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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兩下就乖乖順從了。更有可能一把推開他當沒這回事情,繼續拿著酒瓶子吹。
可最後的結局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就在他雙唇貼住方針嘴唇的一剎那,對方望著他的眼神迷離而空洞。然後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默默地閉上;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嚴肅失神了一秒,一手託著方針的腰,慢慢地把她整個人輕放在沙發上。然後他摸著嘴唇失笑。
剛剛那個吻本來是想用來看清自己的內心的;可對方沒有回應他也就無從體會;到最後依舊不過是肉碰肉皮碰皮;甚至還不如上一回來得驚心動魄。
他摸了唇失神了片刻後;很快又恢復正常。他拿過沙發上的外套給方針披上;然後抱著她大剌剌地走出酒吧。
從包廂到酒吧大門一路橫穿整個大廳的時候,嚴肅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他不是一個鮮少有人關注的人,事實上他無論走到哪裡總能成為別人的焦點。可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滿足過,就像是虛榮心瞬間膨脹,充盈著他整個身體。
那種抱著一個女人向其他男人宣示對其的所有權這種事情,看來真的會上癮。嚴肅把方針抱進車裡時忍不住又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幾秒,最後默默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淡淡的吻,隨即頂著濃重的夜色回到嚴家大宅。
送方針回房之後嚴肅回自己房間洗澡,沖水的時候他靜靜地思考著一個問題。經過今晚之後,從明天起他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方針。是一切照舊還是該有所改變?
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個女人如今在他心裡究竟意味著什麼?是不顧一切要將她得到手,還是隻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被酒精和荷爾蒙操縱的暫時失控而已?
嚴肅在浴房裡衝了很久很久,最終也沒有得出答案。
但那天晚上他洗完澡出來躺在自己的雙人大床上出神時,絕對沒有想到方針這個女人就這麼悄悄地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第二天嚴肅起來的時候方針還因為宿醉睡得正香。嚴肅洗漱過後換了身衣服開車去公司,忙到快吃午飯的時候歐洲那邊正在選址的深藍工程有了新的進展,袁沐就替他訂了最快的那班飛機安排他飛去歐洲。
嚴肅在歐洲待在三四天,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先去看王子。王子已經出院了,正在家裡安心養傷。他又打電話問過李默,對方說額頭上的疤不算長,加以時日應該可以褪去。實在不行也只會留下極淡的一點疤痕,小帥哥以後用留海一遮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說到最後李默又加了一句:“男人關鍵看內涵,不看臉。”
這話放在平常兩個男人間說說也沒什麼,但放在他和嚴肅之間講起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作為這個時代典型長相出眾的兩個代表,他這話一說怎麼聽著就有點諷刺的意味。
嚴肅笑著罵了他一句,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心情還不錯。但很快他的笑容就被收了起來。因為轉眼間他就知道了方針離職的訊息。
聽說就在王子出事的第二天,方針就跟李姐打了辭職報告。李姐是個人精,早就嗅到了方針在這個人不一樣的地位,這種事情她當然不能私自做主。在實在留不住人的情況下她把這個事情報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就把方針叫過去問了幾句,具體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大家只知道方針從老太太那裡出來後就去會計那領了兩個多月的工資,然後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沒去見任何人,包括老楊師傅和王子,就像她突然來到這個家一樣,她又突然離開了,連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背影都沒有留給眾人。
方針在這個家留下的痕跡本來就不多。她來的時間很短,平時又總在花圃工作,只有每天吃三頓飯的時候才會出現在眾人眼前。但那種時候通常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食物上,方針又是個安靜不多話的人,兩個多月下來她在這座宅子裡沒交到一個朋友,也沒和人說過一句自己的私事。
很多人甚至在她走了三四天後都覺察不到她的離開。像她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從來都沒在別人心裡留下什麼,自然也就激不起一絲漣漪。
但方針畢竟在嚴肅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撇開那兩個淺而無味的吻不談,他們兩人在這間屋子裡交集幾乎比誰都多。
方針不留一句話就走了實在令人不太愉快。嚴肅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看著上面那個自己從李姐那裡要來的電話號碼,想了片刻後,毫不猶豫地刪除了。
既然她選擇離開,那就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嚴肅那一刻的心是放鬆而平靜的。這樣也好,與其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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