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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無數人正在看不到的地方議論紛紛。
我只能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幸好她也沒有追問,冷哼一聲就走了,臨走扔下一句;“早知道你不會說。”
我一個人離開,去咖啡店打工。三月過半了,撲面而來的風卻依舊冰冷,咖啡店前的街道永遠是安靜的,剛下過雨,地上的菱形花磚乾淨如洗。路上行人不多,我把手插在口袋裡,匆匆低頭趕路,一邊一邊消化袁宇即將離開的訊息。
談不上魂不守舍,但那種突然鬆了口氣然後便悵然若失的感覺真是非常古怪的,讓我很不習慣。
雖然我無法接受袁宇的“一時興起”,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可算是我在學校裡唯一的朋友。如果半山腰的那一幕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無論過多久我都會為此難過的。
快到咖啡店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了。
路燈隨著雨聲突然亮起來,天幾乎是一瞬間變黑了,咖啡店暖色的燈光比平時顯得更加吸引人,我快跑了幾步推門,門上的鈴檔清脆作響,小菜在吧檯裡頭也不抬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我把外套的帽子從頭上翻下去,抖了兩下,劉海都有些溼了,冷意鑽進面板裡去,讓我打了個噴嚏。
小菜抬頭,看到是我就從吧檯裡走了出來:“你可來了,有人等你呢。”
我愣一下:“誰?”
她一根手指朝上:“在二樓。”然後又湊近我耳朵壓低聲音說話,擠眉弄眼,“是帥哥。”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小施先生來了?”
小菜的審美觀對我來說總是個挑戰,就比如她迷戀老闆,老闆就是天下美男的模板,小施因為某個我所不知道的側面角度與老闆相似,就被她牢牢記住,偶爾幾次出現在咖啡店外,都要被她津津樂道說上好幾天。至於嚴子非,小菜說,她被他的氣勢壓倒了,以至於無法分辨他的確切容貌。
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我簡直目瞪口呆,但小菜是非常認真的,還給我解釋。
“你不覺得那位嚴先生很厲害?”
我反問:“厲害?他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小菜大聲嘆氣:“不是那種厲害,是氣勢你懂嗎?氣勢。我每次走到他面前,都覺得自己會說錯話。”
我不明白,對我來說,嚴子非是愛笑而親切的,很多時候甚至是有趣的,或許是因為他對我敞開胸懷,我驕傲地想:只有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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