私人停車場時,整個人已經恢復正常。一切就像回到了方針剛出獄時的那刻一樣。
方針的心裡也有相似的感覺。
從嚴家出來之後她覺得就跟從牢裡出來時差別不大。她依舊沒有地方去,家是不能回了,朋友也不想再麻煩了。她現在和那時唯一的不同在於口袋裡有了賴以生存的金錢。
有了錢一切事情就好辦了。她本來也曾讓徐美儀幫她留意過哪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從嚴家離開的當天她就給對方打了電話。徐美儀一聽她辭職了什麼也沒說,很講義氣地就來她臨時住的小旅館找她,又要把她往家帶的樣子。
方針卻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我想租個房子,小一點便宜一點,跟人合住也沒關係。你不用替我擔心錢的問題。”
出獄三個月她其實攢了不少錢。安德森給她的七千塊她幾乎沒動過,離開嚴家的時候老太太讓人給她按三個月結算工資。頭一個月四千塊後兩個月五千塊,再加上前兩個月額外多的一千塊全勤獎,她從嚴家一共拿到了一萬六。加上原來有七千,她零碎花掉了不到一千,算一算她現在居然有了兩萬二的存款。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方針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攢下這麼多錢。
五年前她又當記者又當翻譯的時候,掙的比現在要多,可錢卻總也攢不起來。每次錢剛一到手家裡就總有莫名其妙的理由要花錢。不是冰箱壞了就是飯桌嫌小了,要不就是沙發舊了。總之她出來工作那一年裡掙的錢幾乎全貼了家裡,最後銀行卡上的那點餘額也就夠她牢裡五年的開銷吧。
所以她媽總罵她是賠錢貨,搞了半天一分也沒剩下。可她細細想想,那些錢不是花在家裡了就是讓父母拿去貼補弟弟了。他們一直想給他買房娶媳婦,如果方針沒坐牢的話,她敢保證這五年裡她掙得再多也未必能攢下這兩萬二來。
徐美儀見她手裡確實有錢,也就沒再勉強。畢竟讓方針住到自己家雖然是好意,但對方心裡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吧。她也不想讓方針太難做,也不忍心方針在她家裡還整天做些阿姨才做的工作。
於是當天方針還是在小旅館住了下來,一晚上一百來塊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到了第二天白天,她正準備出門去找工作,徐美儀就打來電話了,說已經幫她找到合適的房子了。
那房子據說位置還不錯,離市中心不算遠,搭兩站地鐵就到了。在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裡,是個一居室。說是一居室其實就是一個單間,總共就二十來個平米,被隔出一個小衛生間後其餘的房間客廳廚房都在一塊兒。九十年代的時候這樣的房子還是挺多見的,造的時候多出來一點面積一般就會被做成這麼一小間,租給那些單身的男男女女。
方針對這麼個地方很滿意,簡直出乎她意料得好。她也想過去跟人合租,但擔心自己有案底會讓人感至不安。可如果去租正經的一居室又太貴,她捨不得那個錢。這個小單間地方不大卻足夠*,關鍵是便宜,每個月只收三百塊。
在這個國際大都市裡,每個月三百塊還能租到單獨的一間,根本就是撞了大運了。徐美儀說房子是她一個朋友的,他們一家人出國移民了,國內的房子想找信得過的人住著,也算是幫著看看房子。所以收的房租只是象徵性的,幾乎就相當於白住了。
房子訂下來的當天方針就搬進去了。她東西不多,徐美儀用自己的小車一裝就齊活了。到了新家後她又幫著佈置了一番,還買了很多日用品給方針用,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才消停。
方針說要請她吃飯,徐美儀堅決不肯花她的錢,最後只在她家隨便吃了點麵條。當她頂著暮色離開方針的小家時,剛鑽進車裡手機就響了。
她接起來一聽對方的聲音就笑了:“表哥,我這回可是幫你大忙了。你要是再不把方針給我追到手,你可就太差勁了。”
電話那邊沈騫的聲音也帶著笑:“成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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